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做的梦让我不寒而栗,我感觉自己快成为一个变态了。
连续两天晚上梦到那个男孩子了,以及他旁边那个女孩儿。
我第一次遇见他们俩是在迎新活动上。兴许是见过的,但是说来惭愧,我们所在的组织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一百来人的群体,平时部门交集也不是很多,加上下半年因为疫情原因更没有任何工作上的来往,所以并没有记住每一个人,包括他们。
那天是周六的早晨,我被排了两个连班,早早就到了值班地点。他们是在我值第二班的时候出现的。
女孩子小小的个子,扎着两个低马尾,浅棕色的头发,声音特别可爱,不是那种嗲的让人发毛的声音,而是温柔且沉着的,加上比较哑的声线,让人听了很舒服。尤其是她的笑声。我挺意外的,这个乖巧可爱的女孩子竟是一名理科生,搞信息技术的。
我们虽然不熟,但是聊得还不错。可能是大家出自同一个组织的原因,带着相似的工作牌,归属感瞬间会让人和不熟悉的人快速熟络起来,尤其是在这样一个多组织聚集的日子里。
大概10分钟后,男孩子才来的,书包还没放下,操着一口方言就和女孩聊了起来。我给他递签到表的时候,他们聊得正欢,方言和普通话无缝转换。我扫了一眼签到表,这才知道了他们的名字,也知道了他们是同一个部门的。
自从他来了以后,我就没怎么插上话,只是托着腮帮子看看四周,偶尔看看手机又看看他们,发现男孩长得不错。又或者翻开我的草稿本,把新生寄语抄了一遍。有时候被他的方言笑到,就搭了几句话。仅此而已。
那一天我记得最清楚的是,男生问女生的身高时说了这样的话:
我把10厘米匀给你,我们就是最佳身高匹配了。
之后他们玩起了象棋,男生特别温柔地教她玩,耐心地讲规则,教她怎么下,下一步该下什么好……我一个旁人都觉得这样很暧昧很有苗头好吗?
但是记住了我开头说自己变态了的事。
此后我经常和女孩小Z碰面,我对她很有好感,所以我挺愿意和她聊天的。倒是那个男生W没怎么见。
第二次见他是在办公室里,主席正欲分配校庆工作时他刚好走了进来,因为没有座位了,他只好背着书包站在门口听讲。一身如昨日的打扮,灰白夹杂,脖子上挂着一条黑色的线链,链头埋在衣服里。他杵在门边发呆,我打量着他,高高瘦瘦的,脸颊偏长,但是匀称不突兀,皮肤不算很白但是干净无瑕。
第三次是在餐桌上。那天我去得比较晚,随便找了个空位就坐下了。饭毕,两桌人都开始打起了纸牌,隔壁那桌声音很大,他打牌打嗨了,方言都没管住。待我坐过去后,我这才发现Z坐在他旁边,玩着手机,偶尔替他摸牌。
他打牌时叫唤的厉害,和他左边的男生据理力争,毫不示弱,不知情的都会以为这两人撒酒疯呢。但是他却在等牌的间隙转过头和右边的Z轻声细语地讲话,教她下棋。这一对比我们都看在了眼里,我旁边的女生忍不住问我,他俩是一对吗,W怎么那么温柔?
正好问了我也想问的问题,我说不知道啊,但是他们好像一对的啊。然后她转头问对面的W:
你们是一对的吗你们,你咋那么温柔,你看你对我们那么粗暴。
Z羞涩一笑,没有回应,W却说:不是。
“这不是教她下棋嘛,哪像你们一个个大老爷们似的。”
兴许是被误会了不止一次吧,女孩应该也解释过。但是我心里还是觉得Z喜欢他,可我又不想去妥测这个纯良的女孩了。只要有一方说不是,那就不是。
第四次是在校庆晚会彩排那天。我“跟踪”的志愿者所负责的节目恰巧是在他站岗的上台口上台的,我忙着和志愿者交流工作,没有注意到他。当我望向入口处的时候,他先和我打了招呼。我们开始攀谈起来,直到我间接负责的四个节目都彩排完毕。
那天晚上我回去添了衣服后,陪着舍友再一次来到了操场,心里一直想着再过去看看,他一定还在那里,彩排还没结束,他的工作就还没结束。
可惜的是我中途开了一个漫长的会议,彩排都结束了。我心想着,竞聘那天还会再见的。
竞聘那天晚上,我一边背着稿子,一边翻看竞聘表,竟然发现没有他名字。
这便是缘分吧,没有这个组织,我们也不会有什么交集了。
最后一次见到他是在纳新活动上。当时竞聘结果还没下来,参与竞聘的同学都去帮忙了。我坐在桌子前负责表格填写,当我抬头时他已站在我面前,我开着玩笑说:“同学,要了解一下吗?”他笑着摆摆手说,不了解了不了解了,然后走了。
他一会儿和坐在我们帐篷里和其他女生聊天,一会和隔壁的男生在人群里走来走去,来来回回的,不知道在说什么。我只注意到了Z还没有出现。
我逮着机会问他,你为啥没来竞聘啊,他说的是,太忙了,每天都有很多课,没时间。我想也是,他们的课又难又多,能理解。
那天晚上我回了很多次头,有一次竟让我发现他和Z双双离开了大本营,虽然走得不是很近,但是和谁不好偏偏是她呢?我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的背影渐渐消失,心想,幻灭了。
第二天晚上他又来了,来来回回的和一个男生聊得很投入。我只简单和他说了几句话,具体我也记不清了,只记得他说了这样一句话:
我没有离开,只是换了个地方陪着你们。
(“你们”指的是我们这个组织)究竟说的是不是“陪”字我也忘了,大意便是如此。
我觉得特别有道理,如果我当初这么想,我也就不会去竞聘了,也不至于竞聘结束后立马后悔了。我希望我们组织越来越好,但是经过一些事情后,我觉得自己变得力不从心了,我倒不如大方地主动换个位置。
也就是这天晚上之后,我就没见过他和她了。我也没有去在意他们是什么关系了。是感情深也好,是情侣了也罢。反正极大可能是再也不会见到了。
但是令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我竟然连续两天晚上梦到他了,梦里甚是遗憾。第二次是梦到了他们两个,梦里甚是暧昧。
如梦时分,早就该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