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晚饭没吃,冬子就睡着了。秋也说要过来一块儿吃的。可是一想到她那反复任性的脾气,冬子就气短,那种挠不得揭不掉的小烦恼让人崩溃。生活本身就不是一袭华美的袍子,更何况里面还爬满了虱子。
沮丧地情绪,让他无法振作起来。
有太多美好的事情可以去做,除了争吵、怄气、纠缠……为什么就不明白呢?
爱一个人就是要用婚姻把他毒倒,变成宠物,或者是线偶那样的。这应该是很多女人的理想吧,最起码是有这样愚蠢的女人。
在秋那里他也是个不堪的男人。做事看得过远,礼数太多,比如同学乔迁非得拉着老婆去干什么?聚会宴筵非得老婆陪着干嘛?为了别人的事那么上心做啥?那些无用的场合不去能死吗?钱挣的不多,经常加班弄五弄六的,回来挨枕头就着,威猛不足,毫无浪漫可言。枉对你妈那么好,对你那么好,衣服不用洗,地不用拖,养的孩子白白胖胖的,哪哪儿对不住你啊。
两个冤家一对儿傻瓜,世上都是这样的男男女女,特殊的很少,常态的居多。既然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又何必互相折磨呢?我佛慈悲!
早上听到新闻说朴瑾慧女士被停止总统职务,汹涌的民意正在淹没这位好脾气的女人,她那叫做政治的高髻上玉簪将要跌落。看来好脾气或者任性都不得安生。
周末午后,金黄色的日头晃得不愿意睁开眼睛。防盗窗格子投射在卧室墙面上,渐渐拉长变形。
另一位好脾气的女子打电话让冬子去她家拿从青海捎回的牛角梳子。小六说如有头目眩痛,少心力,忘前失后,心神恍惚症状,用牛角梳日日梳按百会等穴位 ,久之可解。某日他在某群里说起牛角梳,这位好脾气的女子宁就说可以自青海给他捎牦牛角的梳子,并且还可以送给他妈妈一把。当然,这位好脾气的宁是他的表姐。