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丽楠筋疲力尽的摔在一人多高的玉米地里，脸上和小臂上比玉米叶子划出血道子，她喘着粗气，林丽楠的脸上未干的泪痕被汗水冲刷着，头顶上、身边，一团团的蚊子，飞着让人害怕，让人恶心，但是林丽楠的灵魂想出鞘一样，没有反应，就这样呆呆的爬在被推倒的玉米杆上。

林丽楠抬头看看天空，傍晚时分，太阳还没有完全落山，天边的云彩被染成了红色。看到红色她哭了，她想到妈妈嘴角留的血，她想到黑暗中爸爸那布满血丝的双眼。她期盼着有能一阵风，能把她像云彩一样吹走，让她逃离这个忽然间觉得陌生，觉得害怕的世界。

七八米外得玉米地里，厮打的中年男女是林丽楠的爸妈。短短几分钟，就已将变成了，爸爸林二一个人的战场。妈妈王青花被打的侧躺在地上，用手捂着头，林二骑坐在王青花腰间，扇着王青花耳光，嘴里骂着，叫你贱，叫你委屈。王青花，也喊叫着，扭动着身体，躲闪着。

几分钟之前林丽楠还在拼命的拦着爸爸不要打妈妈。爸爸就像一只失控的怪兽一样将林丽楠一次次的推开，甩在地上。

十九岁的林丽楠就这样一次次的摔在被压倒的玉米杆上，最后趴在这呜呜的哭了。

她想到前天夜里，爸妈房里传来的吵架声，接着是妈妈的哭声。她无论怎么敲门，怎样的喊着爸妈，爸妈就跟没有听到一样。爸爸仍旧骂着，烫死你个贱货。妈妈哭喊着：林二，你个肉球，我要跟你离婚。

林丽楠敲开了隔壁奶奶的门，奶奶在院子里好一阵哭骂，爸爸才红着眼睛，冲出房间，让他们都回去睡觉，自己坐在街门口抽烟。

妈妈，鼻涕眼泪粘到头发上，头发乱蓬蓬的，衣冠不整的趴在床上哭，怎么问也不说话。手臂上，胸上被烟头烫过的地方，露着暗红色的肉。

这时林二喘着粗气深一脚浅一脚的拖着王青花，划着被扑倒在地上的玉米秸秆走向地头。先前的愤怒因为累，已经褪去，显得有点苍老，像一个拾荒的小老头。

林丽楠踉跄着跑过去，喊“爸“呜呜的哭着跪在林二的面前，林二看到已经长成大姑娘的林丽楠，松了拽着王青花的手，用那常年喂猪的想树皮一样粗糙的手，擦了擦脸上的泪，叹了口气，头有也不回的走了。

林丽楠跪在王青花身边，喊着妈妈，妈妈，呜呜的哭着，王青花的眼睛肿的像两个核桃，有血迹糊着睁不开眼，鼻子上嘴角的的血迹干在脸上，又被泪水冲出一道道血水。

王青花听到女儿的声音。嘴唇微微的颤动着，发出沙哑的呻吟，却听不清出她在说什么。

一直到天都黑透了，林丽楠才把王青花连扶带拖的带回到家中。

林丽楠把妈妈安顿好已经是快夜里十一点了。妈妈执意不去医院，执意就是死也要死在家里，执意的诅咒着爸爸林二。

林丽楠身体像散架了一样，从爸妈的房间出来，看到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吸烟，客厅的灯黑着，只有烟头一明一暗的亮着红光。林丽楠吓了一跳，小声的叫了一声，定睛一看是爸爸。

“爸”林丽楠叫到。

“恩”林二哼到，声音很低沉，带着沙哑。

林丽楠想问问爸爸，这是怎么了，一向平和的家怎么突然间就父母反目了？但是她不敢说话。她想开灯，爸爸制止了，让她回屋休息吧。

林丽楠，慢慢的走到另一个沙发上坐下。两个手插在两个膝盖间，不停的摩擦着。又喊了一声“爸”。

林二没有吭声，烟头一明一暗。一支吸完了，又点了一支。

“楠，爸爸混蛋”林二的声音中又点抽泣，低沉中又有点激动。

“你妈，咋样了？”

