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你我身边总有些小伙伴的某些行为经常显得与众不同,这个时候我们不妨多些理解和宽容。
就像关于洁癖的那些事,其实现代人的洁癖跟古人一比,可以说是图样图森破。
如果你经常因为身边的洁癖事而感到困惑和郁闷的话,不妨看看古人的奇葩事迹,或许你就豁然开朗了。
1
唐代诗人王维,就是一个眼里揉不得沙子,房里容不得灰尘的汉子。
他在辋川(今陕西蓝田)过隐居生活的时候,家里存货最多的生活日用品就是扫把。
在他的大别墅里,完全不允许有半点灰尘的存在,每天家里十几把扫把常常处于同时开工的状态。
机器用久了都会磨损,更何况是植物制成品的扫把。
老王家的扫把24小时不停运转,每天都有不同程度的破损,扔掉换新的又成本太高,而且还浪费自然资源。
老王就专门聘请了两个技术人员到家里负责维修损坏的扫把。
于是你就会在老王家看到这样的场景,几个仆人专门打扫卫生、几个专门修扫把,几个专门在他们之间运送扫把。
但即便这样,老王家的扫把还是供不应求,早上的还没修好,下午又多了几把破的。
2
王大诗人还只是洁癖症的初级阶段,到了宋代,大书法家米芾简直就是洁癖重症患者。
老米非常非常注重保持双手干净,只要自己的手碰过任何东西,必须马上立刻清洗一遍。
可并不是任何地方任何时候想洗手就能洗的,不过这可难不倒老米。
他专门安排了一个仆人整天背着一壶水跟着自己,只要需要洗手了,使个小眼神马上就有现成的自来水。
更要命的是,这哥们洗手从来不用盆,因为他嫌盆太脏。
洗完手也不用毛巾擦,两手先啪啪啪激情互拍几下,等着自然风干就行。
像老米这种阶段的病情,要是有谁不小心把他的鞋踩了一脚,那可是撕心裂肺的痛啊。
有一次上班路上,老米的鞋被人碰了一下,这下可不得了了,一整天上班都心不在焉。
下班回到家,他把鞋子是洗了又刷、刷了又洗,完全停不下来,直到把鞋都洗破了才放弃治疗。
有点小洁癖不要紧,关键是不能影响工作,可老米才不管那么多,做真实的自己才最重要。
那时候老米还是一个七品小官,担任太常博士,主要是做些跟祭祀有关的工作。
有一次领导安排老米主持祭祀活动,按规定应该穿定制好的祭服。
但米芾一想,这祭服以前已经有太多人穿过了,实在是太脏了,根本没法穿。
于是拿回家洗了一遍又一遍,再一看,还是脏,接着又洗。
终于,国家的祭服被他洗的掉色了,完全变成了另一件同款不同色的衣服。
老米穿着这套新衣服来到了活动现场,完全亮瞎了领导和同事们的钛合金双眼。
不久,米芾就因为违反规定被单位开除了。
3
在宋代,王安石的老婆吴夫人据说也有些洁癖。
话说王安石家有一把藤椅,是王安石从单位借来的,王安石离职后,单位就让人来把椅子要回去。
可吴夫人特别喜欢这把椅子,简直爱不释手,下人们就不敢跟她说这事。
王安石知道后,特别生气,公家的东西你怎么能私自霸占呢。
他想了一个简单粗暴的办法,保证让吴夫人心服口服把椅子还回去。
只见王安石把鞋一脱,直接躺在藤椅上睡了个午觉。
真别说,这招真管用,吴夫人一见,“即令送还”。
看来吴夫人的洁癖也是修炼到了一定的境界了,自己老公躺过的椅子说不要就不要了。
可是,假如大家知道了王安石同学的肮乱差,你肯定也不会有想要椅子的冲动,椅子上留下的那股酸爽劲分分钟让你不省人事。
《宋史》里说王安石,“衣垢不浣,面垢不洗”,也就是说衣服脏了不洗,脸脏了也不洗。
《梦溪笔谈》就记载了这样一个王安石版本的“打针找不到血管”的故事。
话说王安石长期不洗脸,脸色一天比一天黑,家人以为他生病了,找了个医生给他看病。
医生通过望闻问切中的望,仔(呕)仔(心)细(干)细(呕)观察了王安石的那张黑不溜秋的脸半天。
一脸嫌弃地说,你这不是生病,只是脸上泥太厚了,洗一下就好。
或许现在网上流传的打针找不到血管的段子,灵感就来自王安石。
4
不过,要说骨灰级的洁癖患者,当属元代大画家倪瓒。
《云林遗事》、 《寓园杂记》、《古今谭概》等多部古籍都记载过倪大师的事迹。
倪瓒作为大师,家里的藏书肯定少不了,于是配备了两个书童,专门负责保护家里的书不沾染一丝灰尘。
就连院子里的梧桐树,他也要让人每天擦洗两遍,从树叶到树枝、从树枝到树干,必须纤尘不染。
终于,不堪受辱的梧桐树长期感受不到来自大自然的关怀,竟然枯死了,可怜的梧桐树成了倪大师洁癖症的牺牲品。
倪大师爱喝茶,泡茶用的泉水也很讲究,每天早上让仆人从附近山上挑泉水回来泡茶用。
挑回来的水本来是两桶,但他只用挑在前面的那桶水泡茶,后面那桶水却用来洗脚。
