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只乌鸦救了后,我陷入杀身之局

图片发自简书App

                文 |萤火灯吹    图 | 摄图网

                          变故

风信自幼便极为恋家,它的兄弟姊妹们经常飞出院子,有些飞得远了,便永远不回来了。

但它至多只是跳入盆栽去啄藏在花间的露水,然后栖在黑色的瓦檐上等它的主人温瀔水归家。

饲主温瀔水极为喜欢它,时常抚弄它头顶呆毛。他有一次对来府上的人介绍自己的这只鸽子,“你看这白鸽头上一簇黑毛,如宣纸上一点墨,其余都是留白。”

风信原来以为,它这一辈子都会这样平淡下去,每日无所事事陪在温瀔水身边,直到羽翼僵硬的那一天。

变故来得突然,温瀔水被贬出了京城。

温瀔水作为朝中太傅,为官清廉,为人和善,这样的性子本该做官做得长久,直至达到告老还乡的年岁。可惜他生不逢时,遇上了朝中党派纷争。

风信对此几乎一无所知,只隐约记得一日,温瀔水满脸倦色地归来,袖中揣着两张请帖,分别是太子和四皇子派人送来的。

温瀔水抚摸肩头风信脖颈间细毛,叹道,“横竖不过是一场豪赌罢了。”

他放下风信,“你替我选择吧。”

风信不明白温瀔水的愁绪,它扑腾了一下翅膀,落在了左面那张烫金的请帖上。

温瀔水低声笑道,像是解决了一件心头大事,“那便选择四皇子吧。”

一月后,太子党和四皇子党斗争拉下帷幕,四皇子铩羽而归,在朝廷再无立足之地,而与他同息同生的温瀔水等人自然也不能幸免。

院子里的安澜在一夕之间荡然无存。

临走前,温瀔水轻抚风信的柔软羽翼,“你可愿跟我走?”

风信跳上温瀔水的肩头,离开了这个它眷恋至深的地方。

                          获救

滁州乃山穷水尽之地,驿站通信多有不便。况且温瀔水乃是罪臣,人多眼杂,他只好求助于风信。

从滁州至京城,遥遥山河,风信已经飞过了数十次。

今日风信的运气不佳,行至半路突降暴雨,且四周乃是荒野,连个可以遮雨的屋檐都寻不见。

风信的翅膀沾了饱饱囔囔的水,愈发沉重,每一次展翅,都要费劲全身力气。

又是一阵疾风阵雨,发了狠地打在风信身上。这回,风信的翅膀没能抬起来,直直地坠落下去。

风信感觉到了钻心刺骨的疼痛,左边的翅膀大约是骨折了,血水混着雨水在它身下积了一个血泊,将它大半雪白的羽翼都染红了。

突然,一个浓密的阴影笼住了风信头顶的一小方天空。

“受伤了啊,那就有些麻烦了。”

洛衡半蹲下身子,露在伞外的肩头覆盖上了黑色落羽,雨水从他那黑羽制成的外袍上不断滚落下来,他却毫不在意。

洛衡自言自语道,“罢了,就当是积功德吧。”

风信被带回了洛衡的老窝,那是一个极为隐蔽的洞穴,坐落在离滁州不远的青羊山半山腰上。

洛衡替它受伤的翅膀上缠好了绷带,后又用干燥的柴草给它搭了一个温暖的巢穴,嘱咐道,“这几日不可飞行。”

语罢,他又匆匆离去。风信缩在那个小小的窝里,看洛衡足尖轻点,整个人便轻盈地飞了起来。

第二日清晨,洛衡终于归来。

“多谢。”昨夜太过慌忙,风信连忙补上谢意。

洛衡瞥了风信一眼,“你灵智已开,不多久便可以化人形。”

风信有些不知所措,“化为人形?我真的可以吗?”

