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作者.遇见星语
人们常常借用科学知识对别人说的事情评头论足,对暂时用科学不能解释的事情说成是迷信或造谣,其实这本身就是不科学的。
下面我说几件真实却又诡异的乡村事件。首先申明一下,它们都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除了《烂碗》、《不能瞎讲》这两篇中的主人公人名是代名外,后面的全是真名。
三十年前,我生活的小村庄是一个距离小城很近的地方。自从村庄西边学校建起围墙后,村上就接二连三地发生事情。
我们村不大,只九户人家,但人丁兴旺,每家都有三四五六七个孩子,而且邻里和睦。
可围墙建起后,先是栓子哥,他随友出去贩卖红花草籽,在外遭遇了《烂碗》事件(此文发在头条,有兴趣的友友可以去我主页),回来后不久生病,第二年春天便去世了,死时不到三十岁,留下幼儿与爱妻还有白发的老母,当时我们都很难过。
后来村里来了一位大神(现是一寺庙主持,栓子家亲戚),Ta私下对栓子妈、方伯等老辈说,这围墙不主你们庄子好事,庄上可能还要出事,你们特别要注意侠们(方言,小孩的意思)。
Ta的话传到我们耳中,都半信半疑,认为栓子哥是病死的,哪有人吃五谷不生灾害病呢?虽然这样,爸爸妈妈还是提醒我们要注意安全。
可第二年春天,方伯家的小波子还是出了意外。那年他十二岁,在正月初一,他像戏文似的说了句”我就是个短命鬼呀!”
结果一语成谶,没过百日,他骑自行车便出事了,当时方姨抱他在怀里,他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受伤,一点血也没有出,他窝在方姨怀里还扬着脸问”妈,粥煮好了吧。”
可是,下午却传来噩耗,他死了(详文可见《不能瞎讲》)。
至此村子一下子笼罩在巨大的悲伤和恐慌中,谁也不知道,会不会再有死亡发生。
可是,怕什么,什么还是来了。
波子走了的第二年,春天过去了,夏天也平安过去了,眼看到秋天了。村子忙起来了,人们也没有太多时间去担忧未发生的事情了。
记得那时还种了晚季稻,稻子割了,又从田里挑回来了。每家按顺序地用脚踩打稻机脱稻谷了。
那是个星期天,星期六下午我从学校回来了,正好临到我家打稻。
爸妈主要踩打稻机,我、二妹、三弟我们仨负责分稻子与扒拉稻草。我们姐弟分工合作,做得很愉快。
那时我刚上高一,平时住校,只星期六下午回来,二妹已退学,在家帮忙生意(家里开了豆腐店),农忙时也做点农活。
三弟刚上初二,当时虚十四岁,有一米六的个子,头发浓黑,微卷,长四方脸,两道剑眉,一双大眼睛,眼睫毛密又长,两个胳膊很长,双手细长,脸及浑身上下的皮肤细腻白晰,是个非常俊俏的少年。
母亲曾请一算命先生给他算过命,那先生对母亲说,你要好好看养他,尤其是有水的地方,过了十二岁,水关才过。母亲很相信先生的话,从小就不让三弟一个人下水洗澡或者玩水。这其间也有惊险的故事,今天不谈,继续上面的。
从下午打稻到傍晚,还没有完,我们都饿了。妈妈说,中午的剩饭还有,但菜没了,便要三弟去买一斤挂面(面条)回来,面条买回来了,妈妈煮好了,我们开始吃晚饭。
在我去厨房拿碗盛面时,听妈妈在问三弟:
”小柱子,你今晚买面怎么不让余大妈(商店老板)拿包好的?”
三弟说,是好的。
这时爸也进来了问怎么回事。
妈妈说,面一头长短不样,乱槽槽的,好像老鼠啃过了(纸袋装的面,一端封住,一端开口,妈妈说的是口未封的那端。)
爸听了,说:”小柱子,你没跌倒吧?”
三弟睁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不高兴地说,我是大人,不是小孩子,没跌跤!
”那就好,都盛面吃吧,吃过还要干活。”
爸爸说着,便第一个盛面,吃了,我们也都盛了,吃过,准备接着干活。
我们吃了以后,爸妈先去打稻了,二妹最勤快,在收拾碗筷,我和三弟坐在桌边,他问我英语单词怎么背得准快,我对他说我就是注汉语,把字母分组……
那晚直到爸爸喊我,我和三弟才出去帮忙。一直忙到十点多才把稻子打完。
打稻的地方就在大门向东的场子上,距家也只十几步远。
爸爸把稻子用塑料皮盖好,我们也就准备回家,收拾睡觉了。这时,先回去的妈妈急急地问,“大艾子,你老兄呢(方言,弟弟的意思)?”
我说:”刚刚还在这,跑床上去了吧?”
