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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逻辑
男人不能打女人,好男不跟女斗,似乎已经成为了一件政治正确的事。
虽然政治正确不代表事实正确,但它的威力在于一旦一个概念,一种行为,一句口号成为了政治正确,就成为了不可挑战的权威,因为认同它的人数众多,他们处于庞大的群体中,拥有极强的安全感,面对不同的声音个个都勇于反击。
因为人多势众,所以显得尤其凶残。
因此,如果一个人用逻辑正确去对抗政治正确的话,虽然很多年以后或许会赢,但当下,是一定要以牺牲群体安全感为代价的。
男人不能打女人,建立在一个前提上,那就是男人在生理上是强于女人的。
这里有两条逻辑:
1、一个男人跟一个女人,生理上男人必然强于女人;
2、生理上占据强势的不能打生理上占据弱势的。
针对第一条,这里犯了一个错误叫以偏概全,我见过很多女人,不仅在体重上碾压部分男人,力量上也是。
有人说,我指的是平均啊。那好,如果一定要用“平均”概念的话,地域黑和种族歧视将不能再被指责,因为所谓的地域黑和种族歧视,也不过是用平均替代了个体而已。
针对第二条,这是属于社会公序良俗的范畴,如果真的成立,我倒也没意见,只不过如果是这样的话,弱势一方是否有资格攻击强势一方呢?
有了免死金牌以后,弱势一方往往会变成新的强势一方,我们都知道,人和人在生理上并没有那么大的差距,我打你一拳会打死你,你虽然弱一些,但我若是不还手,打得不好也会被你打晕。
所以除非是擎天柱VS弱鸡宝宝,否则双方都不得动手,若是弱势一方仰仗自己是某种性别或者身份先发起挑衅,则挨打与人无尤。
2、形成
要形成政治正确,是要有滚雪球般的扩散效应的,那么这样明显有逻辑问题的政治正确是如何形成的呢?
对女人来说,这就相当于一层天然的保护伞,同意没有任何坏处,而不同意则会被其他女人围攻,因为同在一个群体里,你有便宜不占别妨碍我们。
对男人来说,事情就比较复杂一点,因为明明这是与己不利的,为何还要同意呢?这是竞争性导致的囚徒困境所致。
男人群体自认为在力量上确实有优势,他们赞同“男人不能打女人”跟展现绅士风度的潜在动机是一样的,那就是尽量在竞争中脱颖而出——我从不打女人,你很安全。这是一种表态,也是争取“播种权”的方式之一。
在这种竞争环境下,会形成这样的囚徒困境:
别人同意别人不同意
你同意平手你优势
你不同意别人优势平手
有没有发现,无论别人同不同意,你同意肯定好过于不同意。
于是,整个社会共识就渐渐向当下的政治正确方向走了,而趋势一旦形成,其他的声音都为了自保不敢发出了。
3、武器
打人就是打人,男人打女人不对,男人打男人也一样,并不是说男人打男人,就是谁强谁有理,打死活该,没这个道理。单单强调男人不能打女人,就有种强奸本来就是不对的,但是突然整个社会都强调不能强奸女人一样。
很多男人在生理上比大部分女人还弱势,为什么霸王条款从来不考虑他们呢?我觉得既然是价值观,就应该是普适的。
今天看到一个事情,说“大妈涉黑团”现在很猖獗。
河南商丘约30名五旬妇女组成“大妈骂骂队”,受雇参与各类纠纷;法院一审认定其为黑社会性质组织。
2016年1月的一天,一群陌生的大妈们来到了河南省商丘市政法干校家属院。她们拿着扩音喇叭喊话、骂人,闹得人心惶惶。
因家属院南面要建高层小区,将影响采光,居民向当地规划局反映后,工地停工。几天后,这群大妈便来到这里。
有的大妈态度很凶,辱骂和威胁;有的大妈则“好心地”劝他们听话,让他们不要再和南面高层小区的开发商过不去。
家属院代表李高(化名)断然拒绝后,被大妈们用手指戳着鼻子骂,还有人推搡、拉扯衣服。李高不敢回骂、更不敢推她们,“万一哪个大妈突然倒地、装病闹死呢?”
2016年3月,当地警方侦查发现,有一个平均年龄约50岁、约30名中老年妇女组成的“讨债”团,这些人没有正式工作,依靠电话互通消息,帮人“撑场”,参与各种债务纠纷、工程纠纷、医疗事故处理等等。
她们受人雇用,采取辱骂、侮辱、恐吓、殴打、损毁财物、占用公私财物等手段,直至对方不堪其扰,息事宁人。
“只要老妇女,不要男的参加。”高云渐渐意识到自己的“价值”所在:男人去讨债很容易打架,而她们这些人都是可怜的“老弱病残”,对方拿她们没有办法。
一旦某些弱势群体被赐予了免死金牌以后,就一定会被拿来牟利。
我曾经是一名特警队员,参与过多次“弱势群体”无理闹事的纠纷处置,有时候,那些所谓的弱势群体会把八九十岁的老人抬过来,借机敲诈,无人敢碰。
4、现实
世界本是弱肉强食的,但当世界越来越文明之后,某些原本被保护的弱势群体,却固执地捡起自己的标签,将其当成刀枪不入的甲胄,再用自己并不锋利的爪子,抓破他人的血肉之躯。
最可悲的是,舆论往往只站在表面上的“弱势群体”这边,因为这边的人数太多了,去对面很危险,还是做帮凶比较安全。
人们看在眼里,也心安理得地把懦弱伪装成善良,反正装的人又不止我一个?是非对错不重要,政治正确最重要。
村上春树的鸡蛋与高墙常被文艺装逼犯拿来使用,但他们中的很多人却并没有兴致看完村上的全部发言,也不想弄懂这种比喻的具体语境。
他们只想通过自己的直肠发泄满腔的情绪,因为他们认为,自己就是鸡蛋,而鸡蛋,是没有攻击力的。
直到某一天,他们被另一只鸡蛋撞得粉碎,流了一地的蛋黄。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