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公安局的一个会议厅里，此时正有几人在里面等待。

　　我进来以后，程勇只是简单的介绍了一下。

　　一个是公安局的局长，常远识，三个他的下属同事，还有一个还穿着消防服的消防员，只是他一直绷着脸，看起来心情不太好。

　　“好了，戚凉是吗，你能把学校发生的事情跟我们说下吗？”常局长约有50多岁的样子，国字脸，一头板寸棱角分明，虽然笑着对我说话，仍让我感到倍感压力。

　　我也没敢多说什么废话，就把最近几天发生的所有事，看到的听到的以及学校关于我们宿舍和葛卫军的事，全部说给了他们听。

　　这一说足足说了快一个小时的时间才算把这个事情说完。

　　“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想了想没有什么遗漏之后，我对常远识局长说道。

　　常远识听过之后，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坐在沙发上沉思着，不知对我说的话，信了多少。

　　说真的，如果不是我自己经历，我也不会相信这些鬼话的。

　　“对了，这是她今天发的微信”我忽然想到她每次杀人前后，都会发微信或者朋友圈，赶紧给几人看。

　　程勇把我的手机拿给了常远识和那个消防员看了看，然后又将手机还给了我。

　　“这个微信我们也有，很无奈的是，她的手机被她的家人带走了，我们没有办法干涉，但是通过定位技术，我们可以确信的是，那个微信发来的地方，正是埋葬她的附近”程勇苦笑着说道。

　　“……”和校友群里说的一样。

　　可是一个死人怎么发的微信朋友圈？会不会是她的家人故意的呢？

　　“她的手机和她一起下的葬，我们通过摸查走访，可以初步确定，也就是说，很多人都看到她带着她的手机一起入土了”程勇看出我的疑惑，继续说道。

　　听过之后，我陷入沉默，既然程勇都这么说了，我想他们肯定是做了很多工作之后，才会这么跟我说的。

　　“那个老师死的房间里，没有任何人进入过的痕迹，而那个老师确实是自杀的，只不过有些事是机密，我没法跟你说，所以……”程勇欲言又止，似乎有难言之隐。

　　“现在我能做什么？”我还没接过话，那个一直沉默的消防员，接下程勇的话。

　　听他说话，我才猛然意识到，消防员和警察似乎交集不大，这样的案子，怎么会有一个消防员在场。

　　然而我忘了，我自己也是不应该在场的一个人。

　　“这个事情有些复杂，你作为当时的救人的消防员，我们希望你可以帮我们，当然，作为一个执法人员，我是不信有什么鬼魅魍魉的”程勇说道。

　　“既然不信有什么鬼魅魍魉，那何必还来找我”这个看起来只有二十七八岁的消防员，似乎不太高兴。

　　“这个，我们希望你可以配合我们把事情的真相搞清楚”程勇解释。

　　“没有什么真像，我只能给你们提供一个我觉得是有用的信息，死的这些学生，你看下那天他们的朋友圈，或是当时是否是楼下喝彩的学生”说完，那个消防员站了起来，朝门外走去。

　　“她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程勇拉住消防员的去路，问道。

　　“没有说过”

　　“那你怎么知道？”

　　“猜的”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口气都十分不善，空气中一股浓浓的火药味。

　　“让他走吧，谢谢你为我们提供的信息”许久没有说话的常远识局长，终于站了起来，对程勇说道。

　　局长发话，程勇就是再有胆子，也不敢拦住那个消防员的去路，心有不甘的给他让出一条道来。

　　“局长，他肯定有事瞒着我们”那个消防员走后，程勇不甘的对常远识说道。

　　“我知道，但是……别逼他了”常远识叹了口气。

　　这个消防员名叫王小冲，是当日救人的消防员，那天莫雨菲跳楼时，他一直在旁边和她聊天，劝解她放弃轻声的念头。

　　当时楼下很多学生在催促莫雨菲跳楼，一度还起哄了好一会儿，是王小冲不厌其烦的和她聊完她人生的最后一小时。

　　后来发生的事，就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由于当时莫雨菲所在的位置太难下手，导致他只拉了住了莫雨菲的衣服，没能救下莫雨菲。

　　其实好多人都看到了，莫雨菲跳下来之前，和王小冲说了很多话，可是却没有人知道到底说了什么。

　　莫雨菲跳楼之后，王小冲就一直在家里休息，调整情绪，因为那一段时间他的情绪非常沮丧和低落，所以队里没办法，只能给他放了几天的假，让他好好调整，可是一个星期后，他上班的那天，财经大学再一次出了人命。

　　虽然所有的证据都证明了那个老师是自杀的，可是当警察准备结案的时候，莫雨菲的微信像是故意的一般，让程勇他们不得不重视起来。

　　后来接二连三发生的命案，都出现在莫雨菲的朋友圈里，可是那四个死的学生，最终的判定，就是一场车祸。

　　可是诡异的是，这场车祸里，只有那四名学生出事了，两边的司机，在医院里呆了两天，好了，没事了。

　　这就不免让人想到鬼魂这一点来，因为除了这个，似乎真的没办法解释这么多的巧合。

　　可是作为一个执法人员，这个是绝对不能说出这种不切实际的话的，所以他们就希望能出王小冲的口中，得到一些可供参考的消息出来，以应对接下来办案。

　　可是王小冲对他们似乎不太友好，而且对莫雨菲的事，根本不愿多提，甚至死了那么多学生，他没有显示出一点痛惜，甚至，还有些欣慰的感觉。

　　而这次我被程勇叫到警察局也是赶巧了，因为程勇正准备秘密的潜入学校，正需要一个对学校非常熟悉的人来帮忙，所以，很不幸，我就是那个。

　　接着我就知道了，这次放假也是警察局里打的招呼。

　　本来这次是准备向警察求助的，无奈，又得跑回去了，而且这次还是带着任务回去的。

　　也就是说，我再也不能苟在宿舍里和室友们一起等待开学了，我甚至不知道接下来等待我的，将会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