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八月,刚刚来到哈佛肯尼迪学院读书的时候,在一周的Oriention阶段,由一位哈佛刚刚毕业的学生志愿者带领参观哈佛校园。
在介绍到著名的哈佛铜像的时候,这位刚刚毕业的黑人校友介绍了关于哈佛铜像的三个谎言,听起来蛮有趣味。(The three big lies of Harvard Statue)
在哈佛铜像的底座上刻着三行字:John Harvard; Founder; 1638.(约翰、哈佛,创建者,1638年)。
在介绍哈佛学校建校历史的时候,这位当年刚刚在哈佛本科毕业的校友,幽默地讲起了这三个谎言。
首先,第一个谎言是关于雕像本身不是以哈佛本人为模特来铸造的。在校董事会决定为哈佛铸像,以表彰纪念其为哈佛大学发展所作的贡献时,哈佛本人已经去世。在哈佛大学的图书馆和资料库中也遍寻不见哈佛本人的照片,只能根据记载和传说找了一个据说和哈佛本人非常相像的哈佛大学在校学生来充当模特。
第二个谎言则涉及哈佛本人不是学校的创建者,而是一位对于哈佛大学发展起了极其重要作用的贡献者。因为有记载证明1636年哈佛大学由清教(英国国教的一个分支)传教士创建的时候,哈佛本人还没有来到波士顿。哈佛于1637年来到波士顿剑桥城,当时是剑桥大学也就是哈佛大学前身的建校委员会成员之一。当他去世时,遗嘱把他的图书馆和财产的一半捐献给当时的剑桥大学。他的慷慨捐赠对于哈佛大学的发展有非常重要的作用,为了纪念这位重要的捐助者,校董事会一致同意把剑桥大学更名为哈佛大学。这也是许多人误以为哈佛就是哈佛大学的创建者的原因。
第三个谎言则涉及建校时间是1636年,而非铜像所铸1638年。也许哈佛本人去世和捐献是在1638年,铜像铸造者是想说明哈佛本人的捐赠时间,也许是想说哈佛去世的时间,但无论如何都是语焉不详,为后人猜想错误也是开启了源头。
在雕像的左侧平放着一本书,上面写着“VE-RI-TAS”,是柏拉图所说的“TRUTH”,也就是“真理”的意思。这是哈佛大学的校训和校徽,意为办学宗旨是追求真理。
一方面铜像本身负载三个著名谎言或者错误说法,而另一方面则是校训追求真理,两者放在一起,相映成趣。也许暗喻理想和现实之间有时不得不面临一些矛盾和抉择。
在哈佛大学对国外学生招生录取生源上也可以窥见些许端倪。一方面,哈佛大学非常看重学术表现,要招收最优秀的学生进入学校。今年的招生录取与申请者的比率又创下最低记录,仅仅不到5%。(哈佛今年招收月2000名本科生,申请者达到5万多名)能够进入哈佛读本科是非常困难的事情,不仅需要学习成绩优秀,还要求社会活动能力等多方面的素质。正因为这样的严格要求,哈佛大学才始终立于世界学术之巅,几百年来长盛不衰。刚刚过去的哈佛大学建校381周年庆典和毕业典礼,学校的系列庆祝活动让学生、校友和世人都重温哈佛的历史辉煌。
而另一方面,哈佛又是美国最富的私立学校。在哈佛学生中还有另外一个群体,那就是世界上各国王室贵胄子弟,和高级官员子女。或许哈佛有自己的理由,各国政要的子女是一种资源,可以在未来影响其对美国的态度,传播美国的文化等等。但还有一个放不到桌面的理由恐怕就是,这部分人是优秀的校友资源,是将来哈佛可能的融资和捐献对象。据说,2011年哈佛大学375周年融资目标是50亿美元,大企业家和政要校友当然是重要的目标。结果是,作为私立大学,哈佛大学校董基金超过350亿美元,富得流油。
也许,任何一个机构和实体,都要在不同时期面临不同的矛盾和抉择。但在面对现实,面对生存困境的时候,能够始终不放弃理想和真理,这也许是一个不得不做出的妥协Compromise。
关于哈佛铜像金左脚的传说
同所有大学一样,哈佛大学学生同样害怕考试。因此为了在考试中取得好成绩,或者能够过关,哈佛这些全球最优秀的学生也迷信。有这么一个传说,在考试前夕,能够摸过哈佛铜像的左脚,能够为自己带来好运气。因为这个传说,哈佛铜像的左脚,明显比铜像的右脚要明亮很多。
今年有一位同事,因为女儿在纽约州的宾夕法尼亚硕士毕业,全家去美国参加孩子的毕业典礼。结束毕业典礼活动后,又到马萨诸塞州波士顿游览名校,当然去了哈佛大学。也来到了铜像边,拍照留念。
当第一张照片发给我的时候,我在微信里留言:你为什么没有多摸摸哈佛铜像的左脚,会带来好运呢?看到我的微信后,他们又专门回到铜像旁,去触摸哈佛的金左脚,期待明天生活更美好。
哈佛大学是美国历史上第一所大学,现在拥有许多美国和世界上的第一,1200万册的第一大学图书馆和70多个图书馆构成的图书馆系统,校友捐赠金额和第一流的知名教授,第一流的生源等等。
我想说的是另外一个关于哈佛大学和美国历史的矛盾之处,英国人并不是美洲大陆的捷足先登者?为什么成了最后的统治者?
在1620年,在英国被驱逐的清教徒乘五月花号船在波士顿的普利茅斯登陆美洲之前,法国人、西班牙人、荷兰人先后殖民美洲。
尤其是西班牙人,早在1493年就在中美洲建立了第一个欧洲人的城市,它的殖民地遍及中、南美洲和北美洲南部。法国人占领加拿大魁北克,1640年建立阿卡迪亚殖民区。荷兰人最先占领纽约,并命名为美洲的阿姆斯特丹,后来以区区2400金币卖给了当时的英国殖民者,也就是后来的美国人。从法国人、西班牙人和荷兰人的殖民历史上,除了有关殖民掠夺的记录外,鲜有发展史上的贡献记录。
而英国人登陆美洲虽然最晚,却在最先一船逃难人员登陆16年后,在距离第一批移民1620登陆16年之后的1636年,就创立了当时的剑桥大学,也就是后来的哈佛大学。
在移民潮的初期混乱中,就能够想到教育和法律,也就是能够想到秩序和人才。或许这就是为什么英国人来得最晚,却最终在新大陆这个竞技场上最终拔得头筹的重要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