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在简书看到大萌的文章,觉得那文字温和有力,爱与温暖交织其中,他拍的照片呈现着我从未见过的世界,内心欢喜得不得了,尽管我根本不认识他。我是易出汗的体质,那次激动的手心里的汗顺着袖口流到胳膊上,在平常我肯定非常厌烦,但那天只顾着强迫自己别在安静的图书馆笑出声来。在这世界,总有那么几件事会让你忘乎所以,总有些许时刻人的情感高于理智,因为心中有梦有追求。
向大萌表达了对他文章的无限喜爱之情,颤抖着双手打字问:“可以寄张明信片给我么?”大萌爽快地答应了我,我激动到差点在图书馆拍手庆贺。我给大萌说了学校的地址,邮箱,我的名字。大萌说:“让明信片代我去看你,希望你能收到”。虽然之前我的信件被寄丢了,但我依旧笃定道:“我相信一定会的。”我知道,当时支撑我的是这陌生却奇妙的缘分带来的欣喜,是仿佛看到世界上另一个自己的惊喜。
我盼望着,盼望着,算着明信片到的时间,满心欢喜跑到学校收发室看看明信片是否到了,忘记了周末那里是不上班的,结果只看到了落锁的大门,不甘心的推推门,最后还是颇为落寞的离开了。熬过了周末,再一次飞奔到收发室,发现原来的收发室不在了,但我记得不曾有人通知我们收发室搬离了,我不由得担心学校的收发室是不是撤了,室友安慰我说不会的。从学校的最南边跑到学校的最北边,希望邮政可以给我个答复,邮局里的姐姐告诉我收发室搬迁了,但具体地址她不知道,问了好多同学也都不知道。心里有些沮丧,但本着不放弃的精神,第二天又奔到学校南边,这次不算傻,找到了一个保安哥哥询问,又问了一个老师,终于找到了准确地点,问收发室看报纸的老爷爷,他抬头看了看我,手指朝右指指,我领会到他的意思,去外面找,发现只有各班级的信箱,并没有找到原来存储明信片的箱子,再次询问时,老爷爷让我去隔壁问。敲开老师办公室的门,讲明了情况,老师告诉我说没有写信箱的明信片都被退回了邮局,退回了我不知道在哪里的上一级邮局,收明信片的规矩变了而我不知道。和老师道谢后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离开了收发室。漫无目的的游荡在校园里,心情低沉,想起来大萌说那明信片是他熬夜做的,知道那上面的文字是他一笔一划认真写下的,承载着远方美好的祝福,想起来我那晚自己开心的像一个池吃到糖果的孩子,可是那一刻,我知道,它不见了,丢了。
我的明信片丢了,丢了一份情怀。在冰冷的电子产品充斥的时代,一个夜晚,有位远方的陌生人熬夜将拍的照片做成明信片,用双手一笔一划写下文字,然后寄给远方正期盼着这份有温度的礼物的陌生人,这是多么美妙的体验。纵使不能和有缘的人面对面互问一句:“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至少能看着文字笑说:“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可是,这次不能了。
情怀这东西不能吃,不能穿,更不能生钱,却能让内心充盈,嘴角上扬。它与这世界似乎格格不入,但总有人固执如大萌,如我,总要追着它不放,少不了落寞,少不了沮丧,却乐在其中。
我的明信片丢了,可它终究会换种形式回来,因为情怀这种看着没用的东西,还有你我他一直在追求,从未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