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写完没有?”
“没有”
“不是说好的晚自习前交吗?”
“为什么每次你答应的事情都做不到?做不到就别答应,一次又一次,你答应了,我就对你有期待,可你每次都让我失望!你说,你要怎么做?你想怎么办?”
“回寝室继续写”
“寝室马上就会关灯,你也需要休息,你怎么写?”
“每次跟你说的好好的,可你每次都没做到过。”
“明天可不可以少玩一点,课余时间挤出来完成!”我歇斯底里,充满无奈,失望,还有气愤的说。
“明天再玩我就不是人!”说完,该生用他惯常一副霸道的走姿走出教室。
“很好!就是要这个态度!”我在后面补上一句。
开学一周,我与该生单独谈话至少5次。一次是因为他骑摩托车上学,一次是因为他的书本上写着他喜欢某个女孩,一次是因为他作业欠交……每次我都尽可能地耐着性子与他解决问题,每次的谈话都让我觉得他应该知道怎么做了,他在谈话时给我的态度让我感觉自己的沟通工作做好了。
结果,每次谈话达成的对他的要求,在规定的时间内,他总是做不到。至今为止,他拖欠了至少两篇报告。
我把所有的好言好语全都说尽,然后接着是各种不明显地威胁,道德绑架,想尽千招,可招招失效。对于学生,我总是太过仁慈。又或者是说,我对她们的要求太过理想。我一贯采用理想主义的手段去解决问题,她们却不痛不痒。
就这样,她们又即将把我对教育的热情和耐心磨灭,开始怀疑自己的理想状态是否符合现实。
也许是境界还不够高吧,也许是我自以为自己做到了理想状态,或许我的一个眼神,一个词语出卖了我,最终没有达到理想效果。
什么是我的教育理想状态?我也很难解释。我的这一次次失败让我丧失信心,是不是该采取更加直接的方式,让她们大痛大痒?
做不到,我做不到。如果我丧失自己的原则和理想主义,那么所有一切的成果都是毫无意义的,我并不会欣喜,这一点在去年一学年的工作印证了。我只有坚持做自己的时候,才是喜欢自己的,尽管我可能做不好很多事。在别人事半功倍的时候,我还沉浸在自己的理想状态事倍功半。
朋友说,你是在幻想。
我原本无力辩论,但内心不同意,我要为自己辩驳一下,为年轻的生命状态辩驳一下。尽管自己是愚蠢的理想主义,是毫无现实基础的理想主义,但我是年轻人,年轻人,就该做梦。等我老了,什么都经历过了,那时候的梦已经就会太趋近于现实了,那就不叫梦了。
既然做梦,那就做个深睡眠的好梦。坚持自己的方式,多学习,要真正走进学生心里,从而达到一种梦想成真的状态。
今天发生的事很多,比如两个男生因为一个语言的误会想组织打群架,比如我可爱的卫生委员突然心理崩溃,就因为同学对她的一个评价让她认为自己很没用。耐着性子解决了所有的问题之后,自己已经是疲惫不堪。接着又发生开头那一幕,现在回过头来,自己还是太急功近利了些,我要求学生经过一次谈话就改头换面,难免要求有些过分。一次又一次地告诉他,他没有达到我的要求,可能对他来说也是一种打击吧?
难,真的难。想起钟杰老师说过,老师和学生之间讲究缘分。既然是缘分,那便不能强求,毕竟学生有他生活了十几年的家庭环境,有养他十几年的父母教育,在这些面前,我与他的谈话都是,九牛一毛,不值一提。
嗯,再次做自己的心理建设工作,给自己的工作困难找上一个恰当合理的借口,也好让我今晚好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