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弄完后，把已经沾着血迹的内裤往窗外一扔，舒了一口气说：“去你妹的大姨妈。”裤子在车后随风飘去。

她钻回到副驾驶。他自从上了车，没给过一个好脸色，于是她问：“怎么了？”

他没有说话。她想也是因为他在买姨妈巾遭遇到了尴尬难堪的打击所致，所以不由自主地笑了笑。她无意中注意到驾驶室上的后视镜，她回头看了看后面的车厢，又仔细看着后视镜里面的画面，问“刚才你看到？”

“看到什么？”他不好气地问。

“看到刚才……”她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后视镜，没往下说。

“没有。”他随着她的眼神看了看后视镜，摇头极力否认。

“混蛋。”她白了他一眼。

一个星期后，他们进到了贵阳。生理期过后的她，有如满血复活，心情大好的她，对生活充满了无限的憧憬和美好的期望。

“你教我开车好不好？”她问。

“不好。”他回答。

“为什么？”她迟疑地问。

“一个女人开什么车？”他问。

“女的怎么了？不是也有两只手，两条腿吗？”她反驳质问。

他没有回答。

“男人开车太久了可不好。”她说。

“哪不好？”他问。

“前列腺不好。”她回答。

“扯淡。”他说。

她的拇指和食指捏在一起，然后慢慢地伸向他的下面，忽然被他打住。她缩了回去，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当你累的时候，我可以开啊。”她说。

“我相信我不比你差。”

在她的一番软磨硬泡之后，最终他还是答应教她开车。她学得很快，让他感到有些意外。虽然他嘴上没说，但她能从他的眼神里感觉得到他的意外和肯定，这让她增加了不少的信心。

初夏，贵州的晚上，尤其是乡村里，漫山遍野的飞舞着萤火虫，如繁星点点，在山间，在田野，在有灯火的村落，在漆黑的荒野，它们就像一个个充满着灵气游戏人间的小精灵。

她把车停在了路边，却被他要求继续开车。刚刚还好好的，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跟他较上了劲，说不开就不开。最后彼此交换了位置。他继续开车上路，她感觉他有点莫名其妙，心里堵着气无处发泄的她抱着吉他，一开始乱弹乱唱。看着那些从窗外飞过的萤火虫的时候，她想起《萤火虫》。

萤火虫萤火虫慢慢飞

夏夜里夏夜里风轻吹

怕黑的孩子安心睡吧

让萤火虫给你一点光

燃烧小小的身影在夜晚

为夜路的旅人照亮方向

短暂的生命努力的发光

让黑暗的世界充满希望

……

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停的车，她转头看了看他，他正望着窗外，手上点了一支烟。她知道他妥协了，心里明明是自喜，可是看着他样子的时候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他下了车，停了一会，然后向野间走去，驮着肩膀，步履徐徐。她静静地望着他渐行渐远的模糊背影，萤火虫在绕着他一路飞舞，直到可以定位他的手上发红的烟头一点一点地消失。她抬眼看了看月色微醺的夜空和那些飞舞的萤火虫。

他点了一堆火，跳跃的火光把的脸庞照得通红。她静静地陪坐在他的身边，也许萤火虫被火光吸引了，他们的周围到处都是闪着淡黄色光线的飞舞这萤火虫。她伸手去抓些从身边飞过的萤火虫，抓了几次都失败，于是她站起来，追着萤火虫跑，没一会，“啊~”的一声从不远处的地方传来。她不慎掉进了一条水渠里。

大概过了四五分钟，她双手合十在胸前，从头到脚湿漉漉的一个人，白色的背心紧贴着她纤细的身体，勾勒出一条好看的双曲线，脚上还裹着泥巴。“送给你一个礼物。”她跪在他的面前，然后小心翼翼的松开手，一只发光的萤火虫慢慢地从她的两掌之间飞出。

他关掉了手上的DV，然后用力地扔到很远的地方。

“干嘛扔了啊？”她不解地问。

他没有回答。她朝着DV被扔出的地方跑去，很快找到了DV，可是打开里面已经什么都没有。“怎么都删了？”她迟疑地问。

他点了一支烟，抬头望着漫天飞舞的萤火虫。

“是不是不好意思被我看到？”她开玩笑地说。

“看到什么？”他问。

“看到那些……你们男人不是都爱看那些电影吗？”她说，“日本的。”

“无聊。”他不好气地说。

“那干嘛要删。”她很是不解。

“她是我以前的女朋友。”沉默了半晌，他说。

“哦。”她一点也不意外，心里却涌来一阵醋意。

“求婚失败了？”过了一会，她小心翼翼地问。

他没有回答。

“很高兴你那天晚上把我当成女朋友。”她说，“你是我遇到的第一个。”

“第一个什么？”他问。

“男朋友啊。”她幽幽地说，“你都把我当女朋友。”

他看了看她，没有说话。

“这是你打算要送她的？”她掏出那枚戒指。

他转头看着她手上熟悉的戒指，很意外甚至很生气地问：“怎么会在你这里？”他那天晚上从宾馆出来后没多久发现身上的戒指不见了，于是他想要折回宾馆找这枚戒指，可是后来觉得已经没必要，所以回到一半的时候就没有再回去。他完全没想到戒指现在竟然在她的手上。没等她回答，他扑上去想要夺回她手上的戒指。

她为了躲避他，上身后仰，手却因为失去了支撑点，身体重心失衡，忽然倒在地上。他也是因为身体失去了重心，在离她身体不到十公分的时候，他敏捷地双手撑在她身体的两边。她抿着唇，幽幽地看着他。他不敢看她的眼睛，转移视线。她身上的背心还没干，几乎可以看清背心里面雪白的肌肤，紧紧贴在身上的衣服把她身上的每一个部位淋漓尽致地衬托出来，平滑的小腹，圆润而又起伏不定的胸脯和那轮廓分明的锁骨。

正当他要翻身起来的时候，她忽然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她本来想抬起头去亲他，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的他再次失去重心，突然整个身体压在了她的身上，一股炙热的鼻息从他的耳边划过，热热的，痒痒的，扑在他的脸上。他似乎瞬间被软化了，没有了反抗能力。“不行，不行……”他试图挣脱，却已经被她的四肢缠住。他很明显地感觉到体内的血流正加速地朝下半身的某一处聚集，让他的身体瞬间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力量，就像一座沉睡百年的正蓄积最后的能量等待迸发的火山。

“把我当成你现在的女朋友。”她的模糊而又急促的语气回响在他的耳边。“呃——”她话语刚落，忽然被他压得条件反射地“呃”了一声，很快呼吸开始急促，让她有一种窒息的快感。

“啊——”没一会，她忽然感觉身体有一种难以名状的痛感，几次想要从他的身下抽离，四肢却被他牢牢地缠住，动弹不得，让她喘不过气，连呼吸都显得支离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