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敏感的动物,梦里从来都是满的,情绪大起大落,好像从来不曾平静。尤其隔了一段时日,没有回老家,心没了着落,梦就更凌乱了。
像昨夜,梦里有父亲,有已故的母亲,奶奶,在我的梦里交织,具体的情节大抵忘却,但醒来的牵挂扯着心,放不下来。我知道,是我忧思深重,开学以来的忙碌,使我没有及时回去看望父亲,逢秋天,又是妈妈和奶奶离世的季节,我心上的秋天也来了。
给父亲打电话,问庄稼,问他的身体,问夜里冷暖,问外套是否备上,问一日三餐可还应时。父亲声调洪亮,能想到他即刻的表情,我心欣慰。他说,再有十几日玉米方可成熟;身体尚好,吃着我买回去的高血压药,头不晕了;被子薄的厚的都有;衣服年年买,不缺;吃饭应时,一切都不用担心。
我对父亲说,刚开学有点忙,中午给琪琪送饭,晚上有课,今天回不去了。父亲“训斥”我:“来回跑啥?我这儿没一点事,尽管忙你的!”挂上电话,心落回原处,不再焦灼。
从22号上班以来,每天都在接受新的信息,新的级段,新的搭档,新的教材,新的办公室,每天都在提醒自己去适应,去接纳,去融入新的学期,去开启一个新的自己。有时糊涂,经常上错楼层,进错办公室;有时疲惫,每天晚上回家,小腿肚都酸胀僵硬,不垫得高一点无法入睡。最要命的是老毛病犯了,天天头疼得要炸,没有一天清爽轻松。
都过去了,这前奏。从学生入了班,上了第一节课,一切都步入正轨了。早读,辅导,正课,晚自习,在这种有规律的生活当中,我慢慢调整自己,反思自己,逐渐找回了自我。身体平定,精神平和,也能重新写点文字,把自己表达出来了。
这几日,白天偶尔停会电,时常停会水,做饭便没有了定数。但晚上水电全来,晚饭便做的正经,吃好了整理厨房,竟然有心情把灶前灶后灶上灶里都清理清理。不做则已,一做彻底,在油污和洗洁精的浸泡里,手花了,指甲毁了,但厨房亮了!
剪掉所有的指甲,用洗手液反复的洗手,再把左手指的创可贴换成新的,涂上护手霜,心思明静的按摩,使其吸收。家人都知道,我最不缺的,是伤,尤其是手,每进厨房必受伤,也成了家常便饭了。只是昨日削皮刀削得深点,伤口也带着花边,可谓“创新”。不过,我与厨房,当真是八字不合!
日子就这样捋顺,九月也来了,接下来,十月十一月也会如约前来。来吧,我会认真过的,定不舍得辜负了每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