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有些话还是说不出口。当我只身来到北岸,面对海上飘渺的林立大楼,我想不起来谁给我这个念想,让我从很远的地方来到这里。
有时即使在梦里,潮涌还是会肆虐的朝我奔来,我看不到你模糊不清的五官,也听不清你在潮汐里歇斯底里的叫喊。
只能,凭借你的口型,似乎听你说:我,在这l里——我在这里。
早晨起身,来源自内心浓烈深邃的气息,争先从口中夺出,如同咒语。
这样反反复复睡不着,许多日子后。我上了五台山清凉寺,碧落山上,遥见紫烟渺渺,寺院木林桃花颖红。偶尔,有一束花瓣顺着寺院的古瓦窠臼陡然旋落。
这是一个烟火颓败的寺庙,老尼以身朝北,双手合十。她披着袈裟,从她的素衫中我仿佛看见红尘的灰烬,那余热,曾向切慕神般切慕于爱。
老尼微笑着,见我,从袖子间抖出一本佛经,说:施主,愿你乘坐海轮,对着大海念起,可以使大海和你一起平静。阿弥陀佛。
我恭敬接下,痴迷般望向天空。树荫漏阳,一暖光刺得眼脉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