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的坟墓是被窝

 青春的坟墓是被窝



作为一个学生,最痛苦的莫过于每天两点一线吧。学校作业老师考试,家长没完没了的唠叨。

 到最后青春这段时间还是会成为你不断回首留恋的一段记忆。大多数人都是这样吧,只是我不是。

现在回想起奋斗的那段时间,还觉得不可思议。那段时间班主任不停的模拟考试逼得我跑去了美术组培训。画画也心不在焉的。

“你是哪个美术班培训的学生?”老师皱着眉头一脸阴郁的问。

“……音铭”

“那个美术班很有名,教的东西都很扎实,你怎么就画成这样?”老师一脸无奈似乎还带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我低头默然的不说话,其实,美术班是很好的,只是我没有努力罢了。

有时候一根弦绷的太紧了似乎就突然断了。断的那么突然,断的那么不可思议。那段时间晚上几乎是虐待自己般度过。画的不好就重新。再重新。再重新……

青春的坟墓是被窝。睡着睡着就死在被窝里了。然后发现一辈子都完了。听上去颇有些讽刺的韵味。

那年柠夏



在奋斗的时光里。夏天燥热的空气中蝉似乎也在抗议着。一摞摞的试卷和题海无涯、某某帮你不用愁泛滥成灾。偶尔抬头看到教室里所有人都是一种相似的低头做题的动作。从额头上滴下的汗顺着眼睛留下就像眼泪弄得眼睛生疼。抬起胳膊是皮肉与书桌分离的疼痛。

那时候我和琳是同桌,她长得很清秀,一头利落的短发,喜欢穿白色的衬衣和宽大的黑色男士毛衣。那时候我们在一起加上后位两个活宝几乎是在班里永无安静的时候。总是闹得鸡飞狗跳被老师狠狠斥责。却还是乐此不疲。

此时我们还都没有什么危机感的。周末背着大大的画板去学画画。和新来的年轻老师打成一片,听她说大学的种种有趣的事情。听她说学校闹鬼的宿舍和追过的男生还有好几年前很流行的音乐。

暑假很热。琳总是会跑到我家楼下声嘶力竭的喊我从从空调房出来。这种这么热的天还叫你出来的朋友绝对是交心了,这么折腾我。她喜欢上了吉他。逛了所有音乐店。看到一个青年在弹吉他就走了进去。“你们这里教吉他吗?”

青年抬头似乎有些惊讶“教的。我就是老师。”

后来才知道他跟我们差不多大。看上去似乎却大很多。暑假几乎就泡在声乐店了。我没有什么兴趣。自然也越来越不想去。琳却兴致高昂每天来我家楼下拉锯战要我下来。青年叫海。总是给我们泡上一壶柠檬茶。

我猜海是喜欢上琳了。他们也会一起肩并肩逛街。我看到琳手腕上系着海送的纽扣。慢慢的我不去声乐店。琳也不再催我。我自觉多余,就去书店一泡一天。

后来琳和海分手了。其实也没在一起过的。

我记得海说过琳比我有天赋多了。我掌握不好节奏,我对音乐不进一窍不通也不感兴趣。我还是喜欢在书店泡一天。学美术,和美术老师分抽一包烟,关掉美术室的灯互掐疯闹,累的躺下说很久以前的事。看着教室里一些肢体和石膏显得很恐怖。

然后一个暑假就这样过去了,夏天也要过去了。似乎什么也没做。

候鸟



开学后压力越大的大了。我和禾子当了同位。她是那种看上去比较娇小安静的女生。然而混熟后并不是那样子。我们会放学后不想回家就去买乱七八糟的填饱肚子。在雨后天台上看男生打篮球。她热衷旅游。彼时我是陪着她的。后来学习越发紧张。家长也来和我谈话说不能这样下去。我点点头。后来看着身边一天天空着的座位。我在想禾子或许在草原奔跑,或许在山上跋涉。或许或许……她是热爱自由的孩子。是一只在风里的候鸟。

我们不联系。她会寄来一张张的明信片。没有只言片语但是我知道是她寄来的。

她在旅游。我在刷题。日子就这样一天天从指缝溜走。无聊的空闲时光,阳光灿烂,彩色的纸片就在手中翻飞出一朵玫瑰。你在别的地方怎么样?

后来禾子回来了。兴奋的嘁嘁喳喳。跟我说她各种的奇遇。我耐心的听着不想打扰她。但是同学已经不耐烦了。我只好委婉的打断她。她沉默了一会走了。我感觉心里疼了一下。但是没有追出去,我还在刷题,却感觉眼睛有点酸。隔天她的妈妈来收拾他的物品。禾子不上学了。他妈妈低声说。她在流浪。我帮他妈妈收拾好送出校园。他妈妈道过谢。消失在我眼前。后来我就再也不曾见过禾子了。剩下的只有题和老师的唠叨。再也不会有人跟我一起买乱七八糟的东西吃上课睡觉逃课,一起抄作业。她是候鸟。可我不是。

烟瘾



“你不要把笔咬在嘴里,不好的。”

“我在戒烟。你看。”她把笔拿下来,我看到上面有细细的咬痕。

晚自习坚持不下去就会问班里最垃圾的男生借烟,一支烟比一杯咖啡管用的多。禾子看着我因为夹烟变黄的指尖说“不要这样,真的不要。”

