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沂人民广场。
“请问一下,你是摄影爱好者还是家庭用?”
“摄影爱好者。”
“从哪里来?”
“武汉汉口。”
“不知道。我没去过。”
2014年2月9日黄昏,我这个临沂人与马乐就这样相遇了。从摄影谈起,引出了我的精神会餐兴奋点——《狼图腾》。
“你读过吗?”
“没读过。”
“我刚买了一本,送给你吧。”
这本《狼图腾》,是我珍爱的版本——长江文艺出版社2004年第一版,我保存最早的一本是2005年3月第9次印刷的,刚买的是2013年12月第140次印刷的。新印刷的《狼图腾》较之历年印刷的有几点不同,最大的不同就是,封二有新书广告,震撼我的是《重返狼群》封面照,书的作者是李微漪,她的《我家有狼初长成》2011年8月由江苏人民出版社出版,被我珍藏,作者本人也被我确定为要寻访的奇女。没想到,她的描写自己救狼放狼经历的书引起了以《狼图腾》传世的伟大作家姜戎的关注,《重返狼群》的封面上赫然印着:“《狼图腾》作者姜戎激情作序:本书给予我精神上空前的震撼。”二者真是有缘,李微漪在《我家有狼初长成》中曾如此提及《狼图腾》:“我想起《狼图腾》中曾描述掏出的一窝狼崽装死的场景,不禁会心一笑,这是狼崽们唯一的自卫方式。”《重返狼群》莫非写的是小狼格林重返狼群之后的故事?可惜临沂书城工作人员告诉我,《重返狼群》已经售完。我很想细细品味《狼图腾》广告照片中的《重返狼群》封面,尤其是关于《狼图腾》作者的文字。但是,把它送给马乐,我也不心疼,因为可以再买。赠送给陌生朋友《狼图腾》,我的本意并非扩展我的博客读者面,而是要给《狼图腾》读者留下深刻印象:一个农民为什么要以有限的收入免费赠书推广《狼图腾》?痴人妄想:自己能够免费赠书累计达到一万本。期望:有朝一日《狼图腾》发行量超过《圣经》。野心:推动中国的进程,甚至影响世界。
我赠书有个习惯做法:为受赠者拍照并发布到互联网上,既证实自己的言行,又扩大影响。取出相机,但是相机电池没电了。我没带三脚架,马乐也没带,只好请路过的两个女孩中的一个帮忙,用马乐的相机拍了两张合影,马乐答应我发送到我的邮箱。
我给马乐讲《狼图腾》的时间不算短。他走了,我也想起妻子曾打电话告诉我已包好水饺让我回家吃,我此刻欲告诉她马上就到,可是发现手机不见了。搜查了数遍衣袋、手提袋等,确信已被马乐顺手牵羊,不禁嘲笑起自己,一遍遍自言自语:就我这点智商,还想写《狼图腾》续?真是天大的笑话。我还刚刚与马乐谈过我写《狼图腾》续的构思,其中之一就是描述盗贼的许多惊人之举。敌我之争,会调动多方(包含双方的亲朋、社会、国家)的最高胆识,因为性命交关。李微漪的《我家有狼初长成》中有一句话:“最好的老师就是你的敌人。”我本人有两辆自行车被盗的经历,其中一辆上了锁并放在躺着的脚旁不超过20厘米的地方,我听到有汽车在我不远处停下来,此时是黎明时分,我睁开眼睛看见街灯下有人往汽车上搬自行车。汽车开走后,我收回目光大惊失色:自行车消失了。他们是如何做到的呢?回头看,他们一群小贼有说有笑从我身旁经过,说笑声、杂乱脚步声会麻痹我的戒心,还会掩盖盗车的声响,设计得天衣无缝。那么,马乐是如何做到书与手机一箭双雕的呢?我马上想到我为赠书题写赠言时对方告诉我的名字:马乐。对于他来说,马乐,是“马上快乐”的意思,还是“马年快乐”的意思呢?对于我来说,马乐,是真名实姓吗?
我沮丧地坐末班公交车来到儿子工作地点,告诉他:“我的手机叫一个小青年偷去了,你给你妈妈打个电话,说我一会儿就到,叫她别心急。”
从儿子的工作地点到家还有一段路程。公交车没有了,只好坐出租车。在出租车上才想起:“老师傅,我的手机可能叫一个小青年偷去了,用你的手机拨一下我的手机行吧?”他说:“我没带手机。以后最好不要和陌生人搭话。”
回到家,立刻让妻子拨打我的手机,我的手机在我的手提袋里响起来。妻子伸手仔细摸索,找不到;我伸手仔细摸索,也找不到。二人不服气地交替摸索,好久,终于找到了。原来,手机在手提袋半腰,而我们反复摸索的是手提袋底部。
我大笑:“不是亲眼看见的,打死我也不相信。”
几天之后,我如愿以偿读到了在临沂书城订购的李微漪著的《重返狼群》。不知何故,我的邮箱里一直没有马乐发送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