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读《于永正:我怎样教语文》,于老师“写在前面的话”《人生留痕》篇文字清新淡雅,平易近人,有很深的家常味,读来亲切自然,一如于老师时时微笑带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那般。令我停下读书的节奏,提笔记录的却是于老师关于“读与写”的观点,引发了我的思考。
关于“读”
初中一年级,于老师读了“神童作家刘绍棠写的中篇小说《运河的桨声》,佩服得五体投地,坚定了当作家的信念,而且是不一定,等'长大'了”,以后便是“孜孜不倦地读书”。读书的作用很多,能够让一个人读一本书便立下当作家理想与志向的不多,我且以为是作者遇到了知音,读者读懂了作者,于老师是“有志不在年高”,虽未写小说成为作家,却“改写教育随笔和教学论文”,而成为了全国著名特级教师。就读书而言,于老师是读进去了,又走出来了。书,是他追求教育理想的铺路石。
读教育名家的著作,作用是什么?大概有很多人会在写文章,找理论的时候,去读一些教育家的名言,很多时候会觉得那些理论晦涩难懂,而不愿意读。在于老师看来,叶圣陶、陶行知的书好读,马卡连柯、苏霍姆林斯基、雷夫·艾斯奎斯的书好读,是因为“他们的书不但好懂,而且感同身受”。在于老师看来,他们是教育家,不是空头理论家,是做出来的教育家。一线老师最喜欢阅读的,是具有很强操作性、可读性的书,因为与自己的教学生活连接紧密。
于老师说,“教育的理论是古老的理论。我只不过是用孔子、苏格拉底等中外教育家的理论,演绎自己的故事罢了,我很卖力,很勤奋,因为我总想做个学生喜欢的老师,不能愧对学生以及他们身后的家长。”这两年,也读了几本教育家的书,发现我们现在提倡的“动手实践”“分组教学”“关注心理”等,都在叶圣陶、孔子、杜威等著作中可以读到相关的观点。曾经怀疑是我们知之甚少,还是我们“自创”的与前人创作的撞车,在于老师这里,我得到了答案:我们只不过是在践行前人理论的同时,“演绎自己的故事”罢了,若能在实践中获得真知,有所收获,那就算是做教育的福气了。
于老师对于文章中引用别人的话有自己的解释:“我没有拾人牙慧,更没有抄袭,偶尔引用别人的话,是因为他(她)说得对,引起了我的共鸣,或用来佐证自己的观点,增加说服力而已。”想起自己写文章时也经常会引用一些名家的观点,也是用来支撑自己的说法,但是我想,以后还是应该多读一点名家的书,为自己打下丰厚的底蕴。
想起著名学者陶继新先生说的,有了一定的文化积淀,写作就有了话语基础,就不再成为困难之事。现在很多学生,包括一些教师,之所以写起文章来,捉襟见肘,关键是读书不多,特别是读经典,教学特别是语文教学,如果拘泥于教材文本,肯定教不出有水平的学生,只有在学好课文的同时,又喊一些经典进行诵读,才能真正提升语文教学水平。
总结一句,还是多读书吧!
关于“写”
多年来,对文字比较喜爱,所以也会动笔去记录自己的所思所感。然而,于老师对于写的认识更值得我学习。“读与写是我教育教学不断进步的双翼,读与写的过程是不断肯定自己、激励自己的过程,同时也是不断反省自己、否定自己的过程。在这样一个循环往复的过程中,让自己的实践有了智慧,有了理性,使自己的路走得越来越正了,越来越直了。
“感谢读写的习惯,它充实了我的人生,成就了我的事业,并且让我的人生留痕。过去的事情,用文字凝固下来,就会成为永久,哪怕把它放在抽屉里。不写出来,终究只是一种记忆,而记忆,不会长久,记忆一旦消失了,过去,就不复存在了。”
是的,能够让人生留痕的,唯有文字,即使没有派上大的用场,至少是对过往的总结和记录,是自己一生真实存在的见证。对于教育教学工作我们更应该做好记录,时时记录,时时反思,时时改进,时时享受。
读与写,理应成为教师教书育人之外的生活。在这个前言中,于老师多次强调“做”对教育、对写作的重要性。“好文章是做出来的”“我的文章不是在书斋里写出来的,而是做出来的”“做出来的文章是鲜活的可感的,有生命张力的,因而更具有可读性”,更加确定了我的观点:教育是“做”的事业。
谨记启功先生的对联以自勉,且努力践行:“行文简浅显,做事诚平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