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丽塔》从诞生之日起就是一部倍受争议的小说:恋童癖、罪恶、欲念、爱情、精神病、变态狂……与广大读者不同,我不想把讨论的重点放在亨伯特身上,我想写写本书的主角失足少女洛丽塔。
在遇到亨伯特之前,洛丽塔是一个很叛逆的女孩,她的母亲夏洛特·黑兹经常用寻衅生事、吵吵闹闹、爱找岔子、多疑、不耐烦、固执等等不好的词语形容她,从中可见她们母女关系的不好,更让读者了解洛丽塔的性格缺陷,也为她后来的失足做铺垫。
因为好奇洛丽塔与查利·霍姆斯发生了性关系,她的沉沦之路由此开始。十二岁那年洛丽塔认识了亨伯特,在她母亲死后她和亨伯特一起旅行,第二天清晨洛丽塔挑逗亨伯特,发生了乱伦关系,此后便一发不可收拾,她掉进了金钱和欲望的泥淖里,正如她自己说的:“我思想和行为都很肮脏。”她任由着亨伯特控制她的身体和灵魂。
两年过去了,洛丽塔的自我意识开始觉醒,在她看来亨伯特:“不是一个男朋友,不是一个富有魅力的男人,不是一个伙伴,甚至压根儿不是一个人,而只是两个眼睛和一只充满血液、肌肉结实的脚。”她意识到“即使是最可悲的家庭生活也比这种乱伦状况好。”于是她开始跟年纪相当的男孩子交往,她的自我救赎之路由此开始。她抓住了奎迪这根稻草,以为他能把自己从欲望堕落中拉出来,却不知她所认为的东方天才哲学家其实是一个思想很庸俗,行为很肮脏的色情小说家,他要求洛丽塔和其他男孩拍摄色情影片。决心不再沉沦的洛丽塔因为拒绝了奎迪的这个无理要求而被他赶了出去。亨伯特来请求洛丽塔离开她的丈夫和他走,但是她拒绝了这个要求,她说:“他伤了我的心。而你干脆毁了我的一生。”亨伯特伤心欲绝,他后来才明白:“无论我可以找到什么样的精神慰藉,无论提供给我什么样可以被光映现出的永恒真理,什么也不能使我的洛丽塔忘掉我强行使她遭受的那种罪恶的淫欲。”
拒绝了亨伯特的洛丽塔因难产死于17岁,就算是死洛丽塔也不愿意再和亨伯特在一起,因为她要自我拯救自我救赎,她就要拒绝从源头开始沉沦的那个人。她渴望自己能够过上新生活,就像:“在她脸上浮现出那种亲切、甜蜜、带着酒窝的微笑时,那种笑意从来就不是对着房里的那个陌生人,而是飘浮在它自己的可以说是遥远的充满花儿的空间,或者带着有些呆滞的温和徜徉在偶然看到的物体上。”但是这个罪恶的社会容不下她的抗争,也没有给她机会救赎自己的灵魂。
社会上有很多像洛丽塔这样的人,她们因为各种原因一不小心就掉进了沉沦的世界中,等遇到爱情想要和相爱的人走下去时才发现自己的一生已无药可救。《红楼梦》中尤三姐的在遇到柳湘莲之前就是一个轻薄的人,当柳湘莲了解了她的过去后与她退婚时尤三姐唯一的出路就是死亡。
我同情像洛丽塔一样的少女,但更希望涉世未深的少女能提高警惕,不要掉进欲望的陷阱,世界能少些像洛丽塔一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