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蒙太奇的理论太多,但是这个15个不同的运用,可以为你展现它的力量。
苏联电影艺术大师普多夫金普指出:"把各个分别拍好的镜头很好地联接起来,使观众终于感觉到这是完整的、不间断的、连续的运动——这种技巧我们惯于称之为蒙太奇。英国人对它的称呼则更为简单、粗糙——Cutting,亦即切开。"(《论蒙太奇》)在国际上,习惯的称呼,以英美为代表的称电影剪辑(编剪)。以苏法为代表的称蒙太奇,中译意为镜头的组接或剪辑(电影蒙太奇:Film Montage)。
事实上,不管导演的主观愿望如何,一部影片里的各个画面在组接时,会引起互为因果的联想过程,象两个充电物体,一经接触,便会引起火花一样。这是电影一种天生的力量,问题在于电影艺术家要善于掌握和运用它。有许多因素,是影片中本来就有的,只是需要艺术家去发现,并用特殊的方法加以表现,使它的含义超出原来的范围,而具有特殊的象征意义。
骨头—《2001:太空漫游》
《2001:太空漫游》里面有两个十分巧妙的镜头,这两个镜头出现在“人类的黎明”篇章中。
第一个镜头是黑猩猩首次了解到如何将骨头作为工具,这个场景的精彩在于它如何展现猩猩意识的觉醒和赋权。第二个镜头将骨头和太空飞船剪接在一起,表达了人类的进步。
开场—《上帝之城》
有些戏份除了结构出色,其精彩还在于它们概述了整部电影,《上帝之城》的开场就做到了这一点。
故事是从一只鸡开始的,一只从屠刀下逃跑的鸡。在里约热内卢的贫民区,追逃跑的鸡的时候也是拿着枪的。这几乎是一个枪不离身的区域。这个地方被称为“上帝之城”。
这个城区里,如果你选择做一个平民,那么你相当于选择了等待被抢劫;如果你选择做一个劫匪,那么你相当于选择了等待被枪杀。究竟哪一个更好?很多人选择了后者,或许是因为抢劫天天可能发生,枪杀只需要痛苦一次。这个开场的设计,反映了整部电影结构,也是为大家喜欢的地方。
洗礼—《教父》
《教父》中的这个洗礼镜头,是电影史上最强的蒙太奇之一,因为它具有象征性的意义。
其实这个片段的组成非常简单,就是由谋杀还有教父的洗礼构成。将谋杀和洗礼联系起来的重要性在于,麦克一边作为教父洗礼新生儿,一边却在杀新生儿的生父。同事,他还杀了诸多有权势的人,当他回答“弃绝做撒旦”,但观众知道一切其实恰恰相反,他正在慢慢成撒旦。
《狂人皮埃罗》
谈到蒙太奇,很难从戈达尔的电影里只挑一部,更不用说只挑其中一个场景了。
但这个场景的精彩之处在于,它囊括了戈达尔其他出色蒙太奇的一些特点。这个片段首先展示了两条时间线,一条通过声音而另一条通过画面,然后两条时间线相遇。音频和画面并非一致的,但的确是相关;这打造了一个非常具体的氛围,创造了一个大于部分的整体。
《战舰波将金号》
所有学过电影史,或者了解电影的人都会知道这部电影。
电影由谢尔盖·爱森斯坦指导,他是电影学中蒙太奇理论奠基人之一,世界电影的先驱。虽然25年他只完成七部电影,但他将电影艺术提升到前所未有的高度,通过隐喻等手法,赋予电影全新的表现力和复杂性。
在这个场景里,所有蒙太奇的原则都得到了运用和证明,可以说这个片段是蒙太奇运用的典范,值得后人模仿和致敬。
玫瑰花—《公民凯恩》
奥森·威尔斯的伟大杰作,电影一直在追寻“玫瑰花蕾”的含义,这也是凯恩的遗言。电影里面从没有去讲清,当他说“玫瑰花蕾”时想表达什么,但影片结尾已经明确表达了他和‘玫瑰花蕾’的关系。
通过镜头可以看到凯恩拥有很多昂贵的物品,然后镜头穿过一堆奢侈品,最终停留在一场把写着‘玫瑰花蕾’的雪橇烧掉的大火中。这个场景本身并不像整部电影一样运用的手段复杂,但这也是蒙太奇的主要特征之一。
《飞屋环球记》
《飞屋环球记》中卡尔和艾莉的婚后生活片段虽然只有短短五分钟,但却成为电影史上最动人的场景之一,其实这和音乐蒙太奇的运用有很大关系。当响起音乐,观众脑袋里都是慢慢的幸福。
电影通过过将色彩、人物、人物关系和音乐进行有机结合,呈现出幸福美满的生活。所有的元素被利用的非常准确,这也是大家被感动的重要原因。
《安德烈·卢布廖夫》
这是《安德烈·卢布廖夫》最后一章的最后片段;在这个章节中,安德烈不是主人公,而是建造大钟的见证人。负责建钟的是个年轻男孩。
