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因为乔任梁意外离世,抑郁症受到了很高的关注,很多人纷纷找来抑郁自测表测试自己是否患有抑郁症。
潜在抑郁表现
今天一时兴起,我也给自己测了一次,轻度抑郁。
其实,测试只是为了印证已经认定的结论,即使没有这次测试,我也知道并承认自己是有抑郁倾向的,周期性的情绪低落就是最明显以及无可辩驳的症状。
通常情绪低落的主要来源是对自己懦弱的愤怒,愤怒自己为什么不能勇敢一点,为什么总是畏惧,总是担心,总是感到无能为力而又不能鼓起勇气去尝试、去冒险,总是活在一种不甘心的阴影里。
拿工作来说,当我周围的同事在经历一个阶段的高强度工作后悠然地聊着天、喝着咖啡,享受着辛苦工作后的片刻欢愉,我彻头彻尾地认为这是应该的、理所当然的、很正常的。
可是,当同样的情况出现在我自己身上,我却总是不能心安理得的享受。
我被自己约束着,心里有个声音告诉我:上班时间是不可以做与工作无关的事情的。
如果仅仅只是这样倒也罢了。
有时候,所有的工作都做完了,身体发出疲惫的信号,而我却仍难以心安理得享受片刻的欢愉。那样的时候我常常觉得自己是一部可悲的工作机器,而困住自己的只是自带的不勇敢。太在乎周遭的看法,太担心被别人评头论足,于是,将自己妥妥安置在自我狭小的安全地带。
矛盾抑郁体的自我和解
此刻当我敲下这些文字的时候,都仿佛看见那个极度疲惫却又挣扎着不肯休息的自己,明明渴望休憩与自由,却要生生扮演出一丝不苟、正襟危坐。
面对他人,我能够极度开明和宽容,却唯独不能放过自己。有时我也问自己:为什么不能活的洒脱一点,想笑就笑,想哭就哭,做最真实的自己?
你的生命有且只有一次,你更愿意活成别人期待你成为的样子还是你自己真正的样子?
为什么把自己安置于狭小的安全地带?虽不用担心受到别人的指责与诟病,但却极其憋屈和不爽。
假若不去在乎周遭的看法呢?坦荡地做自己该做的事,想做的事,即使偶尔被指责又能怎样?谁人背后无人说。
嘴巴长在别人脸上,说话是他的权力,若玻璃心到被说就碎,生活还怎么开心得起来,难道仅仅为了逃避这被议论的小小的压力,就要压抑着真实的自我不让它释放?多傻呀!
用行动拯救自己
我讨厌自己的这份懦弱,质问自己为什么明明想的透彻、敞亮却仍是不能勇敢地活出自己,为什么要这么窝囊,不知不觉地,心情开始低落,逐渐感到胸闷。
当我感到胸闷的时候,我知道我需要释放,需要治愈自,因为我了解我自己,就像你也了解你自己一样。
我想去看场电影,一个人,就是当下,就是此刻。
购票的时候发现明天几乎同一时段票价要比今天优惠许多,内心出现了以秒计算的短暂动摇,我问自己:明天去行吗?我清楚地听到有个声音回应我:不行,就现在,就此时此刻,不是为了看电影而看电影,是为了治愈自己。
我甚至还曾短暂想过要不要回家换身漂亮的衣服再去影院,不为别的,就是感觉需要那份对自己来说意义非凡的仪式感。
揣着激动焦急的心情走出电梯,走出大楼,风轻轻吹过,浓浓的桂花香气便在空气中发酵,发丝在花香中飞舞,闭上眼睛深深地呼吸,那郁结在心里的沉甸甸的情绪仿佛消失了大半。
虽然最终在时间和安全的双重权衡下舍弃了那份期待中的仪式感,直奔影院。但仍感激那一刻果断的决定所带来的美好感受。
电影的名字叫《七月与安生》,是根据安妮宝贝的原著改编的。
青春期的时候我并没有看过安妮宝贝的作品,只是今天正好读完了达达令的公众号推送。
就是这么巧,仿佛冥冥中的一种安排。
我关了手机,想要一场完全不被打扰的投入。
可能因为情绪原本低落的原因吧,几乎是电影刚刚开场泪水就蓄满眼眶。
观影的人并不多,只三五个年轻的小姑娘和两三对学生模样的情侣。即使这样我还是努力控制不让眼泪流下来,好几次我感到嘴在发抖,无声地抽泣,情绪极度饱满又极度控制,那种感觉现在想起来特别带感,有时候压抑着不释放也是另外一种很棒的体验,独属于自己。
边看边问:现在的自己究竟是七月还是安生,直至电影完结我也没有特别满意的答案给到自己,好像我并不那么熟悉地认识自己,表面上过着七月最初的生活,踏实安分,按部就班,心里又仿佛一直住着安生,厌烦一眼望到头的人生,想要去折腾、去尝试。
总之,这一场观影过后,整个人都是舒服的,我发了朋友圈,几位朋友可能是同情我孤身一人,无人陪伴,给我留言说:别一个人呀,我可以陪你的。我回答:临时起意,瞬间的决定,但还别说,一个人挺爽的,原来老觉得一个人做什么事情好像是很丢人一样,或者去做了也不好意思让别人知道,但其实,真的挺好。陪伴有陪伴的温暖,一个人也有一个人的别样心情。
我们每个人大抵都有治愈自己的独门秘方,保护它最好的方式就是此时此刻起意便此时此刻行动吧,不管对旁人来说是迷信也罢、质疑也罢,只要自己清楚它能保自己健康,那就是专属的独门秘方。
愿你我每天都有一份灿烂的心情和不羁的勇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