“我妈，死活不去医院，爸，发生啥事了，你为啥要打俺妈？俺妈光哭，啥也不说，到底咋了爸”林丽楠也有点想哭，但是她强忍着，她希望表现的像个大人一样跟爸爸谈一谈。

“楠”林二，哭了。“我真是气急了，我真是疯了，才下那样的手。可是你妈也太不是人了，她个王八蛋，骚货。”林二，猛地止住了声，意识到现在不该在女儿面前骂骂咧咧。

“有些事不该给你们小孩子说的”

“楠，你是个大姑娘了，这这是要去念大学了，要是不念大学这再过几年也该说婆家了”

“爸，我在过一个月就要离开家去上大学了，我已经是个大人了，我妈不是20岁就嫁给你了，我都十九了，爸。你别把我当做小孩子，你给我说说，到底咋了，你跟妈之间到底怎么了。你们也都是岁数不小的人了，为啥忽然间打来打去的。你们还打算过吗？。林丽楠停顿了一下，继续说到：“你俩，要是不想过可以离婚，没必要这么着，尤其你还下这么狠的手。林丽楠，有些激动，身体随着喘气，以上一下的。

爸爸的烟头还是一明一暗。说：“王青花，她个婊子养的。她还想勾搭男人。她做对不起我的事。打他，打的轻。我非得打折她的腿，我看她还敢去浪。”

听林二这么一说，林丽楠还是一愣，虽说，自己自己设想过是不是妈妈有外遇了，但是真听爸爸说出来，林丽楠一时间，有点不知道说啥好。

“爸，你看我妈，天天那副病蔫蔫的样子，对啥事都提不起劲来，怎么可能？你有证据吗？”林丽楠，又点没有底气的说。林丽楠虽说高中一直住校，高考完了，才住在家里。但是也见过几次，妈妈对着手机呵呵的偷笑，问她咋了，就赶紧下意识的藏手机。现在爸爸说妈妈又外遇。难道。。。

“他妈的，天天在老子面前装死，猪不能喂，地不能下。今儿这样，明儿那样。勾搭起来野男人倒是有劲。真他妈气死我了。给老子带绿帽子，老子非得弄死他们不行。”林二，情绪忽然间又变得激动。

“爸，你。。。。这事得有证据啊，你。。。你可不能乱说，我不相信我妈是这样的人”林丽楠说道。

“她天天的拿着个破手机，一见我进来赶紧藏，我就知道没好事。那天我抢过来手机一看，还聊着呢，老公老婆叫着，呸，不要脸的东西”林二，眼珠子瞪得圆圆的，在黑暗中冒着要杀人的光。

就这。。。就因为这个？你就因为手机聊天，就把妈妈打成这样？

“这个不要脸的，都给我招了，她跟那个男的已经聊了三四个月了。真不要脸，你和龙龙都这么大了，还给我说什么真爱，寂寞，温情。就她那个逼样也配。”林二，把手中的烟，狠狠地摁在桌子上，红色的烟头灭掉了。

“王青花这个贱货，还叫嚣着跟我离婚，老子害怕他不离呢。明天老子就跟她离婚”林二，狠狠地说。

“我不要你们离婚”林丽楠呜呜的哭了起来。

父女俩的脑子都很乱，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父女俩，就都这么坐在黑暗的客厅里，许久，林二站起来说，早点睡吧。

第二天一早，林丽楠起来时，林二已经在猪场干活了，并没有拉着王青花去离婚。

猪场就在他们住的房子后面，整齐的盖了五排猪舍。这几年林二养猪，家里的日子过得还不错。盖起了三层小楼，还买了一辆雪铁龙汽车。林丽楠今年已经考上大学，还有一个多月就要去天津上大学了，林丽楠的弟弟林玉龙，今年也上初三了，明年考高中，住在学校里，只有周末才回来。

林丽楠去屋里看妈妈王青花，王青花躺在床上，整个脸都肿了，原本一双大眼睛，平时只是没有精神，现在只能勉强睁开一道缝。右眼处有一大片紫色的淤青。嘴唇上翘起一层干皮。林丽楠看着眼前的妈妈，觉得特别可怜。但是想到昨天爸爸说的话，又觉得妈妈也很可恨。

