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这件事
对于我认识你这件事是很自然的,因为我们是前后桌。后来的你说起我,却源于多次无意的相见。初一的我们并不在同一个班级,我们都不是学校的当红或者风云人物,只是无名小卒。你总在饭后到我所在的教室找你的发小。你说每次去到我的班级,总能看到我一个人在前排默默做作业,而你们则在角落谈天说地。你说你只能看到我的后背和侧脸,但是却让你有点着迷,也愿意只止步于背影和侧脸。
大概,那个年纪,感情都很微妙,像亚当的禁果,也像潘多拉的魔盒,诱惑着懵懂青涩的少男少女。
我记得,那时的你是班里的学霸,而我只算得上中等以上的成绩。每当我的残疾科目——数学考试时,总会偷偷摸摸想去抽你的试卷看解答过程,却经常被你的同桌先行抢去,以至于手在你的桌面摸了一圈却无疾而终。后来你说,你享受这个过程,感觉我像个小孩子一样可爱。我记得,你曾有段时间心情很低落,作为与你相处不错的我写了一张字条逗你开心:
咖啡店里,男孩点了两杯咖啡,然后笑问女孩“一杯够吗?”女孩温柔地说“一杯?要一辈子才够”
后来的你说,心情沮丧是因为家庭父母吵架。你还说,纸条上的内容并不好笑,但是足够安慰人心。
初三那年,你升上了重点班级,你我隔着不止一个楼层的距离,还有内心的隔阂。源于你对我的真情吐露。
长辈们教会我们各种事情,唯独没有教会我们如何在不伤害他人的情况下拒绝。我想是因为拒绝本身,就带着伤害他人的尖刺。脆弱的年龄里,一旦被刺到便会很自觉的收敛并且记住伤口的来历。
后来的我们为着中考各自在航道上奋力前进,无暇顾及彼此。只是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原点。你我考上了同一所高中。而且仅一扇门一堵墙的距离。每天都能看到你踩着铃声,悠哉的从我窗前经过。每天,看到你一贯的倦容,像彻夜未眠。不禁怀疑是否你对拒绝之事仍然耿耿于怀。本来以为我们之间只剩下维持在网页上的几句寒暄和问候。却在后来因为你的再次告白而动心了。
人生很多事情,尽管对它失望过,也被伤害过,可当它再次出现,再次诱惑你时你还是会忍不住去舔舐。
我和你就这样成了我们。理清了所有思绪,解清了所有误会。那年,我们高二,隔着一个校区的距离。文理不同。以及对于爱你这件事,我远远不如你。
我们靠着屏幕,语音,以及偶尔几次的见面维持着不变的热情。对对方坦诚,也为对方尽一切的努力。偶尔经过你的校区,会在提前一天写好一张小情书,或者买一些小礼物,即使是几颗糖果然后托朋友带给你,你会觉得很满足而我也不用担心你是否会嫌弃。尽管我们有过小吵小闹,但是正因为如此才显得这段感情的真实存在。你说:好的总是压箱底,只要最后在一起,曲折一点也没关系。我们的感情,简单又不失美好。
高三,我们在一起拼搏,尽管赶的不是同一份作业,但是努力的目标不约而同。没有吵闹,没有情趣,只是安静在一起学习就很美好。记得那年我生日,回到宿舍发现室友为我安排好了庆祝会。后来我才知道,一切事宜都是经由你安排:你在晚自习时冒着雨,冒着被门卫锁在门外的可能跑出去订了蛋糕,又与我的室友商量着庆祝。你说,你不能亲自为我庆生那么庆生的所有事宜就一定要你自己准备。那瞬间,感觉自己被全世界爱着。
爱情里面,我们总努力做好一切让对方开心,安心的事。如果可以,我希望在爱你这件事上,我也可以尽我所能。你曾说,爱我很美好,像飞蛾那样地追光。那么,就让我们成为彼此的光,带对方走过所有阴霾和不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