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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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时候经历过一件事,后来我与身边的朋友分享,他们都不信,说我肯定是做梦。有一段时间我甚至真的以为那只是一个梦,可是梦不应该那么清晰,或者我的情况可以从心理学上解释,这让我想起那些悬疑电影,主角分不清现实与梦境,最后抽丝剥茧真相大白。我经历的这件事不用那么复杂,有时间回老家问问我老爸就知道了,除非他也是和我一样的症状。

那时候我肯定很小,因为我看到角瓜的叶子好大,大到可以用来做雨伞。

角瓜,有的地方叫西葫芦,不好吃,没有啥特别的味道,切片翻炒一下就吃,小瓜嫩,大了皮很硬。

春天最早种在园子里的蔬菜就是角瓜了,很远的距离埋上几颗种子,大概会种️五六株吧,那玩意长得很快,几天就发芽长了起来了,家里的鸡鸭狗也不去吃角瓜的秧苗,所以不用特别看管,没多久巨大的叶子就把那片地整个遮盖起来了,长出藤蔓,开出黄色的花,然后结出角瓜,我如果看着它一定能看到它成长的样子。

瓜小的时候我妈不舍得摘下来,等到长大了,发现那玩意一堆一堆,根本吃不完。

那一年的第一次炒角瓜,是个周末,我起床的时候爸妈都已经出门了,我在碗橱里找出了给我留的饭菜,一大盆角瓜真让我头疼,我在想他们是做了多少角瓜啊可以给我留这么多,他们真是我的亲爹妈!我把炒角瓜乘一些扣到一碗小米饭上,端起碗拿起筷子扒拉一大口填进嘴里,我眉头一皱,怎么是苦的,我跑出去吐到了院子外面,鸡跑过来吃了里面的米饭,我回屋再次尝试吃那角瓜,苦的,确实是苦的,我妈在里面下毒了吗?不应该啊,我最近也没惹他们生气啊。最后大葱沾大酱解决了这顿饭。

我爸说可能角瓜伤根了,所以瓜才苦,后来我妈又在不同的瓜秧上采摘,结果都出奇的一致,苦的。

这是所有人都没遇到过的情况,看着那些长势喜人的角瓜无可奈何,我爸提议都拔了吧,我妈说等等,找人问问啥情况再说。

终于一位老者给出一个答案,角瓜里有大烟!

父母慎重的研究了几天,决定听从老者的建议提炼。

这个过程发生在晚上,大锅生火熬制,貌似用了纱布一类的东西过滤,我只记得这些。到第二天早上的时候,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碗橱里多了一个白色的土霉素瓷瓶,大概像现在的保温杯那么大,因为这个瓶子很多人用来喝茶。我偷偷打开盖子,里面像是大酱一样的东西,但是比大酱细腻的多,膏状,有一股特殊的香味,我拿筷子戳了一下用舌头了舔,苦的不能吃。

这东西在我家放了很久,村里如果有人头疼脑热拉稀跑肚,就会去我家里,我父母就拿羹匙挖豆粒大小一块给他们,这玩意有奇效,吃了就好,我拉稀也吃过一次。

有一次夜里我爸妈说尝尝,就用铝制羹匙剜了一小块,用蜡烛把钩针烧红,烫在那黑坨坨上面,用纸卷起来吸那冒出的烟,当然是背着我的,只是满屋的香气让我好奇!当然几口就停止了,可能是怕上瘾吧。抑或是啥也没感觉出来!

我那时候是知道虎门销烟的,我理解不了这东西是药还是坏东西。

我记忆里见过罂粟花,白色的粉色的很好看,我却不记得在哪里见过。

或许那黑乎乎的像大酱的东西,本来就是很多植物都可以提炼出来的某种无害并无用的东西。

或许我只是分不清啥是现实啥是自己幻想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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