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对南天竹的了解来自明清文人的雅供图:一张米黄的宣纸里,太湖石、南天竹、钧瓷和几株水仙,构成了文人喜静的全部幻想。
但是翻开历史的颂词,很少看到南天竹被文人列入日常称赞的范畴内,大家看到的都是十大传统名花或者是其他比较稀有的仙珍。南天竹这种清雅的草类则成了文人偷偷藏匿心中的的小心思——神怕别人知道似的。
比如近现代的吴昌硕和齐白石等人,都很喜欢这个植物。
为什么文人喜欢它呢,因为在画卷里,额外伸出的一两枝南天竹枝,因它红色的果实使得整个清冷的画面显得富有生气。
可能是觉得冬天有点冷清,南天竹的果实也是冬日里少有的正阳红,一串串的红色果实聚拢在枝头,有人戏称为烛头。我仔细筛选了一下脑袋里关于冬天果实能变红的草木,南方的枸骨树、北方的金银木,都没有南天竹显得清雅和灵动。
当然了,这个植物还是在南方生长得比较多,尤其是淮河以南一带。很多乡村里都会种植南天竹,和冬日里的蜡梅、水仙并称岁寒三供,如果在梅瓶里再插上一支松枝和青竹,那还真就是南方一整个冬天了。
就连扬州的汪曾祺先生也在《人间草木·岁朝清供》里说过:“在安徽黟县参观古民居,几乎家家都有两三丛天竹。有一家有一棵天竹,结了那么多果子,简直是岂有此理!”
至于南天竹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特殊存在,元代李衎在《竹谱详录》里将它列入竹谱;清代的《广群芳谱》则将它列入草谱,而《花镜》只笼统地将它列入花木类中。用在现在的话说它属于灌木,容易丛生,且一年四季都是茎叶聚在。
它的美丽之处不仅仅是姿态和果实,还有叶子。尤其到了冬春,南天竹的叶子也会变成珊瑚红或者殷红,比大家熟知的“红叶”鸡爪槭要美丽得更久些。而到了暖和的季节会再次转绿,真的是个可爱的小东西。
老家现在没有人,为了不显得单调,家门口也种植了南天竹,目前有2米多高。在南天竹的脚下还种植了朱顶红、晚樱、酢浆草、蜡梅和虎耳草,一年四季花开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