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木格瞟了一眼他腰间悬挂的匕首,若有所思,见她看的出神,拓泱将腰中的匕首取下递给她。
“喜欢吗?”其木格没有说话。
“喜欢的话就送给你,不过你得回答我一个问题。”
“回答你一个问题就能得到这把匕首?”其木格 似乎不大相信。这可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东西,他就这样轻易的送人?
“什么问题?”
“你叫什么名字?”
“就这么简单?”
“嗯~告诉我你的名字,这匕首就是你得了。
其木格接过匕首,在手里细细的把弄着。
“这可是无价之宝。”
“我只是更想知道你的名字而已!”
“你知道它的来历吗?”月光下,这把匕首的刀刃闪着血红色的光芒。
“我只知道这是用你们月亮城的玄铁石铸成的,这天底下只有三把。锋利无比。见血封喉。据说是颜家独有的铸剑配方。现在颜疆死了。恐怕这世间不会在有这上号的兵器问世了。”
其木格冷笑两声,没有说话。
这匕首的来历,看来普天之下只有她一人知道了。
以后,在也没有人可以强迫她了。
“这个还是你收着吧,我没兴趣!以后 这世上不会再有如此厉害的宝贝了!"
“我明天就要离开这了,你要是愿意的话,我可以带你去赤辽!”
“我为什么要去赤辽?”
为什么?这么明显的示好难道她看不出来吗?拓泱有些懊恼,难道要他邀请她不成?从小到大,他还没对谁这么上心过。
“爱去不去!”拓泱有些生气,
一夜未眠。
一大早队伍就已经整装完毕,阿鞑管家好生嘱咐颜霜儿,到了皇宫,说话办事都要小心谨慎,阿鞑管家这一辈子没有婚娶,毕恭毕敬的辅佐了颜疆一辈子,也没有一儿半女,早就拿颜霜儿当做了自己的亲女儿,颜霜儿跟他的感情可以说比跟颜疆还要亲。颜霜儿坐在车里,眼圈红红的,她知道,她这一走以后相见定是遥遥无期,恐怕此生都难以再见,想到这里,又不禁落泪,不过她抬头看了看队伍最前方的拓殃的,他认定了那个男人,所以那怕旅程再遥远她都会义无反顾。
拓殃骑马立于队伍得最前方,锣鼓鞭炮齐鸣,声势好不盛大,围观的群众里三层外三层的。
可就是没有发现她的身影。已经过了出发的时辰,拓鞑皇子也已经催促了好几遍。
拓殃轻轻摆摆手道“走吧~”,好吧好吧,就当作是梦一场。他这样安慰自己。
“驾!”拓殃策马而去,留下一片黄沙漫天。转眼又消失不见。
想当初来这大漠的时候他的心里是那么的抵触,险些与他的父皇翻脸,男儿志在沙场,可不是用来洞房花烛的,可是才短短的几天,这要离开,可是他的心却丢在了大漠里。
又是一片星光璀璨,队伍开始停下安营扎寨,拓殃坐在沙丘上,看着天上的星星若有所思,颜霜儿在她的车里休息,至始至终,拓殃都未曾看过她一眼,于情于理,这都有些说不过去。
托鞑皇子看出来拓殃有心事,他不说,他也不问。只是这礼仪上的事情他还是有必要去提醒一下的,毕竟,此次颜姑娘出嫁,是配送了不少的奇珍异宝,而且陪嫁的那么多人都看着呢。免得别人说闲话,有失皇家体面。
“不管怎样,颜姑娘也是你未来的王妃,你是不是应该去关心一下。”
“她有丫鬟照顾就行了。”
“父皇不愿千里,让你来迎娶,肯定有他的道理,你可不要怠慢了,以免无了大事。”
“对,父皇他总是有他自己的道理,就连当年....."拓殃眼睛血红,看着拓鞑,后面的话最终没有说出来。
拓殃举起酒壶,一饮而尽。
“我能做的只是接她回去而已,仅此而已,三哥,其实你比我更适合做太子,不是吗?”
“这话岂能乱说!”
拓鞑突然严肃起来,“太子是你,未来的王也是你,可当下的事是现在的王决定的!”
“他决定了太多的事情了,以后的事情由我自己决定。!”
拓殃看着拓鞑意味深长的说。
其实,在拓殃的心里,他是抗拒这个王位的,因为这个王位,他已经失去了太多,只是现在,他身上还有未完成的使命,他不得不继续扮演者这个角色。
拓鞑知道拓殃心里是怎么想的,没想到这么多年他还是对那件事耿耿于怀。他又何尝不是呢?
寂静的沙漠里,两人相对无语,从小,自己事事都比拓殃要优秀的多,可是父皇最终还是选择了拓殃未未来的储君,他很不理解,可是这是圣上的命令,谁也不敢多问。
颜霜儿倒是也很识趣,想她也是千金大小姐,第一次出远门,路途还这样艰辛,可她愣是没有叫一声苦,就连拓鞑特意关照如果有身体不是可以停下休整,也被颜霜儿婉言拒绝。看不出来,颜霜儿柔弱的外表下,竟还有如此坚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