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照见过古人,清风踏足过四季,候鸟穿越雪山,它们那样清冷潇洒又自由辽阔。而我,却似乎只看得见方寸之地的欢喜与落寞。
每天见到最多的,是忙于生活的匆忙。接送孩子,买菜做饭,洗衣拖地,有人满世界奔跑,也总有一些人固守一隅,清扫房屋,温粥等人。冷暖相随的人间烟火,似乎都在那女人将碎发迅速捋到耳后的专注里了。
有些人的梦想很远,有些人的守候很近。偶尔我会想,是什么在链接那些又远又近的生活。
平日里,也不乏精明可爱的人,他们或堂而皇之或委婉转折地算计着私利。既会因势利导,也懂互利互惠,日常里薅得了羊毛,占得了便宜,但也支棱得起面子,格局打开的时候,可迎四方来客。斤斤计较起来的时候,分毫不让,泼辣又强势。每每令我瞠目结舌。
这些活色生香的人生,是多么热闹。他们总有用不完的热情和耐心,可以为了获得一个平板电脑而让几十个人办信用卡,可以为了砍价而让我把拼多多卸了又装,甚至可以为了自己的利益而侵占别人的劳动成果……似乎精打细算、有所收获的一天,就是成功的一天。
对比那些成功,有些人有些景,就差不多跟我一样迟钝了。梅雨时节里天上淅淅沥沥的雨,小区里经久不衰的花朵,都是夏天留给土地的回忆。路边摆摊的老农今天换了一件卡其色的衬衣,白发的老太太又一次牵着老伴的手在散步,站在那颗柏树下,我想起了泰山黄山上那些负重前行的身影,他们是挑山工拾荒者。生活真是轻盈又沉重。
很多时候,我似乎就是无聊的看着别人如何生活。看到富有也看到贫穷,看到繁华也看到了残阳,看到了寡淡又深情地人与人之间。
目光所及,皆是方寸之地,以及那里面的,人们的欢喜与落寞。
在这所有的一切里,我也看见了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