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小调第五交响曲
卷一·妄念协奏曲
Chapter5
“你怎么来了？”
“大叔？”
门扉推动的声音吸引了四人的目光，看清楚来人，游维与挽歌不约而同说道。
大叔摘下头上的黑色礼帽，岁月苍茫，发中掺杂着缕缕银丝，泛着流年的光芒。朝着挽歌四人走来，带着微笑向挽歌凌臻点头问好，望着游维夫妻道：“路过，渴了。”说完，不客气地在游维身边的位置坐下。
“没水了，你可以走了。”游维一脸嫌弃地看着不把自己当外人的男人。
“茶也可以，麻烦你了埃琳娜。”男人完全不理会游维，歪头看着游维另一边的埃琳娜，勾出一个亲和的笑容，温暖了雪日之寒。埃琳娜看着两个人的互动，掩嘴低笑，眉眼弯弯，朝男人点点头，拍了拍游维的手，起身给男人取杯倒茶。
“你还招惹这俩姑娘了？”游维鄙视地看着身旁让人感觉儒雅斯文的老男人，刚刚挽歌的反应明显认识这个人。
“国外待久了中文都不会了？什么叫招惹？我看你的中文都不如埃琳娜了。”男人打量着游维，啧啧称奇。
“昨天我们在一家店遇到的大叔，零钱不够，是他请我们喝的果汁。”挽歌出言解释道。
“不用理他，他就是嫉妒我认识两位美女。”大叔笑着给挽歌说道。
“我需要嫉妒你个老单身？”游维接过埃琳娜手中的托盘，挑眉瞟了男人一眼，无比嘲讽道。埃琳娜早已习惯二人的交流方式，淡然自若地把果盘和小吃食摆好，招呼着挽歌与凌臻不必客气，给她俩续上茶，最后给男人倒上茶，坐在游维旁边。
“没想到我们还能遇到，虽然地方不太好，也算凑合。昨日还未自我介绍，鄙人姓唐，唐昇洛，你们可以叫我老唐或是唐叔。”唐昇洛置游维不理，谢过埃琳娜，微笑着朝挽歌她们说道。
“唐叔你好，我是凌臻，这是挽歌。”凌臻向老唐介绍她们俩。
“你们怎么会来这里，还认识这小子？”老唐喝着茶，疑惑地问着凌臻。凌臻与挽歌对视几秒，简而意赅地告诉了老唐昨晚游维帮她们的事。听完，老唐认同地点点头，斜眼看了看旁边的游维。游维毫不在意身上的视线，老神在在地喝茶配饼干，享受着下午茶慵懒地时光。
“你们会来到这里，还是为了那个地方吧？”老唐带着询问的语气，坚定地眼神却宣告者这是个陈述句。闻言，原本悠闲的游维也严肃了起来，视线在老唐与凌臻之间徘徊。
“是。”凌臻毫不胆怯地望进老唐的眼中，挺直腰杆，不在突然压迫感强烈的气场中丝毫不见退缩。骤变的氛围，挽歌与埃琳娜都不由靠近自己身边的那个人，紧张地看着他们。
“为什么？就为了重温旧梦？没必要的情怀。”老唐不认可地看着凌臻不动摇的脸。
“这段时间心中总有一个声音告诉我，我要回那里去。可是当我们来到这里，我查找不到任何关于那里的信息，询问的所有人不是说没这个地方就是含糊不清地回答，越是这样，我心里要回那里的欲望就愈加强烈，到底发生了什么，提及那里，你们都避之不及？”凌臻勾起嘴角，邪魅地看着眼前的两个男人，淡定而无畏。
挽歌听了凌臻的话，震惊地望了凌臻一眼，同样坚定地看着对面的人。一直以来，她都看不清梦里的地方，可是总有种熟悉的感觉，就像是两年前她们来的这个地方，仿佛有一种力量与召唤，在心中呼喊着自己要回去，原来，除了自己，臻儿也有着同样的感觉。
老唐与游维看着对方，没了之前两人对视时的戏谑嫌弃，眼神似乎在交流。
“那个地方已经不是两年前那个了，的确是不见了，白天不见，怎么也找不着，太阳落下，才会出现。”游维打破了沉默，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揽着埃琳娜的肩膀，褪去此前的严肃，戏谑地看着凌臻：“还去吗？”
“游维！”老唐反对地出声。
“她们执意要去的话，你能拦得住？你告诉她们没这个地方，她们还不是都摸到这来了。”游维无所谓地看着老唐，抬抬下巴指向凌臻她们的方向。老唐转过头看向她们，只见两个女娃眼神坚定而无惧地盯着他看，无奈地摇摇头，叹了口气。
“要去也行，我和游维陪你们去，听指挥，不能擅自行动。”老唐严肃地对凌臻她们说道，挽歌闻言开心地摇着凌臻的手臂，朝着老唐不停点头。
“诶诶诶，我什么时候说要去了？”游维被安排，不由不满道。
“你忍心看着一个老头带着两个姑娘冒险？风烛残年配弱不禁风？”老唐看着游维中气十足地问道。
“呸，说我忘了中文，你还会不会用成语？现在你承认自己年纪大了，还风烛残年，咋不说自己行将就木啊？你要蹚浑水别拉上我，与我无关。”游维讽刺地回答，懒散地靠着椅背。
“我去。”一直沉默的埃琳娜虽然听不懂游维和老唐话里词语的意思，但能知道游维不和他们去那个地方，他们三个去终究不安全，让人不放心。
听到埃琳娜的话，游维坐直了身子，凶狠地看着她：“你又凑什么热闹，不能去。”
“你不去，他们三个人不安全，我不放心。”
“那也不关你事。”
“你不让我去我就偷偷去。”埃琳娜也坚定地看着游维。
“你…….”游维生气地盯着她。
看着游维与埃琳娜似乎为了她们的事要吵起来，挽歌打算出言劝阻，却被老唐看出她想干嘛，摇摇头示意她不要说话。
“我去行了吧，你留下。”游维在埃琳娜的眼神中败下阵来，无奈地妥协。
“你去了我也去，肯定很好玩啊，我一个人多无聊。”埃琳娜讨好地看着游维，那双蓝色的眼睛晃着游维的心神。
“这才是你真正的理由吧，我们都去了店里的小猫小狗怎么办？”游维哭笑不得，宠溺地戳戳她的额头。
“就一晚嘛，我们可以拜托蓝依帮忙照看。”埃琳娜说完，走到对面凌臻身边坐下，挽着她的胳膊，等待游维的“判决”。
“你都决定好了，我还能说不吗？到时候你们三个都得乖乖听话。”游维心累地看着三个决意探险的女人，只见对面三个全换上乖巧懵懂的样子，朝他点点头，他只能无奈地闭眼靠在椅子上。
“那好，今晚好好歇歇，明晚我们出发。”老唐看着对面的兴奋，看看身边的无奈，勾起一抹温文尔雅的笑容。
风未停，天将歇，又落一场雪。
未完待续
文/梨落殇 祁凛
@梵尘卿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