我很久不抽烟了。想起很久以前自己很重的烟瘾。前面的碎发是被烫伤的。该去剪掉了。不知不觉头发已经这么长了。

有时回家会在写题累了以后点一根烟,当然家长是不知道的。当然,死党也有过逼着我借烟。拳打脚踢的。很疼,可是我习惯了。我说“别打了,我戒就是了!”后来我真的不碰了。曾经的烟瘾像一场梦不存在。

我一直在向着远方行走,不曾停下。


美术班有一个女生长得很漂亮。叫海蓉。我们玩的不错。虽然她有一些傲气。后来她说我要回上海了。这幅书法送给你。然后就没见过她了。我想我一直在向着远方行走不曾停下。

我喜欢过一个人。他说“你是个孩子,很有趣的孩子。”他的手掌触摸着我的头顶轻轻的揉。

“我不是孩子!我会证明!”我满满的不服。冲着他的脚步奋力追。却拉开越来越远的距离。那是一个才华横溢的极其吸引女人的男子。眼底走着藏不住的温柔。只不过他一直当我是个孩子。纵使我冲着他的方向努力他也只是摸摸我的头笑笑。

他喜欢的一定是温婉的女子。而不是我这种浑身刺的暴躁幼稚的孩子吧。否则为什么这么宠着我可是也只是宠着。哪怕我把天捅出一个窟窿他都温柔的笑笑然后去收拾。可是他不喜欢我……

嗜睡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的睡觉。每天要二十个小时。除了睡觉生命里没有别的存在。我太累了我要休息。我要睡过去。我希望自己睡过去不要醒。嗜睡很麻烦。家教因为这个无奈的把课程改成下午。因为砸门都不管用的他差点报警。可我确在睡觉。

睡着睡着突然抽搐一下。醒了接着睡。他们说这是肌体想看看你死没死,试探你一下。我笑了,活着就是给自己一个交代嘛。就这样而已。

失眠


如果我失恋了。我会不会去死呢?如果我真的喜欢他。我会一直陪着他吗?

答案是是的。我每天陪着他。然后,然后我就失眠了。所以失眠够了我就嗜睡了。那时候除了上课奋斗。晚上就是陪他。一点,两点。然后四点半就起床了。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苍白。黑色的眼圈。凌乱的刘海。就像鬼一样。为了不睡过去我可以咬出自己一个个疤痕。我可以用刀一道道划过去。最后啊,最后他还是走了。剩下糟糕的我。我曾经想要自己过得不那么糟糕。我是不是失败了呢?

电影小说


我喜欢电影。我喜欢冷门的。我喜欢小说。喜欢偏激张扬的。我亦是这样的。像冲着太阳生长的麦子充满愤怒偏激。长不太高却还一副要捅破天的感觉。

冷门的电影适合一个人看。偏激的小说很难找到同样喜欢的人。是不是这样就可以塑造完美的孤独。安妮宝贝,村上春树,张爱玲的文章。张爱玲这个天才在19岁写下青春是一袭华丽的袍子上面爬满了虱子。帕格尼尼,张楚,朴树的歌声。据说帕格尼尼的歌声可以杀人。还有冷门的电影。喜欢在学校旁姐姐开的店找电影看。因为爱好相同结为好友不收钱。我们在一起看了很多很多的电影。后来有一天她把光碟打包要卖掉。她说“我不能这样下去了。这样让父母很为难。我应该开始打拼了。”就这样她也走了。身边渐渐空了。

青春期的孩子并不是孤独自我。他们只是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所以才守着自己一个人的世界。

其实他们并不是人们想的那样。他们也需要被珍惜。可是却像刺猬一样。有柔软的心却无法拥抱。

同性恋


同性恋,受人歧视的一个种族。平均每六个人就有一个同性恋。可是他们却见不得光只能偷偷的在地下活动。人们说着爱情的伟大没有边界。也为伟大的伤感的或者圆满的爱情感叹赞美。可是说着爱情没有边界的人却接受不了同性恋。他们没有错。他们也有爱。

如果是同性恋。表白是不是很困难?怕对方鄙视自己。怕对方喜欢异性。怕说出来朋友都没得做。同性恋为人也有很多。他们勇敢的出入各种场合十分自信。可是不是所有人都是这样的。同性恋没错。性取向不是自己可以决定的。我们真的需要用一种宽松的态度来接纳他们。记得之前在网上看到一个帖子刹那间就要哭了。一对同性恋老人。她们已经八九十岁了。牵着对方的手在逛超市,看到打折的面包。一个对另一个说买两包豆沙的吧。你爱吃。另一个说一包椰蓉一包豆沙吧。你爱吃豆沙。然后她们手牵手走了。跨越世纪的爱情。虽然她们收到歧视一直过得很辛苦可是牵在一起得手不曾松开过。一直走了下去。其实爱情都是伟大的没有边界……

抑郁


抑郁是每个人都有的。但是抑郁症不是每个人都有的。如果你抑郁持续了两个周以上想自杀什么都不想做。不想思考。失眠嗜睡无力。那你该去看看是不是有抑郁症了。如果患上了。那真的很不幸。

“你是在说你自己吗?”

“对啊我在说我自己,可我不想去看医生。心里就像下了一场倾盆大雨。一直下一直下不曾停下。也什么都不想干就像废了。”我似乎也的确是废了,也不想拯救自己。把自己关起来不说话折腾自己。待在角落不说话也不想见到太阳。迷茫不知所措过去以后剩下破罐子破摔的自己。感觉丢了全世界。没有阳光该何去何从。


青春不是很长。也不是很短。站在十几岁的尾巴上写着一些阴郁的文章。不是矫情自我。而是想为以后留下一个念想。可以在阳光灿烂的午后回想起来给自己一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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