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依旧,一切安好。
这句话,许歆对夏辰说了好多遍。我到现在还记得许歆说这话时脸上的笑容,还有夏辰在电话那端的笑声。
他俩都是我的好朋友,一个是同穿一条裤子长大的闺蜜,一个班里玩的最好的男生。他俩对于我唯一的的区别就是:许歆是女的,夏辰是男的。
要说许歆喜欢夏辰,打死我也不会相信。许歆,人长得精致漂亮,学习也好,还讨人喜欢。夏辰,长得阳光,为人仗义,但调皮顽劣,学习在班里一直都是倒数的。我们三个虽在一起玩儿,但许歆好几次跟我说夏辰老说脏话,让他改他也不听,以致许歆对夏辰并不是那么有好感。
夏辰是跟着姥姥,姥爷长大的。在他很小的时候,爸爸因为一场意外去世了,从那以后夏辰没了爸爸,他们怕夏辰伤心,从此再没跟夏辰提起过,在夏辰的记忆中爸爸是模糊的。夏辰的妈妈年轻、漂亮而且能干,她把夏辰交给了姥姥姥爷,自己去了香港打拼,还时常寄钱给他们,也偶尔回来看看夏辰和老人。夏辰的妈妈还找过老师,那时候班里的老师知道夏辰的家庭条件挺好就是情况比较特殊,尽管他学习不好,但对夏辰也比较关照。其实夏辰跟着姥姥姥爷生活的还挺富足,也还幸福,他们都很疼爱夏辰。夏辰比较开朗,和我们打成一片,但有一点儿,他从不像其他人一样吐露自己的心思,他把什么事都放在心里。
那时候的夏辰还算懂事,夏辰妈妈每次回来带他出去买东西,他都说,“我没什么要买的,你多陪陪我就够了。”
后来夏辰妈妈和一个香港人结婚的时候,夏辰也没反对,不过他也没去。
六年级的暑假,夏辰带了一个长的特别帅的小男孩来我家玩,孩子特别小才一岁多。
我问夏辰,这谁家小孩长得这么帅。
夏辰说,“是我弟弟。”
我有点惊讶。他说,“真的,我妈这次回来把他带过来了,就一个暑假。”
夏辰说这话的时候很平静。
那段时间夏辰经常带着他弟弟出来玩,我能看出夏辰很喜欢这个弟弟。夏辰妈妈在走之前,就帮夏辰找了个全封闭式的私立中学,她怕夏辰不听话,自己也不能在他身边,就让夏辰在那读初中,夏辰还没开学她就走了。
青春期的孩子都很叛逆,渴望自由,向往未来,但自己却终究是个不谙世事的毛头小子,夏辰亦如此。
他独自一人去了那所学校,刚开始还有点新鲜感,时间一长就无聊透了,每个月月底才能出去一次,这对学习毫无兴趣的夏辰来说简直太难熬,于是整个初中时期翻墙上网,违反纪律,成了夏辰生活的一部分。他为了所谓的正义,兄弟情义,结伙打架斗殴。我能理解,我们同龄人也能理解,但老师家长不能,在他们的眼里这是幼稚头透顶的。那时候夏辰成了学校的“名人”,通告批评都有他的名字。自然夏辰的英勇正义,也被许多女生喜欢崇拜着。
不是有句话说:越是痞子,越有人喜欢,越是垃圾食品,越被人吃的香。
夏辰就是前者。
那时候,夏辰还笑着跟我和许歆说,“你俩可别学她们,千万不要喜欢上我,我这种人不适合当好男友,做朋友就够了。”
我说,夏辰你就放一万个心吧,我对你没兴趣,也就我和你做朋友,许歆,你就放一千万个心好了,更不可能,怎么会呢。
就是说,怎么会呢?许歆怎么会喜欢上夏辰呢?我说不清,她也说不清。
我和许歆当时的学校和夏辰的学校有些距离,但不算太远,那时候偶尔从同学口中听到有人议论夏辰。我知道他变了,知道他变得叛逆,他抽烟喝酒去酒吧,这些我都知道,许歆也知道。但我也知道夏辰每次给我联系时,他都会问我最近学习怎么样,放假要不要聚聚,他也会问我许歆的情况。
他不和许歆直接联系,我问他为什么。
他说,许歆学习好,还要写作业,做功课,他不好意思打扰人家,何况许歆对他不太有好感,他也不好舔着脸去问。
我听了,扯着嗓子在电话里骂夏辰,夏辰你真够意思,你怎么不嫌自己打扰我写作业,学习呢?你好意思舔着脸问我,你就是不要脸。
夏辰脸皮厚,听了笑着说,“这不是咱俩玩的好我才问你的吗?你就告诉我呗”!我知道他拿我当好朋友,他也没变,他还是我认识的夏辰。
后来我问许歆,你就那么不喜欢夏辰?
