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17日
可以说,某年某月,冷溪和诺诺,她们在我的学习,成长,生活,是十分重要的。
但那天,邻家小女孩推门找来,交给我一沓旧了的信纸。
“给权钟书老师。”她道。
“我不认识!”
“反正你带去,不行给你们政治老师代为转交。”
“好。”
我们政治的老师,此时已经改为男生。他正与我的另一个邻家女孩恋爱,邻家女孩信任,有时也会让我帮忙,给他送信。
我觉得政治老师很喜欢我的那个邻家女孩,因为他每次收信都喜上浓眉,因而我也乐意去送。
送信这差,有很长一段时间,姐姐是不信任,喜欢我的。
在家里,我和她吵。吵了以后再也不好。
为了逗她,我去骑猪。
那猪太慌,背了我在马圈飞奔一路。直到我重重地摔了下来。
我摔了,姐姐肯定心疼,心疼就理我了。
“痛不痛?”
“不痛。”
我抓着猪,吱呀呀好几下,那猪也就温顺文雅,慢慢躺了下来。
猪真享福,有我给它抓痒,还可以睡香香的稻草床。
跟姐姐和好后,我开心了,可姐姐依然要做许多家务,比如扫地,做饭,洗衣服。
但那天,衣服是很难洗好的。
“雅心,沒洗衣粉了。”
“好,我去买。”
“妈不在家,我们沒钱。”
沒钱多严重呀。
看着姐姐不放弃的在盆里搓搓。
“姐,我去舍帐。”
“不知能不能舍得。”
“我脸皮厚,我去,先舍舍看嘛,不得也没事,万一得了呢?”
关于买东西,舍账我脸皮厚,如果买卫生纸,我却脸皮薄了。
每次从出门到买了东西回来,每迈一步都小心翼翼,躲躲藏藏,好像去买卫生纸就是告给全世界,自己,或者自己的家人来了大姨妈。
“如果大姨妈来,不用卫生纸呢?不用会怎样?”
“不用,你在厕所,它掉厕所,你在麦田,它在麦田。”
唉,真是让人又爱又恨的大姨妈,厕所和麦田,根本沒法一直呆,所以还得硬着头皮去买纸。
好不容易到了购物窗口,表嫂不在。
“表嫂,表嫂,卖东西。”
“哦!”
哦来了表哥。
“不好意思,忘记带钱了,一会来买。”
一会,又去购物窗口。
“表嫂,表嫂,卖东西。”
“哦。”
谢天谢地,这回来了表嫂。
洗衣粉得来,姐姐的工作更重,家里的水只够洗,不够清,所以搓了还得去专门洗衣服的井。
在洗衣服的井,我看见一个人,他穿了白衣,配上烫得笔直的西裤,脚上穿着擦得岑亮的皮鞋,姐姐在那洗衣,他就在那儿看。
这样来了几次后,再离开时,他把手腕上同样发光的表摘下。
“给你。”他说。
“不要。”姐姐说。
于是,他拼命给,姐姐拼命不要,两个人把表扔来送去,像吵架。
那大概是姐姐长大了,我还小的事。
姐姐长大,有了自己的密密,姐姐不再喜欢走哪全带我,特别是有陌生人的时候。
过年看会,我跟。
姐姐说:“你去找妈妈,问她要钱,得钱我才带你去。”
我去问母亲,母亲说:“看会的钱,我早给你姐了,她这是卖桃子哩!”
“卖什么桃子?”
“想办法甩开你这个拖油瓶啊,她大了,带你去,你又来我这打小报告,她不甩开你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