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段时间,我和闺蜜谈起了生死,谈起在文化领域里,诗人的自杀率排到榜首,我随手从网络摘来一些数据:
1968年 诗人远千里用刀片割颈动脉而死
1970年 日本作家三岛由纪夫在日本自卫队总监室剖腹自杀
1972年 美国现代自由派诗人约翰·伯利曼在明尼苏大学自杀
1974年 美国自由派女诗人安妮·塞克斯顿自杀
1987年 女诗人蝌蚪割静脉自杀
1989年 诗人海子在山海关卧轨自杀
1991年 诗人戈麦在圆明园附近投水自杀
1991年 台湾作家三毛在荣民总医院的卫生间里,用丝袜上吊自杀
1993年 诗人野牛自杀……
他们怎么了?
诗人怎么了?这个声音我曾在我的脑海里回响过,死亡会从每一个正常的人的脑袋里流过,当然,它闪烁的频率比人命币的频率低很多。但是,在诗人脑海里,面对着茫茫旷野,面对着攘攘人群,他们会经常考虑为什么生?何谓生?生的终极价值是?也会转到反面,死呢?死亡是否意味着结束?死亡是否意味着生的开启?我曾说过:死亡是生最好的哲学,它意味着一切纠缠的终止。
当诗人舍弃外在的种种享乐,进而追求精神领域的深入,他会自然的放弃肉体的工作,那不是懒惰,他必须停下肢体的操控,让大脑停下来,进入深思的领域。生的哲学里,要不是怎么生活,或者更深透的解释生活过程的意义,或对一些事物该有的觉醒,却没有人解释死后的意义,死后是什么?我们无法选择生,活明白了生之后,唯一等着面对的就是死。
记得很久以前看过两部电影,《雨中的请求》、《深海长眠》,电影讲述了只有脑袋存活,脖子以下全没有知觉的男主角躺在床上几十年后,他渴望安乐死,在申请安乐死引发了一场,选择死亡是不是可耻的,选择死亡是不是每一个正常人都应有的行为权力,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么,诗人去掉了很多外在的欲望。车子,房子,票子,他都已经不去在意,更别说吃的山珍海味,穿得绫罗绸缎了。进入纯粹的,这是一颗纯净的素心散发着融于自然的人性,这是一群智力发达的人,他们的智慧用于高于眼前吃喝的探索,那些想尽办法,用尽广告搭起人们虚伪的攀比心理,让一群人为攀比心去圈钱的商业模式,诗人会冷笑斥责!那些点了一桌饭菜,大半倒进垃圾桶里来显示豪掷大气档次的人类错觉,诗人还是冷笑了。
我们总以为诗人的自杀是糊涂的,我个人觉得这是对自我生命的完全把握。他们不会为外在的人群而对自己内在惊动过,当有一天,他觉得自己的生命可以收尾了,他没有等着上苍的裁判,他伸出手,去完成自己对死亡的选择,也就是说,诗人在选择死亡,而不是等着死亡的选择。很多人会斥责这样不顾责任的死亡方式,我们会去原谅意外突发死亡,因为我们无力挽回,也无力改变,我们会去理解大自然赐予的死亡,因为自然的死亡是我们每一个人都必须面对的,而我们不能原谅自杀的死亡,为什么?难道自杀死亡不是作为健全人的权利?也许我们会为自杀者考虑很多,他的孩子,父母,爱人,唯独我们没有去考虑:生命的历程就是各种选择组成的,选择里包括死亡。如果一个人打算放弃,别人是抓不住的。每一个人每天都在忙忙碌碌,只是这一小部分人除了忙着生,也在预备死。谁不是呢?区别只是被动与主动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