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将白色归纳在一起,皤然磅礴,笔意清润地抖落下来,用写意的手法演绎一幕素雅,纯净的冬日之作。
深冬时节的宅院里,曾被修剪过造型的树枝与剃过平头的灌木,因少了那些绿叶的簇拥,线条变得极具的简约和清晰,满目尽是黑,白,灰色调子。
那深浅浓淡的色调便成了用 H,HB和B铅笔的素描画。着色的轻重需要工笔的练就,寻求着树枝细节处的造型规律,从深色苍劲的树干到轻浅隽秀的枝头,运笔的顿挫每一处都彰显着树叉间年华的沉淀。
在这样一幅单色的素描画中,院子里摆放的长桌和竹椅曾是夏日里修身小酌的憩处。轻柔的雪将曾今晒得温热的桌椅慢慢冷却,雪花轻掩了秋风里留下的笑声。偶有几只红衣鸟在后院驻足。
这些鸟是芝加哥的州鸟,因它猩红色耀眼的毛色和与众不同的叫声,在1929年被该州的学童们选出。之后,这种鸟也成为美国七个州的州鸟,是美国最喜欢的后院鸟之一。
一只红衣鸟在长桌上停留,低身侧头饮一些化了的雪水,再侧头斜着嘴,再饮,然后跳到另一处的桌面上,又多饮一些, 这样酣畅淋漓地饮了六七次之多。丝丝清凉饱足于腹间,它用清润的嗓子唱了几首赞美的曲子,飞到院中的大树上。
它的身影,配上冷色调的纷飞白雪与铅笔线条一般的灰色枝杈,满目萧瑟中,这一抹浓烈的艳红,便调合出亮眼的冬日作品《雪地中的红衣主教》
在这样一个冬季有雪的芝加哥,我坐在红地毯上画一幅《冬日里的女孩》
飞扬的鹅毛雪絮化作她柔暖的帽檐
涣散的朔风落花宛若她冰雪的气息
清澈见底的明眸里映一幅冬的景色
飒爽英气的容颜尽显一缕冬的风情
雪花透过窗子张望,看我在炉火温暖的屋子里轻涂细描。它吟唱着冬天的歌,在窗外的枝头等候。
等待女孩踏雪而出,漫步于广袤的冬野,伴着风的召唤,挽上雪花的手一起去看她住的冰雪小镇。穿过山壑的雪水,绕过林间的麋鹿,在积雪的石子台阶上,和她一起共赏平淡似水,委婉如歌的冬日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