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七点多就被老爸拉了起来,赶回村子里大伯家。
清明节到了,也是爷爷去世后的第29周年了。
爷爷,很遥远的一个词。爷爷走的那年,我还没出生的。对爷爷的印象,仅仅来自老爸回忆时的描述。
农村的清明节,不像电视里演的,在墓碑前放一束花那么简单。祭品,冥币,黄纸,花圈,鞭炮,都要准备好,有钱的人家还会买一些纸糊的金山,米山,面山,日常家电之类的。
每年,大伯都会在准备的时候,帮我家也买上一份,今年也不例外。
在大伯家坐了一会儿,等两个姑姑来了以后,我们就朝爷爷的坟头走去。那个年代的农村,不像现在还有墓园。谁家死了人,就在自家种的地头下葬。没有墓碑,只有自家人才能的分清,哪个坟头埋着哪个长辈。
我们提着东西,大概走了十几分钟,来到路边一个两米多高的铁炉子跟前。听大伯说,现在为了防止清明节发生火灾,村子外的几个路口,都有一个这样铁炉子,烧纸以后就在炉子里烧。
烧完纸,我们接着朝爷爷的坟头走去。到了地方,摆上祭品,磕完头,就往回走了。
在回来的路上,路过之前那个铁炉子。看着别人往炉子里塞烧纸,我忽然觉得心里很别扭,这样的烧纸方式,还不如不烧。
记得小时候,每年的清明节,大伯在爷爷的坟头前烧着纸,老爸围着坟头撒着纸钱,两个姑姑磕完头,坐在坟头前的土堆上嚎啕大哭。
而现在的清明节,大家都好像在例行公事一般。不过,我好像也没资格说什么,上一次清明节来烧纸的时间,自己都不记得了。好像步入社会以后,每年的清明节,就总是在以忙为借口来搪塞。
清明节,扫墓烧纸是对已故亲人的一种缅怀,是传承千年的一种文化传统。只是,随着时代的进步,我们好像在逐渐淡化这种传统。
老爸他们那代人,对这每年一次的清明节烧纸,逐渐的习以为常。我们这代人,追赶时代的脚步,已经精疲力尽,或许有的人都不知道到清明节是哪一天,有什么意义。而对于老一辈的人,清明节或许是他们最不愿意过得节日,每年一次的清明节,都仿佛在提醒,自己也快了。
扪心自问一下,若干年后,等老爸他们那一代人走了,轮到自己这代人带着小辈们清明节祭祖。能像姑姑她们曾经一样的嚎啕大哭么?或许,更多的会像电视里演的一样,只是在他们的墓碑前,放上一束鲜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