她说,也不是,其实他人不错,就是不喜欢他那自以为是的样子,一点也不懂得上进。
我说,你劝劝他呗,或许有用。他老是问起你呢?
许歆说,“那他干嘛不直接问我。”
我笑着说,那还不是你太高冷,看不上人家,他哪敢直接问你啊。说完我就跑了,许歆追着打我。
许歆问夏辰说,你现在全校榜上有名,勘称所谓十三少,还被通告批评,你有什么感觉吗?
夏辰说,没有,打架吗?男生不挺正常嘛。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又说,“我妈最近跟我打电话挺多的,看来也不是完全不关心我。她还说过段时间暑假让我去香港找她,机票都买好了,我想了想,假期也没事去看看,也想我弟弟了。”
那是许歆一次听夏辰说心里话,许歆对我说,她从心底里觉得夏辰活的挺累的,从那时起她对夏辰有了改观。
那个暑假夏辰去了香港,呆了不到两个月,回来后我问他怎么样?
他说,“挺好的,那个男人对我妈很好,对我也不错,我弟弟现在更帅了。”他还拍了照片给我们看,其实我知道夏辰是放不下他妈妈。
从那回来以后,夏辰也不打架违纪了,过年的时候,夏辰妈妈也没回来,她也有了自己的家庭,夏辰就和姥姥姥爷一起过,有时去他姨妈家,她姨妈姨夫对夏辰也很好,但夏辰不愿太麻烦他们。偶尔夏辰把我们叫出来聚聚,那个寒假夏辰告诉我们说,他觉得自己学习不好,不想上学了,说他想自己出去看看。不想上学这件事夏辰之前说了好多遍,我和许歆也劝过他,可他总说这是他想很久才决定的事情。
许歆问他,你跟家人商量了吗?
他说,“我跟他们仔细说说我的想法,应该也不会反对,反正我本来就不是块学习的料。而且我也大了,我想自己出去闯闯。”
说这话时,夏辰17岁,许歆15岁,他还说自己比许歆大两岁让许歆叫他哥,许歆说自己有亲哥哥,才不要叫他,其实不只是这样。
那一年,我和许歆上了高中,夏辰离开了学校,去了广州。夏辰的内心渴望飞翔,他过惯了没人管的日子,用放荡不羁爱自由来形容他也不为过。
他走的时候,我没哭,许歆哭了。
我说,许歆你泪点怎么这么低。
许歆说,没有。
我说,夏辰这次你一定要混出个模样。
他笑着说,放心吧。
夏辰走后,许歆抱着我说,“我以前挺不喜欢他的,他这一走,我怎么还伤感了。”
我说,现在发现夏辰的好了吧,她笑笑。
他走,我们都没有挽留,夏辰做的决定,从没人能改变,包括夏辰妈妈。
从那时起,我和夏辰的联系就只是手机,我问他在外面怎么样,他每次都说挺好的,不过也会想家。他不再问我许歆的情况,而会主动跟我说他给许歆打了电话。
他说 ,“你和许歆拍张照片发过来吧,好久没见了,我都想你了”。
我说,你是想许歆吧!就你那点小心思我还不知道,你干嘛不直接告诉她。
夏辰说,“她那么优秀,会看上我,再说我俩又离这么远,还是算了。”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高中生活是忙碌的,我有了新的朋友,新的圈子,但我仍记得夏辰这个朋友,只是联系的少了许多。
后来有一次夏辰打电话给许歆,他说,“我交个女朋友怎么样?”
