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了海桑的小诗,尤其是那首《想起一个遥远的朋友》,小诗中说,不可能老是想你,你不是我火烧眉毛的生活。我突然心里有了感受,一点点关于成长的悲和喜,哀愁与美丽。或许每一个人对待成长的心境都是不一样的,之于成长有着自己独到的体会。在我尚还不知道如何去看待这件事的时候,曾经看到过“每一个人都是在不断受伤中学会成长的”,就如同每一个不会游泳的人,都是在不断挣扎中终于愿意相信自己。人总要迈出那一步,方能有去了解的信念。可我忽然意识到,若是说到成长,必然提及失去,这一说法又是从何而来的呢。这成长就是代表着失去吗。从前我总是不以为然,然而随着年岁的推移,我渐渐能够理解这一定义究竟是从何而来了。但那种失去,往往伴随着的是一种不同层次的得到。这样说是因为它并非随之而来,或许时隔多年,或许超越了形式,甚至或许是你内心深处的感知。
正如海桑诗中谈及到遥远的那个朋友时,内心平静毫无波澜,古人说君子之交淡如水,我想大抵就是如此了。那种没有掀起波澜的想起,不是遗忘,只是存在内心的深情。就像这世间总是有很多事是平静一如往昔的,风起了风又住,云卷而后又云舒,花落了花又开。正如你闲坐庭院时那同样一如往昔的平静而已。可能这世间的万物就是如此,有好多事不是能够一成不变的,也许它在时光这漫长之旅中早已翻了又翻,每每出现之时都是不同形式,而你慢慢的再也认不出它来了,与人,与物都是这样的。否则人为何平白去说成长这一事,本身就是一件残酷的事情。只因它本身就携带着诸多情绪,而你之所以成长必定是经历某些事故而你心中从前的想法被改变了,且不论是向左还是向右,只要它改变了,就不在原地了。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够活在某一个纯白的世界里,万物都如一的。诚然,需要承认的是这世上总是有那么一些人是在被守护着的,他们的世界你同样走不进去。只是你又不得不承认,你也在被用另一种方式守护着,彼时你尚还年轻,不能懂得其中的感情。
或许在年少的时候,总不晓得何谓恐慌。我突然想起很久之前被人津津乐道的世界末日一说,其实回想成长的这些年,之于你自己的世界末日又何止是这一件而已呢,只是我们年少之时根本不晓得慌乱与颠覆是什么而已。如今我知晓的是,不论何时,那些被颠覆的都是你那残存的,星星点点的青春罢了。然而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不是坏事,随着这种颠覆,你才晓得成长之于你而言,是一种什么光景,而你需要失去什么,才能有另一层次的得到。
“不可能老是想你,你不是我火烧眉毛的生活。但当闲暇时候,就会偶尔把你想起,想起你我站在灵魂的深处,就这么互相望着。那么简单,那么美好。如果我不是小心忍者,就要一个人笑出声来。”生命中是会有那么一处,她能感知你的悲伤与喜乐。而你今日不说其余什么,只说这夜色如水,只说这明月高挂,只说这微风习习,只说你依旧很想念。愿你在这夜能够触动心深处,体会这一点点深情。
“我是你流浪过的地方,在这一百年里,你来了我来了——不早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