“妈”林丽楠试探性的叫了一声。

王青花没有吭声，但是眼角有泪滑出。

“妈，昨晚我爸，都给我说了”

王青花还是没有说话。母女俩，就这么僵持着。

“哼”王青花用鼻子挤出来的声音，她想坐起来，可是刚一动，浑身就像被拆散了一样，哎呦~王青花惨叫一声。

林丽楠看到妈妈胳膊上的紫红色淤青和被烟头烫的地方已经结了暗红色的痂。爸爸下手真是太狠了，林丽楠一阵心酸，跑到王青花身边，掉着眼泪。喊了一声“妈”。

王青花一边擦眼泪一边说“别哭了，楠，我活该，妈妈做了对不起你爸的事情，都是我的错。他打我就打吧，之后我们各走各的”说完王青花又呜呜的哭了起来。

“妈，你别哭了，妈，你别哭了”林丽楠哭着，想安慰妈妈。

“可是，你看看我过得是什么日子，我也是一时糊涂啊”王青花哭到。

“可是你爸一天到晚的眼里就没有我，只有他的猪啊。喝点酒就对我骂骂咧咧。死了猪也是冲我发脾气。”王青花委屈的补充道“但凡，他对我好一点，我也不会这样”王青花又委屈的呜呜的哭了起来。

王青花20岁嫁给同村的林二，21岁生的林丽楠。今年才四十岁。王青花只有一个姐姐，嫁到了邻村。前几年王青花老爹瘫痪在床。因为照顾老人的问题，姐妹俩闹了矛盾，如今也不怎么走动了。两个孩子上学又都住校，唯一能跟王青花说说心里话的人，也就是住在前街里70岁的老母亲了。

王青花心里苦啊，林二虽说是能干，平日里也舍得让她花钱。她总说自己身体总不舒服，林二也不强求她下地干活或者去猪场帮忙，她就整天躺在家里看电视。林二，一个人起早贪黑的支持者这个家，也是不容易。可是林二，又呆、脾气又差。结婚二十年了，就没有说过一句甜言蜜语。要么嘿嘿一笑，要么脸一沉不吭声，再急了就又摔又打。王青花觉得一辈子跟这样一个男人，没意思。

年轻的时候，王青花也闹过。可是没用。王青花看着林二被逼得涨红了脸，却怎么也说不出来。王青花是又气又恨啊。王青花就是个家庭妇女，小学也没念完，给林二说些家长里短，林二又觉得麻烦不想听。渐渐的王青花对林二积攒了不少怨气。

这几年生活条件好了，王青花更觉得没意思了。对生活是一点精神也打不起来。看着电视剧里的卿卿我我。王青花心里就痒痒。也希望自己能遇到一个懂她的浪漫的人。

今年四月份的时候，QQ里昵称懂浪漫的人加了她。一来二去俩人越聊越投机。没有谈过恋爱就直接嫁人的王青花，在这个“懂浪漫的人”身上找到了，恋爱的感觉。一想到他，心里就甜甜的，整个人都精神了。王青花站在镜子里看自己，一米七的个子，想象着自己年轻时候的模样，大眼睛，长脖子，一对雪白大大的乳房，林二，第一次摸得时候。。。

四十岁的王青花，就像一朵枯萎的花，皮肤发黄，眼睛没神，整天散发着一股子病态，躺在床上，人也懒得说话。现在遇到自己人生中的第二春。王青花的心扑通扑通的，王青花就觉得自己还年轻，还有机会，自己还是个美丽的女人。

虽然王青花在夜里看着鼾声如理的林二，也会觉的对不起林二。但是面对这难得的机会，自己渴望已久的诱惑，王青花就像喝了春药一样欲罢不能。王青花也时常安慰自己，这只是是聊聊天，只是找找恋爱的感觉，她只是在网上寻找林二给不了王青花的浪漫和温存。所以她王青花才。。。。她王青花并没有把身子给别人，也一定不会把身子给了别人，虽然这几个月的很多个夜晚，林二爬在她身上的时候，她幻想过。