当钟落成,所有人都在期待结果,该片段以碎片化的时间和空间拼接,展现所有人都在等待年轻人敲响钟声。当最后钟声响起,这个镜头并未结束,而是给观众留下了启示,余味悠长。
面对面交谈《假面》
《假面》是伯格曼执导的较为复杂也是最出色的影片之一。这是毕比·安德森重复对话的场景,但通过蒙太奇的变化,我们了解到两个角色间存在着身份认同问题。
这个场景仅通过对白和眼神等并列画面构成,即便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却给人以极强的情感冲击。
打鼓《杀戮演绎》
约书亚·奥本海默的两部纪录片《杀戮演绎》和《沉默之像》都在国际影坛引起了相当的震动。这两部纪录片都聚焦于发生在20世纪60年代的印尼反共大屠杀事件。除了题材极其震撼,创作理念和艺术手法也体现出当今纪录片创作前沿领域的很多特点。
《杀戮演绎》的执行制片人沃纳·赫尔佐格认为该片最突出的地方是片里的超现实元素,因为“从来没有人成功过,包括布努埃尔在内,因为它是一种强加于电影的艺术意识形态,电影跟超现实主义从来就没有办法结合,但奥本海默做得到”,并认为在未来的十年到三十年都看不到类似的创举。
在一段极具张力的镜头之后,几乎是在电影尾声处,电影里出现了一个“犯罪者”在打鼓和尖叫,这个镜头非常具有表现力,沃纳·赫尔佐格就认为这个镜头已经进行了自我解释。
失败的自杀—《木兰花》
保罗·托马斯·安德森绝对是当今最有创造力的电影制作人之一,在他的电影《木兰花》里可以见识到巧妙的设计和富有表现力的场景。
这个场景的蒙太奇精彩在于影片对时间的处理。蒙太奇不是从线性角度,而是设法多次回顾这个事件,每次都会解释其中的不同细节,试图通过碎片化的空间和时间,来打造最后复杂的画面。
调查—《窃听大阴谋》
剪辑师沃尔特·默奇在谈制作《窃听大阴谋》时,说想要的表达出的感觉就是让观众从主观角度感受到主角的部分经历。这个角色的处境是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试图通过一些零碎的消息进行猜测。
最终电影也是做到了,观众从这个片段能充分感受主角的感受,可以感觉到角色试图通过设备来重现谈话的这个场景,但是由于信息缺失,所以他也没有办法完全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似乎掌控了一切,但显然又陷身于更深的异化之中:他掌控着精巧的监听技术,却以一种反向的姿态证明了它的不可掌控,并顺从于它对自己私密空间的入侵。
《男孩超级白》
有时,剪辑关乎节奏,托马斯和索布拉和传说中的墨西哥摇滚传奇Epigmenio Cruz的相遇就是代表性场景之一。
他们在墨西哥城穿梭,有时是在寻找Epigmenio,有时仅仅是为了逃离什么,但他们最终找到了他。
通过蒙太奇,我们感受到了托马斯的经历,“他曾令Bob Dylan哭泣”,“他本可以拯救墨西哥摇滚”。可当一行人历经艰辛终于找到了Epigmenio时,这个老头却对他们极其粗鲁,不理不睬,甚至在Fede的一番动人的关于父亲的陈词中睡着了,更别提签名。在这个时候,“无声”似乎又变成了虚妄,或者就是“不存在”的具体形式。
《爆裂鼓手》
《爆裂鼓手》讲述的是两个角色之间持续的对抗,而电影的最后片段是俩个角色的最后较量。而最后这个场景,它展示了 安德鲁在弗莱彻极端的点化之下也达到了入魔的状态,逼出了自己最大的潜能,点化之后逐渐入魔的安德鲁,对艺术的狂热程度已经不逊于弗莱彻,两人情绪上的拉锯也愈发激烈,到了最后竟然形成了共振,迸发出了巨大的音乐魔力。
气球—《爱无可忍》
《爱无可忍》的开场是非常具影响力的片段之一。这个片段的结构非常经典:首先是引入,发生了某个事件,随着情节发展达到高潮和找到解决方案。这个镜头非常精彩,五分钟内一气呵成。
这个片段的精彩之处在于它处理情绪、打造平静和混乱的方式,吸引观众投入到故事中去。它通过剖析角色的行为,来打造最大的情绪反应,并仅使用音乐在很短的的时间内创造具体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