许歆刚开始没吭声,过了大概一分钟,她说挺好的。
他说,骗你的。他还问许歆说,在学校有没有人追啊,有没有谈恋爱。
许歆说,“我哪有时间干这个啊。”
这是许歆后来告诉我的,她还告诉我说,她好像喜欢上了夏辰,我的嘴张成了O型。
我说,你没开玩笑吧,我问了她好几遍。要不是她亲口告诉我,打死我也不会相信。
许歆喜欢夏辰,但从没告诉过他。我对许歆说,既然你俩互相喜欢,就直接说,干嘛藏着掖着,何必呢。
许歆说,“算了,我也不知道”。
虽然我和夏辰有联系,但也不经常。许歆和夏辰联系的倒变得多了些。高中的这三年我一次也没有见过夏辰,我不知道他究竟在外面过得怎么样,只是听他说还不错,夏辰不是哪种会随便抱怨的人,就算自己过得不好,他也不会轻易说。
高中最后一年的时候许歆对夏辰说,“这学期我不带手机了,暂时不和你联系了,我也该高考了,我想考个好学校,回头再跟你联系。”
他说,知道了,那你加油!
那一年许歆和夏辰一次也没有联系过,我也没有。许歆说她最想去苏州上大学,她想知道江南水乡到底什么样子,想看看江南古镇的小桥流水。她一直把那里当做自己的目标,我们还在考试之后前跟家长商量暑假要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当做自己的奖励,最后他们也答应了。
高考结束后,许歆觉得自己可能考的不太理想,我说都过去了,也绷紧了一年了,出去走走放松一下也是应该的,结果耐心等着就好。所以考完的第三天,我俩就一起出发了,去之前做了攻略,也定了住宿,都安排妥当了。来到苏州,印象还是不错的。可能没有想的那么美,那么古香古色,但去了周庄,那些古镇古村还是能感觉到江南的独特,我觉得还不错,许歆很喜欢这种氛围,她说,如果以后能留在这里就好了。晚上回去,她还发了个朋友圈,分享了这里美好的风景。放下手机,她就去洗澡了。
没过多久,她手机就响了,是个陌生电话,上面显示苏州,我说你电话响了,她说陌生号不用接。
刚开始我也没在意,后来接连打了好几次,我拿给她 。
她说,“你先替我接着。”
我说,喂,你是?
刚开始那边没人说话,也没挂断,我又问了好几次。
他说,“是我,夏辰。”
“夏辰”,我有些意外,声音也有点大。我说,许歆有点事不方便接电话。你换手机号了,怎么还是苏州的?
他说,“嗯,我看到她朋友圈了,你俩怎么在苏州?”
我说,哦,来这玩几天,真是好久没联系了,你现在怎么样啊。
他说,“什么时候回去啊,我现在在这边工作,离你们挺近的,要不要过来我这玩两天?”我说,待会问问许歆的意见,最后他让我告诉许歆,给他回个电话。
我有些意外,毕竟好几年都没见过夏辰了。许歆出来问我,夏辰?
