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这一战,从凌晨三四点出发,埋伏观察,偷袭、防守,搜索,一直到大捷返回,时间都已经下午了。
大战获胜,荷西显得非常兴奋。他带头爬上了雪坡,向后大声喊道:“大家今天干的很不错!没有一个人员受伤。我为你们骄傲!每一个人!”
“那是应该的!”
“野牛帮们太弱了!”
“干的好,伙计们!”
众人纷纷叫喊回应着。
“对于一群冷的发抖的饿鬼来说,简直是干得漂亮!”荷西大声的喊道。
格莱恩跟在两人身后缩着头爬上雪坡,雪虽然停了,仍然有很大的风。
“各位先生,所有的人,记住我说的,相信我,我的计划会让我们过的更好!”荷西爬上了山坡,站在坡顶听了一下,等着其他人上来,继续向着大家喊道,“我们郁金香会被人打散花瓣,也可能会被人拔了绿叶,但我们不会屈服命运,我们的根永远埋在地下,不惧狂风暴雨,不惧暴雪狂风,我们最终都会在春天重新长出绿叶,开出鲜花!先生们,我们就是被打倒也总会爬起来,而不是烂在泥里,是不是!我相信,不——,我知道,我们终将成功!”
格莱恩也跟着众人混乱的回应。
“长出绿叶!”
“开出鲜花!”
“爬起来!”
“终将成功!”
“好了,伙计们,让我们赶回营地喝口热汤!”荷西扬起手挥了两下,指向回营地的方向。
不得不说,荷西是一位天生的领袖,格莱恩听完他的发言,每次都有种热血沸腾的感觉,兄弟、义气、未来、希望、金钱,属于男人的西部浪漫,简直是最佳的毒品。但格莱恩到此时,也不知道,荷西所说的成功到底是什么。
格莱恩跟着队伍向着营地前进,上山顶后按计划先从溪水里走一段路程,在转上道路,绕个圈从反方向返回营地。
山里的季节瞬息万变,出发时披星戴月还得顶风冒雪,此时风雪初歇,却还看到属于春日的一点夕阳照耀到大地上,为雪地撒上了一片金色和银色交辉的光芒,溪面上也泛着金灿灿的反光,让人倍感温暖和舒适。
踏入潺潺的溪水,马匹也没有冷的发抖,反而颇有乐趣的踩着水花。正如此时的郁金香,霉运连连的阴霾暴雪过去,阳光终有重新照入生活的一天。
格莱恩坐在马背上,虽然他的心情还很兴奋,但积攒的疲劳在此刻放松后,袭上心头,让他开始不住地打呵欠。直到荷西和阿瑟的对话声传入他的耳朵,让他恢复了一点精力。也许是因为刚开始加入郁金香,荷西的态度让格莱恩有点不舒服,他对帮派的大当家荷西,一直有一些提防,牵涉到荷西的事情,他都格外上心。
“尽管吉姆、范恩还是下落不明,但野牛帮可以说是元气大伤,估计短时间都不能对我们产生影响了。我觉得这比直接爆了他们脑袋,对他们的打击更大。”阿瑟对着荷西说道。
“特别是我们把那列火车也抢了以后。”荷西补充道,“我感觉这次枪战,应该不止野牛帮的人,估计他们还请来了其他帮手。”
“我也觉得,野牛帮不应该有那么多人手。也许和吉姆有关系。”阿瑟应道。
“这次枪战他们损失了那么多人手,火车也没干成,帮手那边的代价就够他喝一壶了。”荷西笑了两声,说道,“阿瑟,你和格莱恩干的很不错,让我可以松一口气了。”
“野牛帮可能会知道是我们干的,毕竟他们和我们打了那么多交道,对我们很熟悉,只怕脸上戴着面巾也起不了什么作用。你知道的,他们可能会一直追杀我们,给我们造成麻烦。”阿瑟提醒道。
“是,阿瑟,我明白。你不用提醒我这个,我们的麻烦不知他们一个。但我会让我们永远领先他们一步。在他们得知我们的下落前,我就会摸清他们的情报,先干掉他们!相信我。”
“荷西,我相信你。但是事情总有出意外的可能。”
“不,你只要相信我,一切都不会出问题。我已经和乔布什商量好了下一步的计划。黑木镇的错误我不会再犯。”
“好吧,你是老大,我听你的。”阿瑟换了一个话题问道,“火车的事情怎么说,那卷图纸上标明了计划吗?”
“那卷图纸是一个火车轨道的路线图,以及一列车的时刻表和载货计划,有个石油大亨在那天包了车。我想,野牛帮的目标应该就是石油大亨手里的东西。”
“招惹这种大势力现在是好时候吗?”
“如果我们都把脸罩戴上,他们应该短时间查不出来是谁干的。等下回去我和乔布什讨论一下计划,让他下山去打探一下再说,你让大家的嘴都紧一点,不要把火车的事情告诉别人。”荷西想了一下,做了安排。
“好,我明白。”
一路无话,众人在人疲马累中强打起精神,终于在晚饭前到达了营地。
奔波了一天,大家都顿感疲惫。阿瑟按照荷西的安排,让大家都注意不要对外透露消息,然后让营地留守的男人把黑衣俘虏关起来,让留守的女人们帮忙喂养马匹和处理补给品,其他外出的人员则吃好晚饭就可以先去休息了。
格莱恩额外获得了几把枪支和弹药补给,作为他这次表现杰出的一部分奖励,同时把他和阿瑟获得的物品,也算作是向帮派捐献的财物。他拎着换下来的枪,抱着一小箱东西进了一间满是女士的屋子。格莱恩因为分到了一些水果、饼干、罐头等食品,想起了在自己生病时悉心照顾的玛姬,打算先去找她,多分一些给玛姬。
由于他们物资紧缺,废弃的矿业小镇也没留下几间完好的房屋,因此他们修补了一番,也只有三间屋子和一个棚子勉强够大家使用。
三个房间中,最大的一间套房,荷西和他的情人占了一个小房间,阿瑟和乔布什住了一个小间,外厅则是轮值看守们歇息的地方,其他两个屋子都是大开间的简单房屋,一间留个需要作战的男人们歇息,一间住妇女、孩子和老弱病残,罗德曼、牧师和其他不能参与战斗和野外活的男人,暂时晚上都挤在那里。
“玛姬,你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