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在缝衣服上的裂缝时,女儿在旁边玩我的针线包。
她很感兴趣,把五颜六色的线圈排队站好,让小剪刀当老师。并且问我,可不可以等她结婚后把这些东西送给她。虽然她经常跟我说等她长大了把她认为好看的衣服送她,我还是觉得好笑,怎么在她眼里,什么都好东西。
其实她这种发自内心的喜欢,我懂的。在我小时候,妈妈们需要给全家人做鞋子,每个妈妈都有一个鞋样包,里面大大小小的用纸剪的脚型。我对那个鞋样包特别感兴趣,妈妈在做鞋子的时候,我就在旁边翻弄,看到我小时候的鞋样,感觉很亲切,彷佛看到我可爱的小脚。那时候跟女儿一样,希望等我长大了,妈妈把这个鞋样包送给我,那该多好。
还记得有一次,我看到妈妈纳的白白的鞋底,突发奇想,要是在上面画几朵花多漂亮呀,于是我就用圆珠笔画了几朵我自认为漂亮的花,没想到没等来妈妈的表扬,反而她反应很大,肯定觉得我是脑洞大开,不可置信又无可奈何的告诉我以后不可以再这样做了。
我小时候是看着妈妈做这些针线活长大的,小时候也像模像样的绣过花,也觉得我会“继承”妈妈的女红工具和手艺。对于这一代在学校度过大多数时光的我们,相信已经没有人会那些针线活了。而工业越来越发达的今天,妈妈也很多年没做过鞋织过毛衣了,过年能穿上妈妈做的新鞋也成为记忆,还有新鞋压迫脚却也抵挡不住开心的去拜年的雀跃,这一切都和妈妈的鞋样包一起压入箱底,成为无穷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