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张又可
节选自张又可文集《青春的遗嘱》
其实备胎在我心里是一个不怎么起眼儿的物件儿,首先是现在暂时还没有车,其次是朋友有车也没怎么见过他们“藏”在车里的备胎,真真意识到备胎的存在是那次同事搬家,我帮忙,用车拉东西,当打开车的后备箱的时候,看到了那个铺满灰尘的备胎。备胎:就是放在汽车背后,可能一辈子也用不到的那个圆圈状的玩意儿,大部分情况下,它都会默默地躺在那里,等待几千分之一的机会,有个倒霉的轮子兄弟出事了,于是它就能派上用场了,但是被派上用场不久后,那个坏了的轮子修好或换了之后,备胎依然要被放在黑暗的后备箱。
但是这次搬家,因为东西太多,备胎有些占位置,就把备胎拿了出来放在一个小卖部那里请老板照看一下。一路就这样折腾到晚上,但是同事心里一直惦记着那备胎,一会儿说什么小卖部老板打烊了没有,还要赶着回去拿轮胎呢;一会儿又说小卖部老板帮我看着了没有,该不会被别人拿走了了吧?我就纳闷儿了,就问他,一个备胎而已,弄得你这么“牵肠挂肚”的?他说,额,就觉得很踏实。我一听,总觉得有点儿贱,但是也情有可原,毕竟一辆完整的车要有一个备胎才是对的!
如果备胎是必然的,那么一个备胎有一个好的结局么?
好的结果也许是渺茫的,不过也是有一两个的。在生活中,总有那么一两个朋友,也许上辈子是折翼的天使,这辈子投胎脸着地后,就专注于备胎事业。听说一哥们儿,一直喜欢一女孩儿,追了很久,但是女孩儿一直没怎么表示,然后这哥们儿一直扮演备胎的角色。那女孩儿恋爱了,他就默默祝福,退出她世界;那女孩儿失恋了,他扑上去陪伴;女孩儿工作不顺了,他扑过去陪伴;工作丢了,他也扑过去陪伴。就这么几年折腾过来了,突然有一天,那女孩儿就约他出来吃饭,说每当我失意了,你就来陪我了,你特么就一扫把星。然后一把就扑在那哥们儿怀里哭,边哭边说:为了不让你再害别人,让我收了你吧!
其实不太愿意去深究“备胎”这个问题,因为备胎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儿,一个是贱贱的希望有个安全的备件,也许也注入了情感,一个是贱贱的不愿意抽离;一个执着,一个固执;互相牵挂,偶尔交际;一个知道,一个懂得;一个守护,一个叛逆;一个雪中送炭,一个浮浮沉沉;一个幸福,一个消失。
如果,备胎和主角要有个共同完美的结局,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主角在尘世浮沉后,从知道到达懂得,一个还在等,一个也已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