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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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你老了,头发白了,睡意昏沉,当你老了,走不动了,炉旁边打盹,回忆青春……”一曲终了,已是满眼泪眶。每当耳畔响起这首由爱尔兰诗人叶芝的诗歌《When You Are Old》改编的歌曲时,我又想起你了,平实的编曲,没有高潮,像极了你,美好而不自知的你。

  你总爱说我们前世是冤家,今生你是来补偿我的,即使我不迷信,倒觉得挺贴切。自打生下我,你便吃了不少苦头,也许是血气方刚正值青春,也许是冲动还没有清楚的认识世界的另一面,总想摆脱你的“控制”的我,叛逆了一整个青春。曾让你在夜里偷偷流眼泪。那一句对不起现在说是否还来得及?

  滂沱大雨中幸好有你,我不至于狼狈不堪,不至于无处可归。

  小时候,农村长大在夹杂着泥土和农田庄稼的清新空气中沐浴成长,长成的必然是一副自然朴实又讨喜的模样和一颗纯净的心。后来到了城市里,开始被琳琅满目的新鲜事物弄得眼花缭乱,被圆滑世故所熏陶,学会的自然是攀比与盲从,加上叛逆期固有的心理,便开始难以管教。也是从这时,让你吃尽苦头,为了我,操心了心。几曾何时,刚满四十的你头顶便开始长出了几根尤为醒目的白丝。那一句没有说出口的,“妈妈,您幸苦了。”现在你是否能接受?

  坎坷人生路幸好有你,我不至于迷茫无助,自暴自弃。

  印象中,你应该是个举着锅铲拿起拖把的女超人,你应该是个不畏困难永远微笑面对生活的乐天派,你应该是个好强对我严厉要求吐沫横飞的虎妈。可那一刻,我发现我不了解你;从那一刻开始,我发现 你依赖我,敏感脆弱,你希望我能对你多解释,能与你坦诚相待。你是一个需要呵护的小女人,生活中的艰辛让你变得粗犷大大咧咧,可是你用你那深入骨髓的关爱和默默支持理解,和那颗敏感的心那双盈满泪珠的眼眶,那温柔的声音告诉我,你爱我,以你的方式。

  很庆幸是悲是喜是苦是乐,都有你,让我成长无忧。

  你的爱柔中带刚,当我还在啼哭于襁褓时,你给我的是温馨的怀抱;当我牙牙学语时,你给我的是耐心教导;当我熬夜备考时,你给我的是暖暖的热茶;当我沾染恶习时,你给我的是苦口婆心的劝勉;当我如履薄冰而屡教不改时,对你来说是撒在我伤口疼在你心的那把盐。你瞧,你给我的已数之不尽,可我竟然还没有拿得出手的给你,说来实在惭愧。

  十九个春秋,一晃而过,对你纵然有千般万般的悔意也道之不尽,我所能及的只有当你老了,挽着你的手臂带你走过你年轻时梦想过的地方;当你老了,我变成你现在的模样给予你更多的爱。只求余下时光,我能成为你的骄傲!

  光阴如梭但求时间善待如此美好,善良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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