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欢在相框前,置放墨蓝色的沙漏,
听穿梭的声音,夕阳和地心引力,
相片已经发干,储存她辽阔的念头。
喷泉只出现在偶然的夜里,
一面静默的,卧在栈桥下的湖水,
乐曲和光,缠缚在泉眼某处。
与烟花一样,在猝不及防的节奏中,
雾蒙蒙,落于空空的倒影,
落于隔夜的,纷纷的细雨中。
是继承的精神,还是远山的曲线,
那些轮廓模糊不清,被视为健硕的灯塔,
已有两个变成孩子的人,在里面躲雨了。
她画下一匹单峰骆驼,
驼峰蓄下一些水,在密闭的玻璃器物中,
颤悠悠,仿佛在寻一处大漠与荆棘,
只是,在那些嵌进血的沙漏的堆叠下,
时间秒如父爱,母爱,一条痉挛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