我说,嗯,他也在苏州,叫我们过去找他玩,你怎么想。
许歆犹豫了会儿说,去吧,既然他都说了。许歆给夏辰回来电话,问了地址,说明天过去。
那天晚上,许歆跟我说了很多话。她说,“你知道吗?夏辰刚走那会儿,给我打过很多电话,他说自己一个人在外面连个说心里话的人都没有。他说,他想回去,但不能回去,他一定要闯出个所以然。他还说,感觉有些累,但在外面学到了很多东西。有时半夜一两点夏辰还跟我发短信。”
许歆说每次夏辰给她打完电话,看到夏辰一个人在外面那么累,那么辛苦,她都自己在厕所或被窝里哭,宿舍里人多,她就忍着只流泪不哭出声。她说,她无数次在梦里梦见夏辰,醒来枕头都是湿的。
那时候我才知道,许歆真的很喜欢夏辰。我对许歆说,可能这就是天意吧,竟然会在这里遇见夏辰,这次你打算怎么办?
她说,她想好了,她要告诉夏辰,不管能不能在一起。
我说,你有了答案就好。
第二天我们打了个车按照夏辰给的地址,大概30分钟就到了,下车后给他打了个电话,他说过来接我们。
再次见到夏辰俨然跟好几年前不一样了,个子也长高了,178的个头,眉毛还是那么浓,也变成熟了,合适的衣服把他的身型修饰的刚刚好,看起来更精神,帅气了。
夏辰看着我俩说,都变好看了。
我们相互笑了笑,接着他说我们先找个地方坐坐吧,他带我们去了一个休闲的小店,里面挺文艺的,装修的也不错,客人不是很多,大都坐在那里,点了喝的,聊起天来,很舒服的感觉。
他说,这家店还不错,挺休闲的,好几年没见了,也有很多话要说,我们先在这聊一会,待会一起去吃饭。
我问夏辰什么时候来苏州的。
他说,“一年多了,我在外面这些年,除了刚开始在广州大家都知道,后来我去了很多地方,谁也没告诉,大家还都以为我在广州。在外面我遇见了很多人,也学到了很多。现在我在这边一家公司做人力资源管理,领导对我也挺不错的,还可以。不过很少有人知道我在这里,包括我的电话联系方式,以前很多朋友都不联系了,除了你俩,而且我们也一年没联系了。”
的确,我每次问起夏辰,他都说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
许歆说,这几年你也不回去了。
他说,在外面呆习惯了,过两年再回去。
那天我们一起吃了饭,夏辰请的,他说好几年没见了,一定要让我们吃好喝好玩好,让他也算尽地主之谊。我们聊了很多以前的事,也很开心。
我说,许歆很喜欢这里,下午你就多带她走走,我就不用了,我先去酒店歇着,晚上早点把她送回去就行。
夏辰说,“好,那我把订好的酒店地址发给你。”
说罢我就撤了,我可不想当电灯泡,何况我这么大瓦的。
那天晚上,许歆是哭着回来的。我问她怎么了?她也不说话,就稀里哗啦的哭着。
我说,是不是夏辰,他怎么你了,是不是欺负你了?你等我,我现在就打电话骂他,我倒要看看他怎么敢欺负你。
许歆拉着我说,“别打了,我告诉你。”
她说,“我对夏辰说我喜欢他,不管怎么我都要告诉他,我不想自己以后后悔,有遗憾,他不喜欢我我也能接受,这些话我一定要说出来来。”
我问他夏辰怎么说。
她说夏辰说,“你还记得我以前对你说的话吗,说你一定不要喜欢上我,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们不可能在一起。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你很好,你以前不总说你喜欢成熟,孝顺,有责任心的另一半吗?这些我都没有,而且你还得上学,还有很多路要走,以后你肯定会遇见更好的人。”
“全是骗人的,夏辰是个混蛋,说我好,说我是他认识的最好的人,但我们不适合。却还抱着我说:对不起,说我也喜欢我,但不是适合我的那个人,还说我们没有未来,让一定要找个比他好很多很多的人。我能想到夏辰拒绝我,但没想到是这样的。”许歆说完,哭的像个泪人,那是我第一次见许歆哭的这么伤心。最后我还是打了电话给夏辰。
