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走着走着,突然不省人事。醒来后,一个医生模样的人站在我面前。
“你感觉怎么样?"他问。然而我懒得回答他,站起来准备回家。
“别动!”他伸手按住我。我这才发现,自己已被解剖,鲜血未止。可感觉不到疼痛。想是被打了麻药。
我摸索一番,发现心脏不见了。又一个人走进来,手上的托盘里正是我的小心脏。他把一份像是化验单的东西递给白大褂。
那个看了一下,便将脑袋掉向我:“知道它出现了什么状况了吗?”我对它像远方亲戚,素不关心。“不知道。如果你喜欢,送给你做早点。”我礼貌而友好地回应道。
“你是个重症患者!”他加重语气肯定地说,“虽然这样的病例很多。”
我不置一词,带着蒙娜丽莎式的微笑,任凭他继续说辞:“——它是心脏最重要的的营养素,因你的需求量过多,而处于严重透支状态,”他顿了一下,“可惜宇宙研究院也无法研制出来,只能够依靠人类个体之间的传输,这种,类似于输血,简单地甚至无需检测——。“
“太好了,”我不等他说完,便扑向他,“我有的是钱,你把它输点给我,我包养你到你断气!”
这可不得了,刚才还侃侃陈词的他,突然痛苦地抽搐起来。“我会,八种语言,三个博士学位,——”,他断断续续地说。我继续厚颜无耻地向他请求。不知从哪里冒出了很多人,他们无一例外的,愤怒地摇摆着头颅。”卑鄙的自私鬼——“发出潮水般的声音。
我像个可怜虫一样落荒而逃。身体因丢弃了那颗时常让我痛楚的可厌的心脏而轻盈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