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一鸣
这是一个风晴的午后,我坐在房间里喝茶,心情有点起伏,想写点什么。这点心情起伏大概是修改《西游前战》前言引发的吧,作为一个感性多于理性的人,总是容易被过往的一些东西触动。
我曾在一篇文章里说过,如果一个人常常说起某些东西,那可能是他的心结,他需要尽情倾诉才能放下。我想起自己写过的《晴时有风》,确实应了这种情况。一些往事,一些感伤反复回想,感触会变成麻木,汹涌的情绪会归于平静。这点藏在内心的东西其实是终于消耗完毕了,至少在短时间内不会再兴风作浪。我想,写作的欲望大概也是这样,拼命去写,也会容易快速消耗。做什么事情都好,要长久做下去,保留一点有趣的感觉,会走得更远。
我回想自己写过的文章,似乎我常常不自觉就会说起写作的不易——其实我真没感觉这困难需要反复念叨。大概它还没有到很容易的状态,它依然偶尔用“难”的一面剌激我。有时候我也会感慨,“拜托,怎么又兜回这个问题,这不是我的本意好吧!”思维的方向也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牵引着,不知不觉又回到这里。
以前我会很纠结这个问题,现在我会随意一点。我曾经有一个天真的想法,我的文章这么多,哪天我有点名气了,每篇文章都多几个红心,我的红心数很快就暴涨吧。直到现在这样的情况一直没有发生,我意识到一个作者“有效”的文章大概就只有置顶的几篇,不会有那么多真爱粉从头到尾把作者的文章看上一遍。所以,我也坦然,就算我写了不少内容重合的文章,但也没有多少个读者发现。
首页投稿取消,对我来说是一件好事。因为一些莫名的责任感的关系,之前我写文章的态度会很慎重,没有太多分享价值的文章我尽量不写。否则这些文章上了首页,恐怕招来满屏嘲讽,“什么签约作者,什么首页编辑,不外如是!” 因为这个原因,去年写文有点累。有很多东西不想写,在有限的范围里不断逼自己。
我更喜欢现在的算法推荐,我可以写一些随意的内容,发表一些不需严谨论证的想法,像是偶尔跟简书的朋友们聊聊天。我有很长的一段时间处于沉寂的状态,所谓的小透明。后来当自己小有名气,那沉寂已久的苦闷似乎得到发泄,有一段时间我很热衷于群聊。当时也觉得自己很萌,似乎也可以这样一路萌到天荒地老。后来一年多连载主编的工作把这种乐趣过度消耗,有一段时间起床之后我很抗拒看手机,因为至少要处理十几条回复信息。那时我又怀念起以前平静的日子。
最近半年我基本停用了朋友圈,只是偶尔开课要发发广告——事实上,我也不觉得在朋友圈发广告有多大的作用,可能大部分的简书作者都屏蔽我了。我很少发朋友圈,也很少看朋友圈,因为容易焦虑。自己的小成绩会让别人焦虑,别人的小成绩会让自己焦虑,何必互相伤害,还是离开这个圈子好了。
我更喜欢纯净的简书交流,没有那么多喧嚣,老朋友们不时来唠叨几句,不至于寂寞,也不至于伤神,挺好的。昨天偶然想起一位很久没有联系的简书作者,打开他的主页,看了几篇文章,发现他竟然在文章里提到我,有一种被老朋友惦记着的幸福感。这正是简书一直吸引我的地方。
我曾经想写一篇名为《网友关系能保持多久》的文章,对这个问题,我自己的答案是:大部分网友的联系在一年以内。如今我大部分的读者都不是前两年我连载长篇时候的读者。如果他们偶然看到这篇文章,也算是我向他们问声好。我觉得一个作者对读者最好的报答就是写出他们喜爱的作品,所以对那些年追文的读者,我心中有愧。然而,我也觉得,一个作者要进入良好的写作状态,要尽量减少心中的杂念,也包括内疚情绪。承诺得太多,被打脸也越多,双方都无趣。不如待我继续静默,如果某一天我发表了新作,也算是给大家一点惊喜吧。
最近关于李敖的文章很多,而我对他最深刻的记忆源于他的一首诗。大学时候看的,一直记到现在。我没有诗中的满腔豪情,也不是要借这首诗表达什么情绪,仅仅为自己作一些鞭策吧。
我将归来开放----李敖
因为我从来是那样
所以你以为我永远是那样
可是这一回你错了
我改变得令你难以想象坏的终能变得好
弱的总会变得壮
谁能想到丑陋的一个蛹
却会变成翩翩的蝴蝶模样像一朵入夜的荷花
像一只归巢的宿鸟
或像一个隐居的老哲人
我消逝了我所有的锋芒与光亮漆黑的隧道终会凿穿
千仞的高冈必被爬上
当百花凋谢的日子
我将归来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