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本来打算着当一天学霸,学到晚上十点,毕竟下一周有期中考试。但是我实在不是这种人,一天全部用来学习专业课的事情实在是会使人缺乏学术热情,必须有些时间是在做兴趣的事。到了晚上八点,实在按耐不住想要写作的心,我立马背起书包跑了回来,打开电脑,泡着脚,在这里敲键盘。
随着写作数量的增加,我愈加发现我已经离不开写作了。实际上就我的水平而言我实在是不好意思说我自己是“写作者”,总觉得配得上这个词的人应该是那些大拿,我只能叫”写作文“。就是这样一件自己喜欢做但是做的不好的事情,已经成为了我的一个仓鼠球,白天的我必须走出我自己的世界,和这个已经有一套固定章法的世界斡旋,去闯荡打拼,晚上,我像一只没有盔甲软乎乎的仓鼠一样回到自己球里面,安逸的听歌写作。写作于我,就是一片精神的自留地,我得以歇息,复原,自由自在地起舞。
有的时候也觉得好笑,一个不需要自己挣钱养活自己的学生哪里有什么需要复原的大伤口,无非是一些无病呻吟的矫情吧。我是一个完美主义者,最难过的事情就是理想丰满而现实骨感。高三的时候自己所期许的大学生活太美好,进了学校发现所谓的象牙塔也就是狗牙塔。虽然我所面对的世界已经比社会上的暗中厮杀要好得多,可是和自己的期待差的太远,并且并非自己独善其身就可以改变的。我所期待的三毛式的自由好像不能只靠自己精神自由就可以实现,总有外界因素要来打扰自己。或许对于一个理想主义者来说,最难的并不是向现实屈服,而是逐渐被现实说服向它屈服的过程,可以使这个人罹患癌症。我感觉到自己正在被说服,不知道自己可否避免癌细胞的侵蚀。
我有没有被改变呢?我曾经对环境产生极度厌恶就是因为确信一个人无论再怎么刀枪不入也一定会受到环境给他的影响。这种影响潜移默化,润物细无声,或多或少都会进入你的骨髓,就像我,一个山西人,在家的时候从来不算喜欢吃面的人,现在在南方却每天想着一口家乡的焖面。这种面食基因已经嵌入骨髓。当时我对这个环境极度排斥,恨不得和这个环境一刀两断,生怕自己”堕落“,生怕自己沦为平庸。
后来,我和一个朋友谈论起来”我害怕被同化“这个问题,她立马给我回了一句”得了吧,就你,我就不做更深层次的吐槽了。“使我十分惊诧。我赶忙问她为什么,她说”因为你知道要什么“。我更加惊讶了,同时也有些迷茫。我隐约感觉她说的是对的,回忆起来自己的所作所为,我的每一步都走得坚定,并且我也的确知道自己的目标。可是如果我真的和她眼中的那个人一样坚定,我又怎么会迷茫,怎么会如此害怕被同化?
后来我想,或许正是因为自己太坚定了,太想要实现自己的梦想了才会常常陷入迷茫。正是因为我尝过和梦想擦肩而过的滋味,所以现在才不敢松懈一丝一毫,害怕再次品尝这杯苦酒。我不愿意未来的某一天,我会在脑海中浮现出“当初明明可以”这种想法,所以就要在现在把他扼杀在摇篮中。任何和我理想中不一样的现实情况都会被我视作头等大敌。所以,这个平庸的环境才会如此让我厌恶并且深深害怕它的负面影响。这样想,我就平和了一些,可以喘口气了。
不确定因素总是太多,有时候做事情会有很大的阻力,让我疲累不堪,还好,我有一罐独家秘方鸡血。我会告诉自己,虽然没有旱涝保收的事情,但是有旱涝保收的人生。的确,没有一件事会永恒的决定人生或者改变人生,但是如果很多个机会都没有把握住,人生绝对会造成无法挽回的损失。人生的不确定因素有很多,运气在一件事的成败上发挥着不可磨灭的作用,但是倘若一个人勇往直前,坚持不懈,不断充实自己的头脑和心灵,合理饮食,坚持锻炼和早睡早起,永远有值得爱的人,那么这样的人生就是旱涝保收的。无论发生什么,这种人生都值得过。
梦想那么多,时间不等人。纵使我会死在攀爬高山的路上,我也不愿意坐在家里面的沙发上等死。假期,可以休息,不可松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