“这有什么值得高兴的。”洛衡笑道,“像我,自从成为这山中精怪,日夜风餐露宿,以天为被以地为床。”

原来,洛衡也是妖。

洛衡自言自语道,“不过,我的苦日子已经快到头了。只需要再积满一桩功德,我便可以成仙了。”

                            红线

风信在洛衡的洞穴呆了半月,羽翼长得愈发饱满了,体态比初来时肥圆不少。

一日,洛衡望着缩在巢穴里的风信,突然说道,“你有许久没外出活动了,再这样下去你非得变成一只肥鸽子不可。走吧,我带你去街市上逛逛。”

等他们两个到达那繁华的街市之时,夜色已经完全暗下来,街灯却亮如白昼。

一名素衣老人拦住了洛衡的去路,“今夜公子可与哪家姑娘有约?买一条老身的红线吧,愿天下有情人成眷属。”

风信原以为洛衡不会理会,未曾想洛衡真的拿出一个铜板递给老人,然后又接过了老人递过来的那根长长的红线。

洛衡先将那红线的一头绑在右手的中指上,然后又抓过了风信,将红线的另一头绑在了它的右爪上。

风信还未反应过来,右爪上已经被系上了一个利落的蝴蝶结。

洛衡望着风信,幽深暗淡的眸子仿佛一刹那被满树银花照亮了,无数绚烂的光影从他眼里游过,他的眼底却始终深深地印着一个风信。

他露出一个浅浅的笑,“绑上了,你便是我的了。”

风信僵硬在他怀里,过了半晌,不知如何回应。

洛衡继而又笑道,“开玩笑的,我知道你是有主的。”

洛衡带着风信在街上闲逛,忽见人潮向一个方向涌动,也跟着走过去。

只见空中支起数十根线,上面挂着形态各异的花灯。

洛衡在一盏花灯下停驻,试图辨认上面的字,可惜认不全。

风信是认字的,她读给他听,“身黑似木炭,腰插两把扇,往前走一步,就得扇一扇。”

读罢,只听到旁边的一名年岁尚轻的华衣男子指着这盏花灯说道,“我知道了。”

他旁边站着的另一名摇着扇子,自恃风流的男子笑道,“游兄,哦,谜底是什么?”

“是乌鸦。”那人只好说了出来,然后连忙“呸呸”了几声,“谁这么缺德,在元宵佳节想出这么个灯谜。可千万别沾上晦气。”

一旁的洛衡突然失了兴致,“走罢。”

风信察觉到他情绪起伏,“怎么了?方才那些人惹你不高兴了?”

洛衡摇头,“没什么。这般诋毁,我早已经听腻了。”

风信心中生出一个大胆的猜想,难道说,洛衡的原形是乌鸦?

原来如此。所以,洛衡才不愿以原形示人。风信有些难过,“我不觉得你是不详。”

洛衡摸摸它的头,“谢谢。”

“真的,我是说真的。纵使世人皆视你为不祥,于我而言,你却是我独有的祥瑞。”

若不是有幸遇见洛衡,风信或许早已经死于那个雨夜。

洛衡愣了愣,第一次有人用“祥瑞”来形容自己。过了一会儿,他突然笑了,笑得绚丽无比,“那好,等我成仙,我便只护佑你一个。”

                            化形

风信伤口已完全愈合,它已经没有留下的理由。

它原本想与洛衡好好道别,但是洛衡一夜未归,直到第二天天亮才归来。

洛衡累极,头一碰地就要睡着。

“我要走了。”

“那便走吧。”洛衡翻了一个身,背对风信,那侧很快传来平稳的呼吸声。

风信走后,洛衡才蓦地睁眼,眼底再无一丝睡意。

风信回到了滁州,那个有温瀔水的小城。

温瀔水见了风信,满脸都是不可置信,“我还以为,你永远回不来了。”

温瀔水声音有些颤抖,腾出一手擦拭眼角。

他低头,发现了风信爪子上缠了好几圈的红线,心疼地说道,“谁这么坏,竟给你的爪子上缠了线。”

语罢,他的手轻轻一动,那个小巧讨喜的蝴蝶结在顷刻间散开了。

风信有些怅然,却没有阻止。它与洛衡的红线终是解开了。

温瀔水如今被贬了官,却似乎比从前还要忙。风信时常看他在案前提笔写着什么,神色疲倦。

风信心中隐隐不安。为何温瀔水自从被贬入滁州后,对外通信变得如何频繁?

莫非那四皇子并未断了与温瀔水的联系?

