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春末夏初的交接处向遥远的秋冬望去,目光穿透了夏季的浓绿植物的叶子,穿过了一座城市的上空的云,穿过了一个时代,以及一个时代的记忆。
你们都在自顾自的做着该做与不该做的事,而我依旧在眺望。我安静的在这里向远方眺望,聆听耳边的风声。
我总是习惯在不去看某些物体外观的情况下去幻想它的样子,要做到这些,需要从它们的身上传出声音。这些声音都是从有质的物体身上传出的,它们总是有其不变的特点,马路上的轰鸣声是各种发动机的声音,汽车的尖锐的喇叭声,街道里的人群的喧哗声;鸟儿煽动翅膀的声音,黑板擦与黑板摩擦的声音,钉子刮到地板的尖锐声等等,都可以凭听就能够辨识出它们的样子的。但是风声不可以,它无形无质,仅仅只是空气的流动,或缓或急,或大或小。
它作为一个听的见却看不到的虚幻物质存在着。
人们只知道它是风,它为什么会是风谁都不知道,你若是提出这个问题,大多数的人都会回答你:神经病。
风吹过广阔的金黄的田野,像是在水中吹起了层层的波浪,争相涌动,我站在地上的感觉就如同站在海边一样真实。天空蓝的像一片湖,几丝破碎的云如同柳絮飘过天空,流动快速而意境久远。我曾独自一人在爬上山顶,躺在一块大石头上看着天空。耳边是山顶特有的带着凉意的呼啸的风,将我的头发吹乱,将短袖T恤衫吹的鼓鼓的。于是我便感觉到,那风,是带着原始的狂野气息的。我站起来,此刻西边的天空已经被落日烧的通红,夕阳无力的将余晖抛出,散落出的流彩铺满世界。我定定的站了一会,然后慢慢走下山。
有几次早晨我刚醒来的时候就听到了外面裹着雨的风声。那并不是激烈的风,那是温和的带有灵性的自然之力。它将无数的雨丝拢在一起,均匀的涂满了每个角落,于是灰尘不见了,空气清新了。我就那样在窗边看着,看了很久很久,直至雨停了,风渐渐的小了。
有时我会幻想着风可以吹来远处的你的气息,于是便又会不经意的用力吸一下鼻子。我对这种幻想抱以美好的看法,因为它能够暂且平息我的情绪。我将这一切归功于风。
在学校里有一次晚上我们几个人商量好了要一起出去通宵上网,外面淋淋的雨丝毫不能阻挡我们。我们在雨里奔跑,伺机翻墙出去。我听到了在我耳边刮着的携着雨滴的风声,它“呼呼”的刮过我的脸,没有任何停止的意思,就那么一直吹着。
让我狂热的心骤然冷却。
结果是我回来了,没有再出去疯狂。
有时候,就是这样的看似不起眼的事物,却能够让你突然有所感触。
我不知道到底还会有多少人怀着对自然的崇敬去亲近它,而不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
而我,热爱也爱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