我说,夏辰你就是个混蛋,你怎么这么怂,以前打架也没见你这么怂过,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你几个意思啊,许歆喜欢你有错吗,你就是个彻头彻脑的混蛋,怂包,说完我就挂了。
后来,许歆收到夏辰的信息,很长很长。
他说,“许歆一直以来我把你当做最亲,最近的人,我不想和你在一起,不是我不喜欢你,而是我们不适合。这么多年,我对你如果说一点感情没有,那是骗人的,我不想骗你,也不想伤害你,更不想失去你,我想一直以朋友的方式陪在你身边,就像每次在我最需要的时候你都在一样,在我最需要的时候你都安慰我,鼓励我,相信我,我一直把你当做最特别的人,这些我都知道。你是个好姑娘,哪里都好,但我们两个不可能在一起,我们在一起也没有未来,我希望你好好的,我很自私,也很混蛋,我不想你忘了我,但我真心地想你会找到更好的人,因为我知道一定有人比我更爱你,对你更好。 。。” 后来的我就不记得了。
夏辰给我打了电话,他说我骂的一点都没错,他就是个混蛋,但他不能和许歆在一起,许歆的未来一定很美好,但不需要他的参与,希望我能理解。我能理解,他不想我在他俩中间为难,他也真心希望许歆好。那时我才知道,许歆在夏辰最需要的时候给了他走下去的勇气。许歆不是不懂事的姑娘,她比谁都清醒理智,她也知道夏辰的心意,她回复夏辰,你我依旧,一切安好。那一年,夏辰20岁,许歆18岁。
许歆没能考上苏州的学校,留在了本省一所不错的大学,我去了其他城市上大学。从那回来之后,许歆主动给夏辰的联系明显少了,夏辰虽不经常却也几个月给许歆打些电话,有好几次夏辰问我许歆好像不太愿意接他的电话,语气也不太好,他也不知道还该不该给许歆联系。
我说,可能她最近心情不好,应该没事。
冬天的时候,除夕夜,许歆没给夏辰打电话,夏辰打给她她也没接,夏辰只好打给我。
我问许歆怎么了,她哭了,在大过年里霹雳啪啦的鞭炮里。
她对着电话那端的夏辰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本来想打给你的,但有些犹豫,就没拨出去。”
她说,“夏辰,我有些累了,每次和你通完电话,我都忍着让自己不去想太多,但我做不到。每次我觉得自己把对你的感情已经整理好了的时候,你的一句话,都能把我拉回来。我也希望自己和你像以前一样,可是回不去了,回不去了。夏辰,让我有点尊严好吗?”
许歆蹲在地上哭着,哭完擦干眼泪。
她说,夏辰,再见。有缘再见吧,愿你我依旧,一切安好。祝你新年快乐,也希望你遇见适合你的人。
挂了电话,新年的钟声响起,我许了个愿望:我们都要好好的,就像许歆说的你我依旧,一切安好。我说,许歆,你怎么这傻,你就是太傻了。
夏辰还是会给我打电话,会告诉我工作上的事,告诉我公司发了奖金,派辆车给他,我为他高兴,我知道他打拼到今天不容易。许歆还是很优秀,她在大学里趁着课余时间去了很多地方,也听了很多故事,她不断地充实自己,对夏辰也释怀了。
许歆邀请我和她一起去看日出的时候,她说,“过了这么久,我也想明白了,现在都放下了,或许下次见到夏辰我可以坦然给他一个拥抱。我想给他打个电话。”
我说,那你打吧。
她拿出手机,拨出号码说,“夏辰,今天的日出特别美,还是那句话你我依旧,一切安好。”
他亦回了这句话,电话那端传来久违的笑声,末了还发了个笑脸。
那天,心情格外的美丽。或许夏辰做的没有错,许歆也没有,本来爱情就无关对错。
我突然想起曾看过一部电影叫《once》,讲的就是一对男女,在对方最需要的时候出现在他的生命里,陪他度过那段艰难的时光,然后各自离去。有些人,能陪你经历风雨,雨过天晴后,再各自上路。我想许歆对夏辰大概就是如此。
善良的姑娘,愿你遇见更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