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西北新疆南部地区的一个小县长大,在八岁的那年因不明原因导致双耳失聪,起初从严重的110~120分贝到后来不间断去全国各地医院接受治疗使听力恢复了80~100分贝听力值,且佩戴大功率的助听器,可惜效果并不明显,依赖着助听器过了长达将近二十年的“听得见声音却听不明白”的生活。
我在简书发表就只有一个目地,一个未来生活走向希望亦或绝望的目的。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希望有阅历丰富的旁观者能够让我这个当局者解惑。
二十年前,在八岁失去听力的时候也处于二年级阶段,家处于新疆南部地区的一个小县,各种条件非常不完善,环境也不算很恶劣,但一出县城便能见到茫茫戈壁。
小学的教学楼基本上都是平房,每个年级分两个班。从失去听力的那一刻起我就不能像其他健全的孩子拥有一个美好的童年,在上小学的时候除了名字以外也多了一个叫“聋子”的绰号,在同学眼中是一个另类的存在,由此自卑的情绪便悄然而生。在互联网还没有普及年代,也没有任何资料提供查询,同学也包括老师对失去听力基本上都没有什么概念。所以老师只做到了传道授业解惑的“授业”,于我来说老师是不称职的。因为她们没有把我当做学生看待,在他们眼中始终是一个另类,学习成绩不及格也是常有的事,时不时动辄谩骂体罚,可以说这是我度过一个让人不快乐且充满阴影的童年。
初中中学是一栋四层楼的教学楼,人也比较多,每个年级也分十个班,初中三年总体来说没有学到什么可用的知识,连简单的二元一次方程都不会做。我原本以为初中的老师会比小学的老师好一点,没成想天下乌鸦一般黑也都差不到哪里去,于是闷闷不乐的过了这三年。
高中三年可以说是我一生最难忘的回忆,那个时候开始普及智能手机,北京奥运会筹备开幕,苹果手机也还没怎么普及。这三年是在乌鲁木齐聋校过了美好的三年,聋校说白了是一个小学初中高中集中的教学楼,人数不过二百人左右,教师占了学生的四分之一。那三年我感受到了得之不易的快乐,同学老师都和蔼可亲,我们唯一的沟通的方式就是用手语沟通,因为手语沟通使我知道了我以前不知道的事情,填补了脑子的空白,也和同学们聚在一起吃饭,也感受到学校的温暖,在学校我认识了一个好朋友兼兄弟,他是一个孤儿,天生很乐观,好像世间任何一切的悲观情绪都影响不了他,他乐观的精神也感染了我。
大学这三年悲观的情绪使我碌碌无为,在郑州马马虎虎的拿到了一张可以说是价值千金也可以说是一文不值的毕业证书。
毕业四年年换了两份工作,因为听力问题职场一切都不顺利。
这让我在对人生充满了怀疑,一个有宏大志向的人,却因现实问题过的碌碌无为。如果我拼劲全力找一份稳定的工作就这样过完这一生,还是不停的折腾自己开辟出自己的一片天地。
有了稳定的工作却免不了内心的自责,不停的折腾自己却发现没有任何希望。
童年不幸与老天爷擦肩接触使我过上了一种压抑且无声沉静的生活。我深信,在人世间唯有坚韧的品性才能不屈的抗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