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故乡亦故友

  蔚蓝色的天空,微笑着问候下方的每一个生命,给予微风徐来,彩云朵朵,更替着一整个季节。

  簇拥着每一粒空气分子,享受着桂花扑鼻的香气,即使生活急促了些许,但是我还是愿意稍稍停留几分钟,和稻田里稻谷香,和缓缓生起的农烟相识。

  我来自乡下,当然有朝一日也会回到乡下,用一句老人们的话来说就是“从哪里来的,理所当然要归于哪里”,我还是很喜欢这句话的,含义什么又或者寓意什么,我不想知道,但是对于故乡,一直都是我向往的地方,即使人在远方。

  二十年前,出生于一个小山村的我,呱呱落地,一泣哭声唱响了一个小村庄,十几户人家的村庄。

  满是喜悦洋溢着我们那的几十口人,邻居大伯说到“这孩子出生的时候是卯时 刚刚和太阳生起的时候相和,没准是一个很好的苗”,隔壁大婶说“你看看,这圆溜溜的大眼睛,一看就是读书的好料,将来能干一番大事业”,夸完这,又接着夸那,羡煞旁人 ,可把我母亲高兴坏了。

  小村庄伴随着我一点一点成长,小村庄自己也随着一点一点变化,地里随人文罢。小村庄里的一切伴随着我成长,从来不曾玩腻过。

  春

  万物复苏的季节,一切都是欣欣向荣,这是春天里独有的象征,也是小村庄新的开始。在新春里,爸爸妈妈,邻居——伯伯婶婶一众人都是早起的鬼,播种的季节,辛勤付出,早出晚归,零零散散的土地在长辈们的勤劳下显得井然有序。

  新的希望,新的播种 。像极儿童时的我,懵懵懂懂 ,在长辈,爸爸妈妈的细心呵护下茁壮成长。

  春天里的蒙蒙细雨是一位从来不食言的恋人,即使时间迟了些许 ,她还是一如既往地来到我们身边 ,欢悦地走过每一寸土地,给每一寸土地带来香甜的甘泉,如饥似渴的土地大口大口吸允着,好似刚出生的婴儿,又好像育儿时期的母体,都想要不停吸取每一滴养分,用来唤醒每一寸土壤中的生命。

  作为贪玩孩子中的一员,即使是一个人,只要有水——春雨,我都能一个人独自玩很久,半天一天。

  五岁的时候,在春雨的洗涤中,挨家挨户都关着门在家里享受那一瞬的邂逅,而我唯独是例外 ,喜欢和雨打交道,在雨中玩,玩得尽兴,玩得乐此不疲 ,玩得忘记所有。

大雨下得欲裂, 我算想着大雨的滴答声,乘机跑到离我家一百来米的一个小水沟去玩,大雨在那个时候我的眼里,单纯就是一种乐趣,蹲在一处小水沟旁,看着水流的方向,我感觉甚是有趣,如果我给它堵住,那么水就会越来越多。

  立即动手,几十分钟的成果,终于有一个小水塘,满满的成就感,看着小水塘里的水越来越多,我知道我堵的篱笆墙肯定坚持不了多久,于是又给他开了小之流。一堵一放,后来变成了人生中的一些感悟,适当的压力会成长,也会成就自己,适当的放松,也会让自己更好的成长。

  一次次的小水沟,一次次的春雨,故乡的一次次洗礼,伴随着我成长了很多个春天,在怀念中成长,在怀念中奔向远方,奔向小村庄外的世界,鲜花满山遍野的世界。

  夏

  故乡的夏天,是儿时我的乐园,春天走得温柔又急促来不及停留,便给我带来夏的陪伴。

  走在故乡的夏天里,从来感觉到的都只有生命的磅礴,随处可见的都是生命的气息,起伏的山间像是在冬天里穿上一件厚厚的碧绿大衣。

  走在故乡的小村庄,可以挨家看到每家门前的大树,大树下有着乘凉的竹编靠椅又或者长辈们自制的木靠椅,很是和谐优美。早早出门干农活,十一点太阳稍稍有点热,他们就各自带着农具归家,随后回到家中弄一碗自家酿制的米酒,在大树下一边乘凉一边喝。

  儿童时的我,当然不能像长辈们一样懂得安安静静的享受生活的宁静。

吃过午饭,爸爸妈妈午休,我给他们说一下 出去玩。爸爸妈妈回道“不要走太远,野果子不知道的不要乱吃,早点回来。 ”

  带着开心的我走向门外。目的地,我家附近的一个小山林,有着参天大树 ,也有参差不齐的野草,格外的有意思。

  一脚踏入小山林,第一知晓我到来的是林中的飞禽,因为他们大多都是在高处,大树上,站得高,看得远,自然是第一时间发现的我。不过不影响我来小山林的心情,听着来自鸟儿清脆的叫声,看着花丛中的蜂蝶,还是有点儿不喜欢,尤其是蜜蜂,因为被轧过,只是后来成年想听也极其为难了。

  看着熟透了的野果,心里美滋滋的,还没被别的小孩子发现,自己先弄点在嘴巴里,酸酸甜甜的,很是可口,临走时也不忘给家里人带点,想着爸爸妈妈的笑容,想着那一句“咱们儿子懂事了,也会给我们带东西吃 真好”,然后我们一家人都开心地笑了,笑完一个温和的夏天。

  秋

收获,果实累累,是秋的代言,也是后来人生成功的代言。

  此时的故乡又变成调皮的孩子,夏季刚穿上的新装,又换成一个带着点点忧伤,带着高贵的少女,双眸里充满着对人间的爱,显露着大胆与无畏。

  这个时候的故乡可以热闹几十天,村里村外,随处可见的欢笑声,随处可见的硕实累累 ,看见的是村里人不辞劳苦,各自都忙着把各自家地里的果实往家里运,生怕时间不够,起早贪黑对于此时来说就是价值的意义,我那个时候还傻傻的问,收获就真的那么拼命吗?直到后来我成功高考后才忽然明白那种情怀。

  冬

  告别收获后的艰辛,故乡里的人也不曾消停,我想的是应该好好修养一段时间,然而他们并不是,把果实收拢归家,也开始了下一段的预备,农作物的枝干得想办法给他利用起来 不然田地不好整理。

  把秸秆废草整理在一起,然后在太阳下受着太阳的烘烤,打了败丈,认了输,决定奉献自身,给他变成碳灰,滋养着一方水土,远远看着一袅升烟,嗅着家乡独有的味道。

  接着又是松土,古诗里的蓑衣。一人一牛,土地里的孤魂,土地里的人。

  最美好的是一切美好的期待,大雪纷飞,一片洁白,像是梦里的白衣天使,迷人,美丽,却又不能近人,这便是故乡的冬,奇幻美丽吸引。

  一年四个季节,故乡的四个季节里,每个都很独特。春是生与希望 ,夏是成长与奋发,秋是收获与成熟,而冬则是沉淀与储蓄。

  故乡里的人,故乡里的情。 滋我,育我,伴我,与我亦友 ,亦师  ,亦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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