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昌的蚊子是畸形的,只会飞,不会叫,通常在夜梦要完结时就在蚊帐里被咬醒了,梦也就从来没有完结过了。
在南昌生活这么久,梦境里从来没有持久的南昌,适逢昨晚梦见一个人去市里看演唱会,台下的观众都是本校人员,表演者也是本校人员,坐的椅子也是学校报告大厅的软椅子,人数不过五六十人,不知是记忆里谁在发声,两首烂歌过后,时间竟跳到了凌晨两点,该打的回学院了,又因下雨把演唱会现场梦成了家里的大祠堂,在里面找了大半夜的破伞,回学院的部分也就直接跳过了,也就是蚊子咬醒没有梦了。
自嘲,梦着梦着还是梦回了家,梦里家的情形自然是最多的,也许只有家乡才被种在自己的灵魂深处,白天想家无非是吃喝玩乐,夜晚想家梦家才是追求生活的写照,但又不完全是写照,梦毕竟太古怪,人本身是活不出梦的样子,即使梦里也有平平常常的梦。
今早,醒得太早。明晚,我亦会有梦。
蚊子的下场是被拍死了,我的下场,还没有梦到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