这日,风信终于下定决心,趁温瀔水外出之时,第一次主动飞出了院子。

风信飞至青羊山半山腰,来到了洛衡的洞穴口,却没有发现人影。

它绕着青羊山飞了一圈,终于在山旁的一个湖泊里瞥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洛衡半个身子浸入了湖水中,三千青丝挡住了大半个雪白的脊背,只露出了一个若隐若现的肩膀。

洛衡听到身后动静,转身看向风信,“你怎么来了?”

风信方想朝洛衡靠近,莫名觉得身子变重了,往下沉没。

洛衡黑眸微动,“你……化形了。”

风信看了看自己沉没在湖水里的大半个身子,那爪子不再是爪子,而是一双修长的腿,那羽翼也不再是羽翼,而是一双属于人的手。

洛衡脱下外袍,披在风信身上,“没想到,你竟然化作了女形。”

风信望了望湖面映出的那个女子的轮廓,方才,她瞧见湖中的洛衡时,内心突然生出一个强烈的欲望:她想化作女形!

化作女形,站于洛衡身侧。

风信陪洛衡呆到夕阳下山,又匆匆飞了回去。她的爪子刚一落到院子里,忍不住又化为了女形。

温瀔水听到了院子里的动静,推开了竹屏风,吓了一跳。“这位姑娘是谁?”

“我是风信。”

                          回京

这日,风信正在院子里休憩。

“好久不见。”

风信微微偏头,眸中就映入了那个黑色的身影,是洛衡。

“你知道怎么我住在这里?”

两人谈笑间,屋内的温瀔水从窗台探出一头,看到了洛衡。他想起风信所说的恩人,大概便是那个人吧。

不久后,温瀔水告诉风信,“我们很快就可以回京了。”

“这么快?”

离开前,风信忍不住再次飞至青羊山。

她往洞穴里走去,闻见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在地上躺着一只受伤的乌鸦。

“别动。”风信撕下衣衫一角,小心翼翼地给洛衡包扎。

洛衡被裹得像个粽子,颇为无奈,“其实躺一夜,便好了。”

“你怎么受伤的?”

洛衡牵动了伤口,不舒服地哼了一声,“我不是说过,我还有一桩大功德要完成吗?今日有人来偷袭我要护的那个人,我挡了上去,就受了点伤。”

风信陪洛衡在地上躺了一会儿,才想起了正事,“对了,今日要是来向你告别的,我马上就要跟主人回京了。”

洛衡神色变得肃然,“温瀔水这一趟,怕是为了回去帮他的四皇子挽回颓势吧。但是他是必输无疑的。当今太子是启明星下凡,他是注定要当皇帝的。”

风信心中苦涩,当初她为温瀔水选择的这条路,终究是选错了啊。

洛衡再次将目光放在风信身上,久久未移开,“你可想清楚了,真的要与他一同离开?”

风信说道,“我答应了他,要陪他一起回家。”

洛衡抓住了风信的手,无比认真地说道,“我们可以四海为家,今后无论你想去哪里,我都会带你去。只要……你肯留下来。”

风信收回了手,神色黯淡,“我不能。”

                            阴谋

温瀔水和风信在马车上颠簸了好几日,才入了京城的城门。

他们虽说入了京城,但是住所颇为偏僻,少有人迹。

一日,风信正在打扫庭院,忽见一人推开了木门。

一共来了三个人,偏狭的院子里顿时拥挤了起来。

温瀔水慌忙将人迎入,“四皇子……您怎么亲自来了?”

慕容覆进屋后,他身边的两人便关紧了门,后面的谈话风信便一概不知了。

慕容覆火气极大,“前几日,我派人刺杀慕容子华,眼看就要成功,却被他身边的一条狗坏了事。”

温瀔水顺着他的话说道,“那真是可惜了。”

慕容覆冷笑,“我已经叫人画下了那人的模样,等我成事,第一个便杀了他。”

温瀔水接过旁边一人递过来的画像,当他看清那画上之人时,面色微变。

他神色的变化逃不过四皇子锐利的眼睛,“怎么,你认识?”

