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严格上说,已经算是新的一天了,很遗憾以这样一种沮丧作为一个新的开始。忍受了40多分钟的傻逼室友的脑残狂欢后,我失眠了。室友像是一面镜子,清楚的照出了我的原型 ,我再也无法心安理得的审视自己。
我想我受够群居的生活了,哪怕有个独立的小房间也好,可最令我难过的是,我他妈只有这个不足十平方米空间的六分之一。只有这个小小的床铺是我的,我的悲伤也飘不到这小小床铺以外的地方。
刚刚拔过牙的脸又开始疼了,我又想起拔牙的时候那种无助,我任痛苦从我身上流过,趟过,碾过,我战栗,我忍耐,我不发出一丝声音,我无可奈何。我不懂 ,许多人,明白那样多的道理,依然过不好这一生。许多人,从不去想,稀里糊涂,肤浅而纯粹的快乐着。
听老师讲沈从文的萧萧,真是浑身激灵,脊梁缝里都透着冷。我是全然受不了被命运推着走的人生,可是最大的悲哀却是,彼之蜜糖,吾之砒霜。人性真是太复杂又太纯粹,复杂到无休止的索取还不满足,纯粹到绝处亦逢生,苦中亦作乐。
人总是不珍惜已经拥有的,向往着得不到的,我问自己,这种奇怪的掠夺是不是人与生俱来的劣根性?我们活的如此的焦虑,不就是做不到命运来敲门的时候蒙起头来,仿若未知。还有那么一丝不甘心,想的多,做的少。我该怎么才能让自己记住,与其怀念昨天,憧憬明天,不如他妈的老老实实的把今天过好。大概人不该活的太过纤细吧。且当做筑梦踏实,路在脚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