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转眼天已暮,再也不会蹲在马桶上望着天花板嘶吼“你所有的骄傲,只能在画里飞……”
怀揣着画家梦离开家乡的小山村以全县美术第四的成绩踏上豫西天鹅之城——三门峡,开启了三年懵懂不羁师范生活!向着家乡连绵不绝得远山怒吼着“我家住在黄土高坡,四季风从坡上刮过……”挥挥手绝尘而去!
其实我并不是特别怀旧的人,因为我知道过去的终将成为过往!如果不是当年无意把成长的根须伸向音乐这块沃土使自己在成长的路上又多了点营养,可能这段历史就永远埋藏在心底了!
其实在进入豫西师范之前我是以美术全县第一的成绩参加漯河艺师专业考试的,无奈父亲不想让我走的太远,豫西师范的录取通知书几乎和漯河艺师的录取通知书同时下来,父母权衡过后就悄悄的扣下漯河艺师的录取通知书,(这是我多年之后听母亲说的)我别无选择一头扎进这个三年我都没有看见过一只天鹅的天鹅之城!
在师范学校的第一节课我对我的专业自信的狂妄到目中无人。今天是说音乐的,暂时先不说美术!在师范学校的第一个学期元旦,班级组织联欢晚会,我一曲小香玉的《你家在哪里》竟然没有征服班级的全部女生,有点小小的遗憾。因为当时我们的纪律委员——一个和我一样有着微微卷曲的充分追求自由和完美头发的精干小伙唱了首付笛生的《众人划桨开大船》博得满堂彩!其实并不是我唱的不好,而是我唱的歌已经不太符合这些懵懂少年的口味了!《你家在哪里》是我中学的一个五十多岁的音乐老师教音乐专业学生的保留曲目,有点豫剧的元素!当年我的这位音乐老师曾对我说你跟着我学音乐,保证你考第一,竟然被我拒绝了!
初次受挫丝毫不影响我的斗志,我们的专业课允许一边画画,一边听歌!在那个懵懂的青涩的年华里,听歌唱歌是我们宣泄交流的一种特殊方式!那时有家境好点的同学开始买随身听(播放卡式磁带的小播放机)!偶尔借来同学的随身听如痴如醉听着自己喜欢的歌。那个时候认识了刘德华,张学友四大天王,小虎队已不再青涩,迷茫时向着天空怒吼赵传的“我是一只小小小鸟,想要飞呀可怎么也飞不高……”!那个时候用借来的吉他练到能和旋伴奏,能用笛子吹出青春的一曲曲闲愁和叛逆!那时我知道世界上还有一种男人挚爱——酒!从歌声中宣泄着寂寞,从歌词中认识世界……
转眼三年师范毕业,在我的努力和坚持下马不停蹄又考入了洛阳教育学院美术系。当时师范毕业是包分配的,也不允许参加高一级学校考试!无奈心梦使然,魔挡杀魔,佛挡杀佛,谁也阻挡不了实现梦想的决绝!
到洛阳教育学院的第一天就被班主任相中让我当班长,于是在歌声飞扬的青春中我学会了责任!血脉喷张的青春在这个有着古老历史和文化底蕴的九朝古都肆意肆虐!