“妈，爸爸打你是他不对，但是这个事是你有错在先，你就别怨爸爸了。你们继续好好过日子好不好。”林丽楠哭求到。

“哼，我要跟那个畜生离婚，离婚”呜呜，王青花又哭了起来。王青花恨林二打她。恨林二对待女人的简单粗暴。可是想到离婚，王青花还是有点怕了。虽然“懂浪漫的人”曾经给她发了一张，他和他老婆离婚协议书的图片。说要离婚娶她。可是她们面都没见过，她害怕。还有两个孩子，虽然都大了，可毕竟都还没有成家立业。住的地方好说，真离婚了，她就回娘家去，自己没有兄弟，不用怕兄弟媳妇的脸色。可是自己活了半辈子，也没有挣过一分钱，自己和老娘都是靠林二养着，真要是离婚了，可怎么活啊。

想到这儿，王青花没了底气。挨了打的愤怒也被现实问题冲淡了不少，现实让她清醒，让她害怕。她呜呜的哭着。她想到了一向是自己嫌弃的林二会不会和他离婚。就算不离婚会不会以后不给她钱花。王青花不甘心，呜呜的哭着。

妈，你行了吧你，你是挨了打，但是那也是你自找的。爸爸这些年来对咱们家的付出，对你的好，对我和龙龙的好那是有目共睹的。你说你都跟我爸过这么多年了，你还成天想点烂七八糟的事，我都这么大了，你也不害臊。林丽楠生气的说着王青花。

林丽楠看王青花只是哭，知道妈妈的态度已经没有那么强硬了，并且爸妈要想不离婚，肯定的是妈妈先认错才行。所以他继续说：“妈，你要是不想继续过了，你就离，那以后我跟龙龙都再不会理你了。你破坏了我们的家庭。我们恨你。你去追寻你的狗屁爱情吧，我们都不拦着你”林丽楠说着也哭了起来。

“我是想好好过日子，可是你爸呢，他能放过我吗？他是把我往死里打啊，他不会在跟我过日子了。”王青花平静一点后给女儿说道。

“那你保证，你要跟。。跟那个人断了，给爸爸认个错。行吗？”林丽楠语气缓和了下来。

王青花心里很清楚，怎么才能挽回闺女的心，所以继续装着可怜。就“恩“”了一声。然后突然激动的说：闺女，妈也是糊涂。妈，错了。妈，知道错了，妈对不起你和龙龙。闺女，可是你可千万别看不起妈行吗？。妈，知道错了。闺女你帮帮妈行吗？

林丽楠也抱着王青花哭了好一会儿。

连续三天，林二都没有回家。林丽楠去猪舍叫了几回，林二都说忙着干活没有回来。林丽楠这几天只好到饭点给林二送点吃的。王青花这边，虽说被打的不轻，但是都是些皮外伤，并没有伤筋动骨。已经能下床了。

第四天，傍晚的时候，林丽楠正在厨房里张罗晚饭。哐当，街门被狠狠的推开。林二，黑着脸回来了。林丽楠赶忙跑着迎了出去。“爸，你回来了？我刚做好饭，你赶紧洗洗，咱们吃饭吧。

林二这几天没有刮胡子，长短不一的胡子东倒西歪在黑黄的脸上，林二努力的撑着，用愤怒来掩盖内心的羞辱。“恩”了一声，走到水池边，准备洗洗。

王青花见到林二回来，一阵哆嗦。她怕在挨打，她躲在屋里不敢出来。站在窗边不是，坐着不是，躺着装病也不是。

妈，吃饭吧，爸回来了。林丽楠，喊道。

哦，哦，你们先吃，我，我就来。王青花，坐立不安的回应着，不敢出来面对林二。

林二，闷着头不说话。放下筷子，点了根烟。

爸，你别抽了，快吃饭吧。林丽楠，心疼的说着。林丽楠看着两眼深陷，嘴角上几个红红的火炮的爸爸，心里几阵心酸。林丽楠知道爸爸对她和弟弟的好，知道这些年来爸爸对家的付出。林丽楠心疼爸爸。

