五十八、鱼在深夜起舞

龙逸感觉特别想果丽,连夜驱车去了钢城。果丽依然在咖啡馆等他,月光中的她,像一幅国画。龙逸激动得像个少年一样冲上去紧紧抱住她。

良久。两人一句话不说,用热吻填补渴别已久的想念。

最后,两人相视而笑,心照不宣地把对方往卧室里拽,边拽边撕扯对方身上的衣服。这一次,龙逸感觉果丽像土地,温软而深沃的土地。龙逸所有的疲惫与迷茫得以掩埋。他将头深深埋进果丽怀里睡去。

醒来的时候,他发现果丽在打量他。果丽说,我们去华山吧?

两人第二天去了华山。果丽从小就恐高,龙逸明白果丽的用意,果丽是用实际行动激励他:“自古华山一条路,既然选择了刑警这个职业,再困难也要坚持走下去。”当然,里面还有一层深意,是关于爱情的。最令龙逸感动的是,果丽颤颤巍巍走过长空栈道冲他回头微笑,那个笑容犹如初见。

他们依偎在一起,望着夕阳西下。

果丽说,还记得吗,因为恐高,我的特训课不及格,你偷偷去给教导员送礼?

龙逸笑,答:“当然记得,教导员像训儿子一样一顿痛训,结果他爱人来了,那个脸瞬间由阴转晴。轮到他爱人训他,说我比他做得好,懂得关心人。甚至拧教导员的耳朵说,给不给及格?教导员嗷嗷直叫,只好答应。”

“可惜,教导员的爱人已经不在了。”果丽忧伤地说道:“前年,我回学校时听说的,教导员的爱人患癌症去世的。去世前,教导员对她极好,像伺候月子一样,给她唱歌、陪她看星星。她对教导员说,以前你不在家,太想你,我就把月亮当你的耳朵,想象着拧一下。每次,我这么一想,就会解气,就会笑,就会把对你的怨言忘掉。”

龙逸说,以后,我就陪你看每一个夕阳西下。

果丽笑,说,你以为我是小姑娘呢?不过,还是要奖励你一下,情商有进步。说着,在龙逸额头亲了一下。

龙逸说,你知道为何来找你,我从没想到会这么难。要是没有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果丽说,我知道。但是,有我克服恐高症难吗?

龙逸笑,说,是,那倒是。

果丽继续说,你知道,你什么地方最迷我吗?我似乎从没有对你说过。

“什么?”

“就是你身上那股劲,比老黄牛都拗的劲。上学那会儿,无论遇上什么难题,你都会死磕,一定要磕明白。在很多人眼里,是傻,但我觉得,能顶天立地的男人都有这股子劲。我希望你永远拗下去,那样才可爱!”

龙逸望着夕阳缓缓落下,果丽的话,就像那温暖的霞光,让人不惧怕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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