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和之后(5)一个死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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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风景无限好,只是黄昏人已老”独孤海回到酒店,这句话在脑海里又重复了一遍,那本破旧的书正躺在床头的桌子上,今天他特意买来了两瓶酒,庆祝事情终于有了眉目。

“玉水珠是什么?”孤独海一路上都在这样问。

独孤海又翻开了书,泛黄的书,摸上去还是那么让人胆战心惊,他翻到那页,上面画着一个漂亮的珠子,泛黄的书页,仍然掩盖不住它的莹润,让任何看到的人都忍不住去摸一下,孤独海像往常一样轻轻的摸了一下,而此时却感受到了不同,那看起来莹润的画面,真的莹润了起来,在手上变得真切。独孤海晃动了一下脑袋,看了一眼手里的酒瓶,又晃了一下脑袋,感觉自己清醒了很多,再次伸出了手,“果然只是一张画”独孤海对着酒瓶,一口气喝完余下的半瓶,赞叹了一下自己“好酒量!”就歪倒在床上睡着了。

木小木终于睁开早已醒来的眼,可是这样反而使他的视野一下子小了很多——只能像正常人一样看到眼前的景象,他环视了一下四周确定了自己刚刚看到的不是梦境,这让他很诧异。

“你醒啦!”正是刚刚那个慈祥的老人。

木小木呆呆地望着他,老人只是淡淡的微笑,木小木注意到旁边的橙色皮肤的女孩,她正看着他,但他看不懂那个眼神,木小木想到以前见到的女孩都是孤儿院的,她们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眼神,只有一个很类似,那是个胖胖的女孩,她有一个密码本,不让别人碰,却让木小木拿来显摆自己的智商——破解密码,当时她的眼神和眼前的很像。想到孤儿院,木小木仿佛一下子活了过来,因为孤儿院就是他的家,从他有记忆起,那里就是他的一切,他立马慌乱了,自己不知道睡了多久,回去会不会又要挨骂,看门的大爷估计又要瞪着他一整天了,还有很多他已经习惯的冷嘲热讽,不外乎“怎么有你这样的孩子!”“净给大家添乱!”“你就不能让我清闲一天?!”可是不管如何,那是他的家。

“你已经睡十天了”,老人慢慢说道。

木小木满脸的诧异马上转变成急剧的恐慌。

“你站起来看看你自己”老人接着说道。

调皮惯的人有时候反而很温顺,此时的木小木就是这样,他站起来打量了一下自己。

“比以前高了,高了很多,四肢也是粗壮了很多”。

这是首先映在眼里的,紧接着他从水中看到了自己的脸,那脸不再稚嫩,而是一张很青春更具活力的脸。

“这仿佛是一个十八九岁的青年”木小木心里说道,可是就在昨天,不对,应该说十天前他还是一个七八岁的孩子。

木小木以极其诧异的眼光望着老人,老人依然是慈祥的微笑,说道“看样子是玉水珠的作用,在这之前,它甚至没有在过记录里出现过,只有最古老的家族,有它模糊的只言片语,还是在更加模糊的预言里”。

木小木完全听不懂老人说的是什么,老人当然知道,但是并没有停下来“据说它比开始还要早,在那里……”

“爷爷……”旁边的女孩插话了“他还只是身体长成了人……”

“哦哦”,老人仿佛一下子明白了过来,急忙收住,“我有点急了”。

木小木看着老人,可他看不懂老人的心思。

“你以后恐怕不能再回那个孤儿院了,按照他们的标准,你已经成年了”老人说。

这好像触动了木小木的伤心处,虽然那里有种种不好,但那也是他唯一有过温暖的地方。

“我想回去拿点东西”木小木说道。

老人和那女孩对忘了一眼,“记得回来的路”两人说道。

在孤儿院回来的路上,木小木捧着铁盒,回想着刚刚孤儿院的经历,多少有点痛心,但仍忍不住回想,像失去了恋人的人——事实虽无可奈何,却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去想。这些情绪刚产生,木小木突然眼前一亮,看到一个很憔悴的男子,他在喝着酒,在这一瞬间,木小木似乎连到了那个男子的心——几乎如死灰,让他活下来的只有回忆和眼前的念想——疯狂的念想。

“海边的沙子很柔软,淡黄色,映着朝阳,更暖了,有那么一堆细小的石子,铺成小小的坡,一对男女躺在上面,抬眼望着紫蓝的天空,忽然男子一下子坐了起来‘我们逃走吧!’女子幽幽的坐起,闪闪的眼睛看着他‘能逃哪去?’‘地球!可以去地球,那里是一个被遗忘的实验室,没有人能想到那里’。女子眨眨眼望着他‘怎么去呢?’”那憔悴的男子心跳的更快了。

接着木小木又看到“‘摩坷乌,那个被流放到地球的人,我刚刚监视到他偷偷回来了,他去了禁地,我们跟着他就能逃到地球’男子压低声音对旁边的女子说到。女子还是眨眨着眼。紧接着是警报声,摩坷乌和另外两个奔跑着,那男子拉着女子在后面紧紧跟随着,他看到一条蓝色暗涌在共界边缘出现,前面的人纷纷跳入,于是紧紧抓住女子,使出全身力气,向蓝色暗涌跃去,而就在此时,一股劲风从侧面刺来,两道红光同时射向两人,男子惊惧之下手上用劲,试图将女子揽过怀中推入暗涌,可是一股强大的力量从女子身上传来,男子这一用力,不但没有把女子拉过来,反而因为用力过猛,挣脱了女子,坠入暗涌之中,他回过眼,看到一道红光穿透女子的身体,而她缓缓吐出‘独孤海’”

木小木看的真切,却感受不明白,因为他未曾经历过,不禁叹了一口气,回想一下自己,更叹了一口气——自己估计再也不能回孤儿院了,不禁闭上了眼睛,却发现视野远比睁开眼睛的时候开阔的多——视野里没有任何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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