他说后面那只桶一路上都在仆人的屁股边晃来晃去,谁知道他有没有放屁玷污了我的泉水。
这算什么理由,有个仆人就不信邪,有一次故意把后桶水拿来泡茶给倪大师喝了。
大师品了两口,觉得味道不对,这分明有屁味夹杂在其中嘛。
于是把仆人叫过来,你小子是不是偷偷给我换了桶水泡茶啊,都被我品出来了还不承认。
拖下去就是几鞭子,可怜的仆人为自己的质疑精神付出了代价。
有一次,朋友来串门,天太晚回不去了,倪大师抹不开面子,不情不愿就让朋友留下来过夜了。
留下来不要紧,倪大师可就彻底失眠了,他总担心人家不干净,把他们家房间弄脏了。
于是,他半夜光着脚丫子下床,到朋友住的房间偷听,想听听里面有什么动静。
可朋友睡得死死的,除了打鼾声啥都没发生。
终于熬到了下半夜,功夫不负有心人,听到朋友咳了几声,感觉他是嗓子眼有口痰,是吐也没吐出来咽也没咽下去。
倪大师只觉得心里堵得慌,那个难受啊,简直生不如死。
一直到天亮,趁着朋友上厕所的间隙,倪大师赶紧让仆人去屋里找朋友昨晚上吐得痰到底在哪里。
可仆人找了半天就是没找到,但如果就这样回去交差了不仅会被责骂,而且按倪大师爱折腾的脾气还会让他继续找。
仆人灵机一动,找了片肮脏的落叶,说这上面就是那人吐痰留下的痕迹。
大师哪里能看这些肮脏之物,快把这片叶子给我扔得远远的,马上在我眼前消失。
有一次倪大师到朋友家做客,那家有个女婿是大师的粉丝,听说偶像来了,立马飞奔出来相见。
结果还没说两句话呢,大师就给了粉丝一记重重的耳光,那清脆的声音把大家都引过来了。
朋友还责怪女婿,你怎么惹大师不高兴了,快给大师道歉,朋友的女婿一脸懵逼,我也想知道我做错了什么。
众人的目光全部投在大师身上,看他怎么解释。
只见大师不慌不忙,大家稍安勿躁,先拿水给我洗个手,刚刚那个耳光打脏我的手了。
洗完手,大师才说你这女婿不仅颜值低,脸还不干净,讲话还粗俗,说的话也不干净,我实在忍不住才给他一个耳光。
好吧,你是大师,你说什么都是对的。
当然,倪大师不仅对男人要求高,对女人的要求也很高,始终坚持男女平等的原则。
一般的女人都进不了倪大师的法眼,好不容易看上一个歌姬了,直接带回自己的大别墅过夜。
过夜可以,必须要洗澡。
等到这女的洗好后,大师认认真真、仔仔细细、360度无死角地检查了一遍,不行,还是有味,再去洗。
就这样,洗了检查,检查了再洗,来来回回洗了四次,天亮了。
于是,大师把洗的干干净净的歌姬又送回了会所,折腾了一宿,大师身体完全被掏空了。
像倪大师这样的晚期患者,对厕所的要求当然就更加变态了。
大师为了大便时心情愉悦,亲自设计建造了一座二层小楼。
第一层填满了土,中间铺着厚厚的洁白鹅毛,大师实际是蹲在二楼往一楼方便,“凡便下,则鹅毛起覆之。”(《云林遗事》)
鹅毛盖住了还不算完,一楼还要站着一个小童子,只要上面掉东西下来,鹅毛一盖住,马上移走这些东西。
可怜的小童子,必须时刻保持着紧张的状态,动作稍微迟缓一点,大师的灵敏的嗅觉马上就有反应了。
有个姓葛的医生就对大师这种装逼行为看不惯,一直在找机会想治治大师的毛病。
有一次,大师的母亲生病了,恰好就请了葛医生来家里看病。
葛医生一看机会来了,那天刚好下大雨,葛医生就说用你那匹白马来接我吧。
大师当时养着一匹白马,也是天天洗澡,自己都舍不得骑。
这种鬼天气,你让我用心爱的白马去接你,回来不得洗上几个钟头才洗干净啊。
骑白马也就算了,葛医生还要去大师的书房"清秘阁"参观参观,大师可从来不随便让人进自己的书房的。
但今天为了给母亲看病就都豁出去了,谁让自己是个孝子呢。
葛医生显然就是来故意找茬的,进了大师书房,随手翻开一本书,没看两眼就扔地方,把大师的书扔得遍地都是。
扔书还不解气,时不时还咳几声,大师菊花一紧,生怕你丫在我房间吐痰啊。
葛医生果然没让大师失望,不一会好几口痰源源不断从葛医生口中喷射而出。
葛医生折腾够了,这才给大师母亲看病,大师心里一万只草泥马早已奔腾而过。
葛医生心想,劳资让你装逼,我就是故意的,怎么滴吧,我不信你以后就不进这间书房了。
万万没想到,大师从此真就不进这间充满肮脏气息的书房了,经常就从远远地看上一眼,但绝不踏进半步。
其实,葛医生做的也是过分了,就算你是医生,难道这就是治疗洁癖症的方法吗。
别人的生活习惯我们无权干涉,只要对社会对他人对你无害,何必如此苛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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