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光线金黄而辽远,
四月的清爽如此温情。
你迟到了许多年,
可我依然为你的到来而高兴。
请来坐到我的身边
用你快乐的眼睛细看:
这本蓝色的练习册——
上面写满我少年的诗篇。
请原谅,我生活的不幸
我很少为阳光而快乐。
请原谅,原谅我,为了你
我接受的东西实在太多。
早课抄了俄罗斯女诗人阿赫玛托娃的诗歌《傍晚的光线金黄而辽远》。不止一次地抄阿赫玛托娃的诗歌,也说不清为什么,只是觉得这位俄罗斯诗人的文字有一种震撼心灵的东西。对社会的质疑、对生活的反思、对人性的拷问。读她的诗可以让人直面人生,直面快乐和痛苦,直面美好与丑恶。摘掉假面,去掉伪装,轻松而简单地去玩、去乐、去工作。
昨天晚上睡得早,感冒有些低烧,迷迷糊糊地很难进入深度睡眠的状态。今早起得也早,起床时已经天色大亮,一派明媚的春光。很少感冒,感冒也基本上不吃药,在师专读书时,感冒了去校卫生所,卫生所的老师告诉我们要多喝开水。从那时我就记住了感冒了要多喝开水不吃药或少吃药。有好长一段时间一直以自己的身体素质好而骄傲,实际上一个人的身体是否健康不单单要看身体素质,还要看精神状态或者看精神面貌。既要有强健的体魄,更要有阳光而健康的心灵。
小程的儿子病了,请了假,上午便代了一节课,跟我教的两个班一样,都是讲韩愈的《师说》。我还记得我读高中时学习《师说》时的情景。应该是三十五六年前了,那时我们刚刚上高中,我的语文老师是侯宝林老师。我还记得有一个下午,侯老师进到教室后在黑板上写了“师说”两个大字,然后便神采飞扬地讲述起来。我一直挺感激我小学、初中、高中教过我的那些老师们,不单单是因为他们的学问能耐,更重要的是他们的人品德行。我一直在努力着,因为那些曾经教过我的老师们一直在关注着我、激励着我。我也希望自己能像他们那样成为“传道”“解惑”之师,而不单单是“授之书而习其句读”之师。
九十六岁的越剧大师徐玉兰女士去世了。在中国,我们这一代人中的绝大多数人对于《红楼梦》的记忆,应该是从越剧电影《红楼梦》开始的,而最初的贾宝玉的印象就是徐玉兰老师扮演的贾宝玉的形象。甚至在八七版电视剧《红楼梦》成为新的经典之后,在很多人心中,徐玉兰老师,还是永远的贾宝玉。那是一代人的偶像,那也是一代大师的传奇故事。当今天我们再哼唱着“天下掉下个林妹妹”那耳熟能详的曲调时,老一代艺术家们的道德文章是否能成为世代相传的宝贵遗产给后人以启迪的帮助呢?
下午边批作业边读书,翻出朱光潜先生作于1932年的《谈美》,一直很喜欢先生在开场白中写的那段话:“我坚信中国社会闹得如此之糟,不完全是制度的问题,是大半由于人心太坏。我坚信感情比理智重要,要洗刷人心,并非几句道德家言所可了事,一定要从‘怡情养性’做起,一定要于饱食暖衣、高官厚禄等等之外,别有较高尚的、较纯洁的乞求。要求人心净化,先要求人生美化。”我自忖自己不过是一介凡庸的读书人、教书人,无意做卫道者、伪君子,只是想在喧嚣浮躁之中为自己寻得一块清净之所,喝喝茶、读读书、想想事,写写字,求得片刻的闲适与自由。当年林语堂不也提出过艺术生活吗?
晚课刚刚抄完《诗经·国风·曹风·侯人》:彼侯人兮,何戈与祋。彼其之子,三百赤芾。维鹈在梁,不濡其翼。彼其之子,不称其服。维鹈在梁,不濡其咮。彼其之子,不遂其媾。荟兮蔚兮,南山朝队。婉兮娈兮,季女斯饥。
抄了《论语·雍也第六6·28》:子见南子,子路不说。夫子矢之曰:“予所否者,天厌之!天厌之!”
抄了《易·同人》:同人,离下乾上。同人于野,亨,利涉大川,利君子 贞。彖曰:同人,柔得位得中而应乎乾曰同人。同人曰,同人于野,亨。利涉大川,乾行也。文明以健,中正而应,君子正也。唯君子为能通天下之志。象曰:天与炎,同人。君子以类族辨物。初九,同人子门,无咎。象曰:出门同人,又谁咎也。六二,同人于宗,吝。象曰:同人于宗,吝道也。九三,伏戎于莽,升其高陵,三岁不兴。象曰:伏戎于莽,敌刚也。三岁不兴,安行也。九四,乘其墉,弗克攻,吉。象曰:乘其墉,义弗克也。其吉则困而反侧也。九五,同人先号咷而后笑,大师克相遇。象曰:同人之光,以中直也。大师相遇,言榜上相克也。上九,同人于郊,无悔。象曰:同人于郊,志未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