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读到了《说话》《论无话可说》《论说话的多少》三篇文章,这是朱自清先生在上个世纪二三十年代的文章。看了以后我对“说话”二字进行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思索。
说话对于一个正常人来说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但一个人会说话似乎是件不简单的事情。并不是说我们要当一个阿谀奉承的人,而是说话是一门艺术,入门容易,但是精通此道却是不简单。
我刚开始学习说话的时候,叫出的第一声就是:“妈妈”,似乎声音最初降临到这个时间永远是那般纯洁、那般美妙。但是当我要离开我的母亲走向世界的时候,她却教我“你要少说多做”“三思后行”“恶语伤人六月寒”……
当我步入社会,当我在群居的社会环境生活久了的时候,我对于“有人在的地方就有江湖”这句话的感触越发的深刻。语言似乎不再是我们简单沟通的方式,也可能是我们授人以柄的证据,我们不得不小心翼翼的说话,因为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有人拿你曾经说过的话来攻击你。在这个复杂的社会环境当中,语言变成了一朵带刺的玫瑰。
似乎很多时候,心直嘴快的我不懂得一点语言的艺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小时候由于这么鲁莽的性格惹出了不少事端,现在想起来有点好笑又有点可伶。笑当初的自己那么单纯,那么坦荡,可怜自己被别人当了刀,还在给别人数钱。当我读书以后似乎明白了一些,但是我依旧会犯错误,有的时候话刚出口就发现自己错了,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为什么嘴巴不把门。
话也分好话坏话,似乎人们只喜欢听好话,对于忠言逆耳的话和对自己不好的话都不太喜欢听。对于这里面的门道我似乎也不太懂,所以有许多女生把我称呼为“钻石直男”,也就是公鸡中的战斗鸡。面对这样的称呼我无法反驳,在我的眼中对的就是对的,不好的就是不好的。好的,我毫不吝啬我的赞美之词,我可以逢人就夸。还记得我有一个朋友,从认识她的第一次,我就被她折服,在以后的日子里,我跟以前的朋友夸赞她、跟同学夸赞她、跟我爸妈夸赞她、跟我家亲戚夸赞她、当着她的面我依旧是夸赞。后来她对我说,你把我捧得太高了,搞得我不好意思了。我说你值得,有些人我还不愿意说呢!对于不好的,我也喜欢讲,但是我无论背后还是人前我都能讲,而且讲的还都一样。只有一些假的,虚的东西我不愿意说,偶尔不得不说我也会感觉到十分的不舒畅。
平时的时候我很喜欢和人聊天,有一个朋友就问我:“你们怎么可以聊那么久,我每次和别人聊着聊着就没得聊了。”对于聊,我真的是可以滔滔不绝,讲的没玩没了。但是面对正事的时候,我学会了沉默,并不是话多就能解决问题,而是有用的就说,没用的不说,一切都按事实来说,说话只是服务于最终的结果。
语言是一个艺术,运用的好会对自己的人生增不少得彩。其实说到底,人生真的要出彩还是要有货,不然说的再多也是泛泛之谈,软趴趴的,没有力量。再会做生意的人,靠的是自己手中的砝码,而嘴只是辅助。
有一段时间,我的朋友都喜欢把我当一个树洞,有什么心烦的事总喜欢和我扯扯,其实当一个树洞也是需要艺术的,并不是做一个简简单单倾听者那么简单。当然,现如今我依然愿意做一个树洞,如果你有故事,我这里有酒。
说话其实就是做人,有的话我愿意说,有的话我不愿意说,有的话我说的舒坦,有的话我选择不说。很多时候我纵然做不到不为五斗米折腰、解甲归田的豪爽,但是我依旧可以选择挺直了腰杆保持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