此时正直澳门回归的1997,大街小巷飘荡着董文华的“1979年,那是一个春天,有一位老人在中国的南海边画了一个圆……”那时国内经济爆发出百年一遇的生机,父母的单位工资第一次长得让人羡慕,我也在父母大力支持下一个月挥霍着五百多元钱!那时我自己买了台大的录音机(播放卡式磁带的播放机),学美术的人天生对流行音乐有着超长的嗅觉,古都的老城夜市到处是盗版的磁带,我们可以用一块钱买到和正版十几元一样几乎无法分辨真伪的盗版。每天晚上睡觉前最后一件事是关录音机,早上第一件事是开录音机。硬生生我的一台录音机一年后进行了一次大修,再也无法回到从前得模样!同学们的壁柜,课桌塞满了自己喜欢的专辑!四大天王依然横行,刘德华的认真执着,张学友的迷情洒脱,黎明的低调腼腆,郭富城的激情张扬……呐喊的黄家驹,嘶吼的唐朝,令人眩晕的迈克杰克逊,那时期开始通过歌声和心灵对话,晚上下自习后用蘸着清水的毛笔在教室的地板写满在心里单曲循环的歌词,在图书馆翻阅着寻找自己的迷惘!开始悄悄写诗,那个时候可以准确记起成百首歌的旋律和歌词,周末在古都第一家溜冰场一边玩着漂移一边跟着黄家驹怒吼着
“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
也会怕有一天会跌倒……”
在卫生间借着有着天然回声旁若无人吼着“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恨不能相逢……”
当老城夜市第一家室外KTV开放时,我们忍着心疼以一首歌五元的价钱唱到不知不觉周围一二百人掌声如潮!唱到我们几个男孩泪眼婆娑!
不仅有齐秦的《往事随风》,《不必勉强》,还有大街小巷人人都能哼上几句的张宇的《月亮惹的祸》,《雨一直下》!常常是唱着唱着我们把几顿饭钱唱没了!唱到老板催着要打烊,唱到秋风起雨飘零而浑然不知!
多年后听师兄讲起一个故事,说的是大三时,每到黄昏,班里有个男孩都会准时的抱一把吉他,坐在教学楼的一处楼梯轻轻的自弹自唱一首歌——《她的背影》,一直唱到满脸泪流,哽咽的不能再唱!后来在没有毕业的时候这个男孩就失踪了!谁也不知道他去了那里!我不知道这个男孩心里装着一个什么样的故事,在那个还不算浮躁的年代,爱情还是可以奢望的!也许,不得而知!
后来《她的背影》这首歌我也反反复复听过多遍,也终能似懂非懂看见男孩的心痛!重温一下《她的背影》的歌词!
王杰:她的背影
没有人能够 告诉我
没有人能够 体谅我
那爱情到底是什么
让我一片模糊在心头
在我心头
多少年以后 有人说
爱情这东西 不会长久
也许它确实很美丽
也许过了今夜不再有
哦
过了今夜我将不再有 哦
也许今生注定不能够有
眼看那爱情如此飘过
只有含泪让它走
她的背影已经慢慢消失在风中
只好每天守在风中任那风儿吹
风儿能够让我想起
过去和你的感觉
只好每天守在风中任那风儿吹
风儿能够让我想起
过去和你的感觉 感觉
最珍贵的爱情总发生在青春年少的岁月!只是那个时候太青涩。“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正如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如男孩般的故事,只是谁是谁刻骨的背影,谁又是谁心底的不可示人的一粒朱砂又显得如此的飘渺虚无!正如多年以后在许多人心中总有一首单曲循环一样!或许是冯绍峰在《百年轮回》中唱到的“初见你,在霞光里……”或许……
这些根植于心的词曲旋律在青涩的年华里最多是似懂非懂的自娱自乐,如今再次捡拾便深入骨髓!使贫瘠生命多了分厚重!
转眼天已暮,而今再也不会蹲在马桶上望着天花板嘶吼“你所有的骄傲,只能在画里飞……”再也不会在无人得狂野对着天空呐喊“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恨不能相逢”还有“人世间有百媚千红我独爱你那一种……”
只是歌声陪伴的青春里,惊艳了时光,温柔了岁月!
左四是我!
后记:
文章写好后我我通过微信在第一时间发给大学的死党,他也第一时间给我回话,说文章他一口气一字不落得看完,还说我现在已经不怎么喝酒了。我回复,我喝酒但不嗜酒!他又说当年的几个老友有空来洛阳聚聚吧,片刻之后我回道,还是不去了,容易伤怀,怕见了没有以前的的默契,还不如留在心里!二十年了,走着不一样的轨迹,随缘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