”家里没人。”妈妈肯定地说。
我们开始喊,喊了好几声后,才听他在稻草堆里“嗯”了一声。
妈妈连忙跑过去,扒开稻草,把他从稻草堆里拉了起来。
”柱子,累了吧,洗洗脸,再睡。”妈妈拉着三弟边走边心疼地说。
我们都很累,洗洗后,都上床睡觉了。
第二天,妈妈煮好了早饭,我起来吃早饭了,爸爸与二妹在街上卖昨天剩下的干子千张,我起来后,便去喊三弟,三弟说他头有点疼,多睡会,让我们先吃。
可直到爸爸从街上回来,三弟也没起来,说头疼得厉害。爸爸与妈妈便带他去了镇医院,听妈说还查了血,医生说是贫血,又开了药。
三弟曾有段时间淌鼻血,很厉害,到镇医院、县医院也看过,医生说淌鼻血没有特效药能治好,也就开些药回来吃了,症状时好时差,后来也渐渐不淌了,这回医生说贫血,父母是相信的。
于是他们又从医院回来了,三弟服了药后,又上床睡觉了。
记得我还打趣他,说他娇气,他当时还笑了,那笑容至今刻在脑海中。
这时己近中午了,三大在街上听人说了三弟去看医生的事,买了糕点零食也来了。
这里交待一下,三大是父亲年轻做货郎时结拜的兄弟,一共结拜五人,父亲老四,他老三,俩人最好,这几个人的故事更多更长,今天不讲。三大也是父亲要我们这样称呼他的。
妈妈看三弟上床了,便去忙饭,爸爸边做干子边与三大说着话,二妹在烧锅,我在看书。
饭煮好了,菜都端上桌子了。妈妈站在堂屋喊了几声:”小柱子,小柱子,七饭了(方言)。”
见他没答应,看我出来了,便对我说,”去喊你老兄起来七饭了。”
我答应着,卧室紧挨着堂屋,我走进卧室,见三弟躺在床上,头在枕头上,微皱着眉,嘴抿着,右胳膊放在被子外。我坐到床边,对他说:”起来了,三大来了。”
我们都喜欢三大,他对我们极好,尤其是对三弟总是另眼相看。
我连讲了两遍,他都没有答我,于是我拉起他右手,边拉边说:”别装了,快起来,都要吃饭了。”
我的声音很大,这时,爸爸与三大已经来到堂屋了,三大也喊了声”小柱子,起来七饭了。”但三弟也没答。
我拉住他的手,手温热柔软,见喊不答,便拽他,还是不答,便捏着他的手,无论怎么拉、拽,用不用力,都一点没有回应,我放下,它便像是一个东西那样,没有一点生机地垂下了。并且眼睛闭着,长睫毛一点也不动弹,我感觉不对劲,连忙掀开被子,又抓起他的另一只手,嘴里大声喊着:”小柱子,小柱子……“可还是没有反应。
这其间也不过几十秒的功夫,妈妈听到我急促的喊声也进来了。
进来见到我双手拉着三弟双手,而三弟紧闭着双眼,连忙扑过来,一把切住他的人中,并大声喊了起来”炳成,你快过来!”
这时爸爸三大二妹都进来了。爸爸进来一句话没说,直接蹲到床边,我和妈把三弟从床上连拖带抱,弄了下来,放到爸爸的背上,爸爸背起三弟就往医院跑,妈妈三大随着去了,妈妈没让我与二妹跟去。
可没过一会儿,远远的从村后就传来妈妈的哭声,那声音撕心裂肺,让人听了肝肠寸断。我现在想起,仍是泪流满面。
后来,妈妈常常边哭边说,那天晚上不要你去买面就好了,面不给你七就好了……
但说什么也没有用了。三弟就这样走了,留下了巨大的伤痛日日夜夜咀嚼着我们的心。
从那以后,妈妈几乎思念成病,爸爸原本不多的头发一下子全白了,二妹变沉默了,我生病了,休学了。
至此,小村庄在短短三年中,失去了三条年轻的鲜活的生命。三弟虚十四岁,小波子虚十二岁,栓子哥虚二十九岁。友友们,你们说这是不是很诡异?
也许有人看了会说你三弟是生病了,或者说是吃错了药,那时也有人这样说过,并有人劝我爸妈去找医院,听人说上午给三弟看病的医生都吓跑了。
但我爸说,是儿不死,是财不散。找医院也就是要点钱,但这样的钱用的不安心也难受。
妈妈哭着说,人都不在了,找医院能把人找回来吗?爸妈没有找任何人的麻烦,也没有精力与心思去找。
但善良的人总会有好报的,后来的事情也证实了,人有好心,天有好报。只是那些与今天的主题已不是同一类型了,这里就不叙述了。
友友们,无论你相信与不相信,这世上存在着一些奇异现象,它们真实存在着。存在就有其合理性,尊重敬畏未知,我想应该不会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