林丽楠跑进屋里把妈妈拽了出来。王青花扭扭捏捏的做到了桌子的另一角。偷偷的看着林二。

林二装作没看见王青花一样，大口的吃着饭。林二不停的吃着，怕有人跟他说话，他现在当着女儿不知道怎么面对脸上还带着紫色淤青的王青花。这一切都太突然了，发生这样的事情，作为一个男人要是不打她，不跟她离婚那还是个男人吗？可是冷静下来，那都是气话，真的要把这个经营了二十年的家拆散，林二还真舍不得。他今天回来就是做好了决定。日子还得过下去，只是这个决定，让他在已经知情的的女儿面前有点难为情。

吃完饭，林丽楠借口去隔壁找邻居家的女儿小月去了，一会儿打电话回来，说就住在小月那不回来了。家里只剩下了林二和王青花，俩人谁也不说话，屋里静的只听到表针滴答滴答的声音。这声音让王青花不安。

林二依靠在床上抽烟，若是平时王青花肯定一把掐了去，还有数落林二几句，给林二脸色看。可现在王青花不敢，她怯生生的挪到床边，低着头小声的喊了声“二儿”。林二吸着烟没有理她。王青花抬眼看了眼林二，抬起头又喊了一声“二子”。“二子，我错了，你就原谅我吧。”

“哼，你还知道错”。

王青花忽然扑通的跪在床上，手放在林二的胳膊上，带着乞求的哭声说：“二子，我真错了，我真知道错了，我不是人”呜呜呜“可是我不能没有你，不能没有咱们这个家！”

“二子，你就饶我这一次吧，我再不敢了”王青花声泪俱下的说着。

林二深深的吸了一口烟，吐出来，又吸了一口。冷笑一声说：“你不找你的狗屁爱情了，你不找你的野男人了？不要脸的东西”说着一把甩开王青花的手。

王青花哭着，往前挪了挪，用手抓住林二的胳膊，“二儿，我真错了，我是被人的花言巧语给蒙骗了，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不敢了，我今后好好过日子，给你洗衣服做饭，好好伺候你，二子，再给我次机会吧，二子”

“就你~”林二，又“哼”了一声

林二看着眼前的王青花，心里生出一阵怜悯。林二知道王青花没跟那人怎么着，可是手机里的那些话让林二恶心，他觉得他作为男人的尊严被践踏，被伤害。他是不打算离婚，但是也不能着么快就原谅了王青花，让王青花看轻了他，不把他当男人。眼前的王青花鼻青脸肿，生泪俱下的恳求着林二的原谅，林二的心里还是有了松动。结婚二十年了，王青花这是第一次放下一直端着的架子去求林二原谅。二十年了，林二嘴笨不会说好听话哄女人但是他林二也用自己的方式宠了让了王青花二十年。这次王青花有错在先，但是自己也狠狠的打了她。看着王青花脸上身上的淤青，林二心头一酸，想一把抱住王青花，问问他还疼不疼，告诉她自己打他也是气急了，告诉她，以后别闹了，他林二愿意对她好，愿意跟她好好过日子。可是现在不行，现在不行。林二的理智提醒着林二。

“王青花呀，王青花，你说你一把年纪了，还这么没有廉耻。你不嫌丢人，也不怕丢了儿女的人。”林二强忍着，冷冷的说。

王青花现在心里已经很清楚，林二现在没动手打他，也没有把她赶出门外，那就不会把他怎么着了，现在的林二不过是还放不下面子，需要她再多哭求一会儿。所以王青花哭的更卖力了。但是王青花一直这么哭，心里又升起一道委屈，娘的畜生林二，把我打得这么狠。王八蛋，以后在慢慢跟你算账。

王青花哭的更卖力吸着鼻涕，抹着眼泪说着：我真知道错了。你就看在孩子的份上原谅我一次吧。王青花又往前挪了挪，手滑向了林二的胸上，脸也顺势贴了上去。

花又贴了上去。王青花知道，搞定眼前的男人很简单，扑倒他，让他释放。

王青花又顺势挤到林二的怀里，林二也就半推半旧的抱住了王青花。

王青花啊的一声叫，林二在摸索中碰到了已经结痂的伤口，这一声惨叫，林二腾的住了手，林二全身触电般的一阵快感。在这二十年的婚姻中，一直是王青花喊叫着不满足，可是林二又何曾满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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