“应该只是长得相像吧。”

慕容覆直起了身子,“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温瀔水,别忘了你在留在京中的家人。”

温瀔水望着窗外,缓缓说道,“那个人,与我院中的一个人颇有渊源,或许可以加以利用。”

半个月后,温瀔水突然接到了四皇子差人送来的信。

他望向正在花间喝露水的风信,“风信,跟我一起走吗?”

风信毫不犹豫地跳上了温瀔水的肩头,尽管浑然不知温瀔水要去往何方。

温瀔水到来之时,朝堂之上,正剑拔弩张。

风信不安地栖在温瀔水肩头,四处张望,竟然看到了一个人,竟然是一身黑衣的洛衡,他站在太子身侧,神色肃穆。

风信只觉得脑中一阵天旋地转,她想起了洛衡说过的的话,他说只要再完成一桩大功德便可成仙。

原来那桩功德,竟然是帮助太子即位。

慕容覆冷笑,扬了扬手,“来人,给我杀。”

顿时,朝中士兵的箭与刀都对准了太子。

一阵黑影在朝廷中上闪过,顿时那士兵的箭与刀竟然都纷纷掉落在了地上。

四皇子带来的那些人还来不及捡起地上的兵器,方才藏在暗处的太子手下的兵将们此刻从四面八方涌了上来,将刀架上了他们的脖子。

“四弟,我只不过是借机试探你一番,没想到你就忍不住了。”

太子笑得从容无比,原来他早就设下了埋伏。

慕容覆见大势已去,神情阴冷得可怖,“可恶,要不是你身边的那只老妖,你早就应该死了。”

洛衡淡淡说道,“你的失败乃是天意,我不过是顺势而为。”

“你一个妖怪,懂得什么叫天意吗?”慕容覆突然飞快地捡起了方才掉在地上的弓箭,在众人反应过来之前,突然一个转身,将箭对准了一旁的风信。

两人的距离太近了,箭来的时候谁都来不及反应。

风信觉得腹中一痛,低头一看,肚子已经被那根箭洞穿了,她缓缓从温瀔水肩头倒了下去。

温瀔水悲痛欲绝,“风信!”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倒下的竟然会是风信。他们原先计划的是利用风信威慑洛衡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一个黑影飞快地冲了过来,洛衡捧起了地上的风信,双手颤抖。

风信望着眼前的人,艰难地笑道,“恭喜啊……你很快就可以成仙了。”

这是洛衡多年的夙愿,如今很快就要实现了,风信为他感到高兴。

洛衡留下了眼泪,一滴又一滴,都打在了风信身上,“我说过成仙后,要护佑你一个的。”

风信说道,“可惜……我没这个福气了……”

朝堂上,除了洛衡和温瀔水,没人在意这场生离死别。在他们眼里,死的不过是一只鸽子。

洛衡突然大叫了一声,恍若失去了神志,他抱着风信飞出了这阴暗的宫殿。

                        眷侣

风信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又回到青羊山的洞穴。她身上披着一件黑袍,是洛衡的。

她明明记得自己已经死了。

一旁的洛衡望着她浅笑,“你醒了。”

风信一脸疑惑,“你不是成仙去了吗?”

洛衡说道,“我想来想去,成仙也没有什么意思,便将仙丹分给了你一半,和你一起做一对人间的神仙眷侣。”

风信不安地说道,“你那么想做神仙,就这样放弃了,不可惜吗?”

“所以你得好好补偿我。”洛衡眨了眨眼睛,“以后啊,我带你游遍这秀丽山河,看日出日落。无论去哪里,都要和你在一起。”

风信面上带有期许,明显是想跟洛衡去的,可她脑中突然闪过了温瀔水的影子,“可是我是有主的。”

“温瀔水已经同意了。”

温瀔水本来是要与四皇子一起被压入大牢的,不过洛衡为他在太子面前说了几句话,让他带着母亲回到了滁州。

洛衡笑着拿出一样东西,“对了,他还将这个给了我。”

风信低头,看到了他手中那条长长的红线。

在历经了诸多波折后,他们终于又被红线绑在了一起,并且在以后的岁月里,永远不会分离。



格格说
爱是相遇,爱是承诺,爱是守护,更是千里不绝的牵绊丝线。爱让我们生而有知;爱让禽兽化为人形。人之异于禽兽者几稀,所多出来的不就是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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